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妈妈对你很好。”她摇了摇头，“你也受伤了，一会各自找自己的家长带去诊所处理一下。”
大壮不服气，“老师，他打我打的更重。”
“那你这么点孩子，为什么要传人家妈妈被坏人玷污了，你知不知道这多没礼貌，损害了人家名誉。”
“我是听说的大人说的，谁让他妈妈长得漂亮……”
“大壮，长得漂亮被坏人惦记，不是女孩的错，奇奇的妈妈一个人智斗歹徒，今天坏人落网了，你再落井下石，才不是乖孩子。”
小朋友对老师口中的乖孩子非常执着。
“我要当乖孩子！”
“那你以后不能乱说话了，奇奇妙妙听了多难受。”
老师苦口婆心，“你乖乖的，老师期末给你小红花。”
大壮瓮声瓮气点头，靠着老师的肩膀，示威一样看着奇奇。
“奇奇，你也不要随便打人，你妈妈会担心的。”老师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扭转不了奇奇到性格，但是说他妈妈就很管用，奇奇点头。
两方都安抚好。
大壮哼了哼，离开的时候故意撞了奇奇肩膀一下。
一出老师的办公室，大壮就露出了自己的面目。
奇奇没跟他计较，抬起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打的过我吗？就在这一直找事。”
“等我奶奶来，让她打你的屁股，这件事不算完，你这个外来户，小洋人，还敢打我。”
大壮被触怒，又有一点害怕，放完狠话夹着屁股就走了，哎呦，他身上还疼着呢。
奇奇面无表情走回到操场。
妙妙看到他眼睛亮了，悄咪咪竖起大拇指。
奇奇这才缓了脸色，冲着妹妹笑了笑。
其他小女同学都眼睛发光，奇奇太好看了，这么漂亮的男同学，说出去都有面子。
小孩子也有自己的小团体，一时间交头接耳。
……
昨晚张强的事解决完，程酥酥下午就跟着中介去看地皮。
顾译国照旧忙着自己的事，他昨晚大概遇上了问题，所以工作上表现出有些紧张的状态。
大概是想要趁着休假，抓紧把事业搞起来。
方便脱手，忙活部队那边晋级。
还真是两头抓……男主就跟机器陀螺一样不停转，弄的程酥酥也受到感染根打了鸡血一样。
“程老板，这一片地，你觉得有相中的吗？”
程酥酥回过神，看着这片区域，不理解。
“这不是已经建了厂子么,还是……汽修厂？”
“哦，恐怕你还没来得及听说，刚刚跟威廉车行合作的昌盛汽厂的傅媛，傅老板，已经把名下所有的财产抵押给了银行，投资了一个什么汽车股票，反正借了很多钱，好几百万，全都砸进去了，结果这个汽车股票的公司，经营不善倒闭了，所以她名下这些资产，全都是银行的了，我们负责帮着卖。”
“什么。”
程酥酥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几百万，那她现在什么情况。”
“被抓走了。”
“刚欠钱，就被抓走了？”
“不是欠钱，肇事逃逸，这些有钱人，仗着有车了不起，撞了人就跑，被人举报了，现在还在调查。”
“这快地怎么样？银行着急出手，也不顾上回本了。”
“好，我想找个人，你能送我一段吗？回来咱们签合同。”
“好好好，我送你，我有时间。”中介连忙点头。
说是中介，其实就是中间人，如果程酥酥这一单成了，他拿到的利润可能比这两年的工资都要高。
程酥酥坐着中介的单车去了杨英现在的住所。
放在两个月前，她绝对想不到自己能跟她成为朋友。
这是一个小弄堂，不少人公用洗手间和厕所厨房。
比起自己的一楼小院差十万八千里，楼道里的垃圾桶散发着烂菜叶腐败的气息，地上的流浪狗饿得皮包骨头。
程酥酥很难想象，这就是杨英告诉自己的地址。
“哎呦，你是怎么用水的，一点也不知道节约，这个月你多出两毛钱的水费，天天洗衣服没完没了！”
“我少洗。”
“还有你每天出去找工作的时候，能不能安静点，不要一大早就出去，脚步声吵醒我孙子怎么办。”
“对不起，我尽量改。”
“看着老实巴交的，以后少盯着我孙子看，你是人贩子吗？都给他看毛了。”
“对不起，我也有儿子，跟他差不多大，我就不自觉看一看，我没有坏心思的。”
“你最好没有，你一个女人也翻不了什么浪，一会把公共厕所的泔水挑了，轮着来，到你了。”
“我租房子的时候没告诉我……”
“那你滚。”
“我……我……”杨英站在原地，无法接受自己要去挑粪！
曾经她多次嘲笑家里好几个孩子为了贴补生活去挑大粪浇地的姜排的媳妇，现在才知道，以前自己恶言相向最后还是会扎到自己的身上。
这样的疼，才能让她知道什么是不该说的。
“我加钱行不行。”杨英咬紧牙关，“这个我干不了。”
“咋了，就你高贵啊，高贵你也甭住在这破地方啊，有本事你去住小区，住别墅去，想要留下来，就得给我挑！”
老人恶言恶语，指着杨英的脸皮就开骂。
程酥酥皱着眉头，她来的时候就注意了，这弄堂外面贴着招贴公厕清理工的告示，可见弄堂从来都不是住户轮着清理厕所的。
她走了上去，把杨英拽到了一边，老太太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人家脸上了，一脸刁钻刻薄。
“够了没有，她虽然现在落魄，可也是有骨气的，清理厕所有专人专岗，他的房租里面就有这一份钱，别的租户怎么就不用清理厕所？”
“你又是谁，她租我的房子，我想怎么提要求就怎么提要求，这点钱还不干活，我租给别人多好。”
老太太不饶人。
杨英咬紧牙关，她看着程酥酥把她挡在身后的背影，谁都可以帮她，唯有程酥酥没有理由。
她毅然决然走出来，“我不租了，把我的十块钱还给我！”
老太太一愣，随后立刻跳脚，“啥，还带反悔的？”
程酥酥顿时明白，这老太婆坑人还想要免费找一个打扫公厕的。
“十块？外面我看到了，贴着一个月一间屋六块钱还包水电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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