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军一脸正色,朝着程酥酥鞠了一躬。
顾译国皱着眉,罗香香被打,他也没法再说什么。
“你没事吧?”他转过身捧着媳妇的脸,眸眼关切。
“没事。”
没事就好。
顾译国眸眼阴鸷,冷冷地扫了一眼罗香香,“张哥,之后我们见面,我不希望看到她。”
“当然。译国,她平时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
“走,媳妇。”
顾译国反手握住女人的细软小手,护着她往外走。
“东西拎着。”
女人扯了扯他的手,停住脚步,看着柜台。
服务员连忙提着打包盒送来,“先生,这是这位女士点的。”
顾译国颔首,正要拿钱包,张宝军连忙阻拦。
“不不不,记我的帐。”
罗香香被打懵了,她踉跄着爬起来,急于表现。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触怒了张宝军!
“老张,我说过用我的了,我怎么能让客人付钱,服务员是不是?”
服务员摇摇头,看向程酥酥,“是这位女士结了你们俩的账。”
罗香香被张宝军狠狠地瞪了一眼,“看弟媳多周到。”
让顾译国的媳妇结账,这事实在是骚臊得不行。
在他的眼里,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好女人他没有娶,娶了个年轻貌美会来事的。
原本以为她能做个听话的花瓶,可她竟然这么没礼数!
顾译国有些后悔带着她来这里,他不自觉看向程酥酥,停住脚步没走,程酥酥扯了扯他的手。
女人的手软软的,一点点的力道就让他回过神。
“走吧,一会凉了奇奇妙妙就吃不上了。”程酥酥觉得毕竟是顾译国朋友的媳妇,已经被打了,她气也出得差不多了。
顾译国再帮她出气,就显得格外小气了。
“嗯。”
顾译国拉着她往外走,提着好几个打包盒都无比轻松。
“媳妇,我想去一趟洗手间。”顾译国把东西刚放回去,揉了揉她的手背,“你在这等我一会。”
“嗯。你是不是吃不惯牛排。”程酥酥拉着他的袖口。
“可能是,有血水,胃不舒服。”
“那你快去。”
看着男人步履匆匆的背影,她有些懊恼身上没带药。
“老张,我真的不知道她是重要的客人,我看到我的朋友来了我才……让她自由活动。”
顾译国回到二楼餐厅。
他生的高大,身上带着一股寻常人迥异的杀伐之气。
二楼已经清场。
张宝军正在训斥罗香香,罗香香委屈撒娇,顾不上身上的狼狈,她知道惹谁都不能惹张宝军,真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还要什么面子!
顾译国转头看向刚才的服务员,拿出一张大团结放在柜台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媳妇为什么要提前结账。”
“因为……”
服务员不敢说。
“说。”顾译国有些烦闷地皱起眉头,“你不说,信不信今天就关门。”
他从来不用特权压人,这一次他很不爽。
服务员感觉他肯定是有什么身份在身上的,不然张宝军这个煤矿大老板不可能对他都恭恭敬敬。
于是她将前因后果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顾译国了然,从柜台走向公共就餐区域。
“译国,你回来了……是不是什么东西没有拿。”
张宝平看到了顾译国,连忙招呼他,把罗香香的手推开。
罗香香眸眼瑟缩,她低着头躲在张宝平身后。
“我忘了大嫂喝咖啡。”
顾译国自己选了个地方坐下,靠在沙发上,眸眼深沉带着锋利。
三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足足十杯的苦咖啡。
“快喝,别耽误我时间。”顾译国抬起手腕,不耐烦道。
张宝军毫不怜惜,推了罗香香一把,“去喝!”
他不问,因为他信顾译国不是主动找事的人。
“我……”
罗香香还想狡辩。
顾译国明明是坐着的,却让人觉得乖戾可怕。
他就像是拿着刀指着自己的眼珠子一样。
顾译国眸眼低垂,看着自己的手,轻描淡写道。
“五分钟还剩三分钟,喝不完,再上五杯,以此类推,什么时候完成任务,什么时候出这个门。”
罗香香端着热咖啡大口大口喝,一头热汗,刚才已经狼狈过了,她一边喝咖啡一边流泪。
苦涩蔓延,她从没觉得这咖啡这么呛人过。
咳咳咳!
喝到最后两杯。
罗香香咳嗽几声,扶着桌子趴着剧烈呕吐起来。
她的头发沾染着咖啡的褐色,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
比刚才更甚。
还剩下最后两杯,她实在是喝不了了,捂着肚子蹲下。
张宝军从始至终都在一边看着,他眼里不见心疼。
这娘们原本就是图他的钱。
他给足了钱,她事却没有办好,招惹顾译国的心肝。
早就该惩罚,不然以后无法无天了。
罗香香哆嗦着手去拿剩下的两杯,反正喝了也会吐。
顾译国眸眼冷淡,“行了,你想喝下次再请你喝。”
他起身,把刚才十杯的咖啡钱结了。
在服务员崇拜的目光中下了楼,张宝军也跟着下去。
罗香香被服务员扶起来,她猛地推开对方追着张宝军下楼了。
服务员收拾残局,几个姑娘不由得凑在一起议论。
“太帅了!我觉得他肯定是当兵的,身上这邪不压正的气质绝了。”
“他对他媳妇可真好,我看着都解气,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了!”
“尤其是模样,是我梦里都想找的男人。”
“你也太不要脸了,看见帅的就走不动了。”
大家哄笑。
……
家里的两小只正在乖乖做作业,程酥酥偷偷瞄了一眼。
奇奇在家里就跟小老师一样,妙妙不会的,他都能一一把她教明白。
她关上门没有打扰,带来的食物还温热着。
再等一会应该就完成作业了。
顾译国把她拉到房间,按着她的肩膀坐下。
“怎么受委屈都不跟我说。”
“没有啊……你怎么知道?你上楼又去问了?”
程酥酥很警惕,圆溜溜的眸子盯着他,有一点点……心虚。
顾译国没怎么解释,脱下外套挂在门后。
“不乖,一会好好惩罚你。”
“……不要,我哪有不乖。”程酥酥连忙站起来从后面抱着他的腰,“你可不要冤枉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