这位老人过得太拮据,程酥酥都觉得钱给少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爷爷谁的父亲,衣衫褴褛。
“给爷爷吧。”程酥酥看向提着剩下包子的妙妙。
妙妙一直在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程酥酥,早就想给老爷爷。
营养不良的老人颤抖着接着包子,“谢谢,正好我老伴还没吃,实不相瞒,俺家半年没吃过肉了。”
“趁着热乎,回家吧。”
老人感激涕零离去,程酥酥看向妙妙,扯起唇,“真乖。”
能够在恶劣的生活环境下成长,最后又变成向往善良的女孩,这真的很不容易。
妙妙甜甜一笑。
“那我们回去吧。”
“嗯。”程酥酥有些感慨,物资匮乏的年代,大家都拼命的活着,她的小小军训还苦吗?
她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很多致富的手段。
苦不过民。
老天爷已经足够厚待她了。
顺路买了一些肉菜鸡蛋,程酥酥带着妙妙就回了营地。
天色已经暗沉,没想到顾译国和奇奇竟然还没回来。
程酥酥火速炒了鸡蛋西红柿,来得时候买了松软的馒头稍微在汤汁上盖上蒸笼微微热一下就行。
再把热水烫的粉丝抄了蚂蚁上树,粉条挂着肉沫,充满柴火的气息,好吃极了。
营里有供应果蔬的超市,完全不如她买得新鲜。
等饭上桌,院子里的微弱灯光下温馨异常。
父子俩总算回来了。
顾译国的头发很短很利索,他抬手蹭了蹭耳边,总觉得把训练场上的沙子都带来了。
奇奇很庆幸守住了顾译国,没有让闲杂人等接近父亲,朝着妙妙会心一笑,妙妙也嘟着嘴,很高兴的样子。
程酥酥走到厨房,忽然腰上多了一双有力的手臂,勾着她的软腰。
连带着她酸痛的骨头都开始有点疼了,一点也碰不得。
“今天训练怎么样。”
“挺好的。”
“有没有晒到。”
“没有,我们那个训练的地方本来也不太热,周围树比较多,还有点轻微的小风。”
顾译国趁着程酥酥去拿碗筷,从后面伸手搂住她的软腰。
一股药蔓延,后调有些苦涩。
他眉宇微微皱着,“是么。”
女人笑着回应,反手搂着男人的腰,他的腰好宽。
根本抓不过来,更衬出她的小巧可爱。
“是呀,我干嘛骗你,你好好带你的队伍训练,不要担心我了。”
从顾译国回来开始。
程酥酥从来没觉得伪装成正常人如此困难过。
她不能腿抖,不能长时间站着,更不能表现出劳累。
可是顾译国的眼睛就像是装了探照器一样,似有似无锁定在她的双腿上,等吃过饭。
他却没有一如既往站起身去收拾盘子,反而是靠在椅子上,朝着奇奇妙妙招手。
“你们俩去房间里写作业。”
“嗯嗯!”
奇奇妙妙一向对他的话奉为圣旨,立刻领命离开。
程酥酥偶尔也收拾过碗筷,她觉得如果再不站起来更可疑,幸好泡了药浴吃了止疼药,她还能面不改色站起来去摸桌子上的饭碗。
“你的腿怎么了。”
男人一把按着女人的玉手,“手背怎么这么红。”
这声音刚刚听着像是关切,后面却不像是关切。
她能感觉到顾译国的怒火。
离开之前,他分明强调好几遍,如果被欺负了如果出了任何状况,都要去三队找他。
别怕别人说什么,他不在乎。
程酥酥当时连连点头,乖巧的很,后面却违背了他的意思。
“顾哥,我没怎么,训练一天有点累,这不是正常表现吗?”
“这是治疗晒伤的药膏,你在我执行任务的药箱里准备过,味道我熟悉。”顾译国一双黑黢黢的眼睛,莫名冷静,他看着她。
之后不说话。
漫长的冷静,空气逐渐焦灼,女人忽然笑了笑。
她慢悠悠挪到男人座位旁边,勾着他的脖颈坐下去,凑过去吻男人的唇角,他不为所动,大手却稳稳地搂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顾哥,我错了。”女人声音软软的,薄唇游走在他耳边。
顾译国眸眼微眯,一边让她肆意亲他讨好他哄着他,一边抬手朝着她的侧臀拍了一下。
啪。
一声结实的闷响。
比起这不轻不重的疼痛,程酥酥更觉得这是一种……调戏。
她红了脸,松开他的脖颈。
“美人计也不好用!”
顾译国推开她,程酥酥不得已委屈地站在一边。
下一秒,顾译国没有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盘子,把她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男人的胸口温热,沉闷的心跳声有力,程酥酥总觉得震耳欲聋,靠在他怀里越来越没力气。
灯被打开,门被他随意一脚踹上,透亮的卧室,他直接坐在她最喜欢的化妆镜前,肆意摆弄。
她想要发火,看到男人阴沉的眸子又怂了。
“傅正是不是惩罚你了,怎么别人身上没有晒伤。”
“程酥酥,你是不是觉得你男人没有用,对付不了一个官宦子弟。”
程酥酥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可能是我真的做的不好,我现在站军姿可厉害了,顾哥你别生气。”
顾译国面无表情,他觉得程酥酥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站起来。”
他声音嘶哑,显然不如看上去这么衣冠禽兽。
“干……干什么。”
程酥酥浑身被电流划过,不由得站起来。
她的耳尖泛着淡淡地红色。
顾译国的视线就像是粘腻的蛛网一样把她包围。
程酥酥一动不敢动,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沸腾了。
“穿上吧。”顾译国声音又响起,程酥酥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看她有没有受伤。
顾译国真的是少一张嘴,把她吓得不行。
她拿起自己的睡裙,忽然房间就黑了,她惊呼。
已经有预感要发生什么了。
“或者,别穿了,省得再脱。”男人从后面抱着她,大手可以在她任何部位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