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不得已追上去,“妹子妹子!我帮你骑。”
“不用!”
“让他送你吧,天黑,你还怕鬼。”胖子指着跟上来的车,“你刚刚帮了大忙,要不是我赶到,我兄弟就被算计成功了,别推辞。”
“那谢谢你。”程酥酥本来也累了,今天没打算晚上回去,三轮车没有灯。
要不是他们的车在后面跟着,她早就怕的不行了。
程酥酥坐上车,暗自打量男人,希望能找到熟悉感觉的源头。
然而他戴着口罩,帽子,兴许是觉得冷披上了外套。
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师傅,辛苦你送我回营地,明天我去你们那取三轮车。”
“嗯。”
男人惜字如金,不喜欢说话,程酥酥安静地做个美女子。
车子很快一脚油门把三轮车甩到身后,程酥酥瞪大眼,看向车子后吭哧吭哧蹬三轮车的胖子老板。
“我们不用等他吗?”
“不用。”
男人仍然是惜字如金,压低声音,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程酥酥觉得他是不是误会自己了,看王落雪热烈追捧他的样,应该是个美男,很多女人把他追烦了,他才会戴着口罩一点也不想露脸。
“那个师傅……我丈夫也姓顾,真巧啊。”她就是想表达自己有丈夫,有家庭,不会想别的。
男人周围气场骤然柔和,程酥酥觉得他肯定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卸下了防备。
“真巧。”
过了半晌,程酥酥都已经把这个话题忽略的时候,男人又惜字如金回了两个字。
她昏昏沉沉意识下限,也不知道怎么在他身边特别有安全感,困得睁不开眼竟然睡了。
一路到营地,车子停下有个惯性,她才醒过来。
程酥酥不怀疑他是怎么找到的,周围镇子的居民都知道这边有个营地,“谢谢了师傅。”
也不知道有没有到九点,她得快点回去了。
男人不回家没事,女人晚回去总是被说三道四。
不过这个点应该也没有人能看到她,她打了个哈欠。
男人的手把着方向盘一直没有动,看着她的背影往里面摇摇晃晃走,这才发动车子往回赶。
他没开多远就看到了胖子,按下一声喇叭。
“胖子。”
胖子抬起头,一脸幽怨,“你让我给妹子照灯就算了,你怎么不给我照,我蹬车多累啊。”
“你一个男人怕什么。”
“你对一个见过两次的女人,比对我还好。”
胖子表示吃醋了,下了车,顾译国接过车把手。
“你开车走,我骑这个走。”
“那不行,这是妹子的车,你得还给人家。”
“我还。”
顾译国骑着走了,胖子累得不行,也懒得管这事了,上车开回家赶紧洗洗澡睡了。
……
“才九点。”程酥酥回去看了时间,孩子们在梦姐家。
她一个人又不免想起在会所外面的哭声。
顾译国脱下外套口罩帽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缩在沙发上。
像一只被丢弃的小动物,他眸眼浮现十分的心疼。
“酥酥。”
“顾译国!”程酥酥头发湿漉漉的,蹭到了男人的胸口。
“嗯,我在。”顾译国抱紧她,“我送你回房间,别怕我在。”
“嗯……”
看来她害怕表现的太明显了,顾译国都看出来了。
她勾着男人的脖颈,被放到柔软的床上。
“我去洗个澡。”顾译国喉咙发干,声音饱含磁性,低头吻住她的唇角,暗示意味明显。
女人香软,他的手在她身上留恋片刻,不舍离开。
顾译国从来没这么快洗过澡,他归心似箭。
又生怕这只小懒猪睡着了,到时候只能看不能吃。
他头发短,发质硬,简单擦一擦就干了。
出浴室的时候拿了她柔软的干毛巾去卧室给她擦头。
程酥酥睁开眼睛,看到上身赤裸的男人眸眼暗流涌动,认真给她擦拭头发。
有时候自己都会糊弄的事,他都会不耐其烦。
“行了,等我放回去。”顾译国起身往外走。
程酥酥猛地仰着脸,捂着眼睛,这人,怎么光溜溜一点衣服也没有穿!不要脸!
有了刚才那一幕的触目惊心,程酥酥彻底没有困意了。
顾译国关上灯,上床,他知道媳妇不爱开灯。
于是拉开窗帘,外面月光还算亮堂,身侧的女人仿佛细心养育许久,终于可以采摘的果实。
女人脸色绯红,顾译国低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
今天是周日。
现在还没有双休的概念,都是做六休一。
不用训练的一天,程酥酥一早就推开男人压在胸口的手臂,爬起来起来收拾自己。
挑选衣服、护肤、化妆。
顾译国这几天起得都不早,一天二十四小时其中十几个小时都在忙活,睡觉的时间就格外珍贵。
“今早出门。”
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除了顾译国也没别人了。
男人走到梳妆台后,从后面低头抱着她。
“去哪。打扮这么好看。”
“我在老家开的护肤品公司的合伙人要来,他叫郑飞,你也去吧,有时候你的建议对我们俩挺重要的。”
顾译国天生就有做生意的头脑,程酥酥信他。
顾译国颔首,“行。”
反正他不放心如花似玉的媳妇出去见男人。
他媳妇他相信,别的男人,一概都不信。
“对了,我三轮车谁骑回来的。”程酥酥正在给自己戴耳钉,是一款银耳钉,很漂亮。
男人没回答,程酥酥就开始猜测了,“你来的时候,是不是遇上骑我们家三轮车的胖子了?一定是那位修车师傅告诉他我的位置的,你不知道,他们俩人特别好,第一次帮我安装车链,第二次帮我打气……以后咱们要是有车了,就去他家修。”
“嗯。”
顾译国含糊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具体是肯定了哪一句。
在程酥酥耳朵里,就是都赞同她的说法。
她收拾完,顾译国就做好了早饭,“我去问过了,奇奇妙妙在嫂子家里,他们周天想跟朋友们一起玩。”
程酥酥点头,从梳妆台起来,掌心还有两坨抹脸的。
“顾哥,你过来,我给你抹香香。”
顾译国是抗拒的,他从来没用过这玩意。
“过来!”
女人又喊了一声。
他自动抬起脚,走过去低着头,任由她给他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