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妖气弥漫

“你倒是机智，知道我一直在这里。“

独特的双重回音，奈落睁开眼睛。

好朋友们一个不少，这群豹猫不行啊，都不知道分开关押，那样或许还能...对了，她们从未想过招揽人才。

监牢中更显寂静，雾骨悄悄躲到门口角落，观察外面的情况，其他人围拢过来，看着奈落，冷漠等待解释。

“各位，见识过那样的力量，对现在的自己满意吗？“

奈落的语气没有诱惑，平静地陈述他的想法，

“你们应该明白，人类是有极限的。蛮骨跨出了那一步，很壮丽，就像悬崖上的花朵，而我们之所以觉得悬崖上的花美丽，是因为我们在悬崖前止步，而不是像那些无所畏惧的花朵，能向天空迈出一步。“

这句话让他们神色闪烁。

几天前的那一幕不断浮现，没有什么比力量更能吸引这群亡命之徒了。

“可是，蛮骨他死了。“

炼骨的话语毫无畏惧，也没有惋惜，他们都是做好了赴死准备的亡命之徒，约定即使下地狱也要一起战斗下去。

“死亡？弱者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奈落对好友们坦诚相告，里陶的鬼术，他现在也能施展一二。

“让我助你们一臂之力，赋予你们更强大的力量和全新的世界，就算死亡，我也会将你们从地狱拉出来。“

他拿出一个鬼面具。

面具上有血在流淌。

这是奈落早已准备好的，随着睡骨的取出，顿时让雾骨那张奈落制造的假面产生波动，十分诡异，非人类所有。

除了爆炸，奈落的血还能让人类半妖化。

想要超越人类，用奈落的血再合适不过了。

这种深度的共生会让奈落分离的血液全力保护宿主的安全，就连奈落本人也无法轻易命令其爆炸。

对当事人来说，除了变成妖怪，还被奈落烙上自己的标记，但比妖刀之类的东西安全得多。

“赐予你们面具。“

“这边，也该开始了。“

七人众适应身体的变化，豹猫全面收缩回结界内，准备大怪猫的复活，奈落也得以放手一搏。

除了对活祭品下手，他还找到了豹猫们丢弃妖怪尸骨的墓穴。

没错，妖怪也有墓穴，智慧越高

在繁华的都市中，陶艺并非稀奇之事，即使寻常的陶艺师也能制作出合适的陶器。奈落玩弄着手中的泥巴，灵魂能量场悄然展开，轻易塑造出模型，填充进所需的材料。

在奈落的认知里，陶瓷通常由粘土制成，但力大无穷的他，即使是墓土混杂着骨头，在他手中也能塑造成形，变成一个中空的人形陶土块。

细节并不精细，因为那需要后续的魔法赋予陶土生命，灵魂的记忆会让陶瓷形态更加生动，如同都市传说中的变异生物，可以持续进化。

没有专业的窑炉，也没有追求极致的工艺，奈落随性而为，这样的陶器质量自然无法保证。他甚至没有耐心等待自然晾干，毕竟他还在试验，不确定妖怪的灵魂是否适用。

陶俑表面的热度尚未消退，奈落轻轻一招手。

“来吧。”

渡死蝶带着搜集到的四魂碎片，被送入陶俑之中。

咔咔咔咔咔咔……

细碎的破裂声响起，粗糙的陶俑上裂纹缓缓蔓延，但这并非破损，而是灵魂融入带来的最终完善。一个颇为精致的陶瓷雕像就这样出现在奈落手中，甚至，它还能动。

造型略显诡异，妖怪的灵魂扭曲了原本的人形轮廓，但这并不影响大局。

“成功了，我果然有天赋。”

奈落露出满意的微笑，看着这个略显呆滞但能动的陶瓷妖怪，他感到十分满意，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相较于手工制作，奈落更像是在进行批量生产，立场坚定，一口气开启十个模具，一个小时就能产出一批。虽有失败品，灵魂质量不足，但超过五成的成功率让陶俑的数量不断增加。

可惜的是，或许是奈落的技术不够纯熟，或是妖怪的灵魂与人类不同，这些陶俑除了能动、力气大、坚硬外，缺乏豹猫应有的战斗力。而且，它们的体力有限，活动一段时间后就会耗尽力量，需要静止恢复。

“算是炮灰中的炮灰，不过装上炸药或许能提升一下，再加上毒素就更完美了。”

奈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装填炸药，否则空心的结构太浪费了。此外，毒素也是他制造这些炮灰的主要原因。

渡死蝶洒下荧光，将这段时间奈落收集的彼世气息一一注入陶俑体内。

……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清晨，微凉的空气弥漫着薄雾。

邪见早早来到山坡，表情古怪，欲言又止。

这段时间，豹猫一族的位置不知被谁泄露，那些曾被邪见怒斥，四处寻找线索的妖怪也找上门来。昨天，狼野干还摇晃着大脑袋前来求见杀生丸，场面相当热闹。

邪见试探着说：“杀生丸少爷，狼野干他们毕竟是老爷的家臣，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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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杀生丸头也没回，冷冷地哼了一声。

“邪见，如果你敢去找他们，我会杀了你。”

“是！是！”

邪见颤抖着，立刻发誓，打消了从中斡旋的念头。

不过，如果他们自愿参战，那就与他无关了。豹猫们都在这里，甚至还有传说中的大妖怪，就算杀生丸为何如此固执？有帮手难道不好吗？邪见心中忧虑。

白天并非妖怪活跃之时，尽管大量妖怪聚集，天空始终被乌云笼罩，阳光无法穿透，大地一片昏暗。

此时，笼罩豹猫一族村庄的结界悄然消散。

一头巨大的豹猫盘踞在村庄最高处，幽蓝的毛发根根竖立，锐利的獠牙闪烁寒光，竖瞳充满战斗欲望，朝这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哼！”

杀生丸意识到这是什么，英俊的面容瞬间扭曲，淡金色的眸子变为血红，粉色妖气弥漫，如水银般从他身上扩散，他的身体开始膨胀。

最后，他也化身为一头豹猫，狂放不羁，仰天咆哮。

“汪汪汪！”

刹那间，天地间只有这两声咆哮此起彼伏，其他妖怪噤若寒蝉，等待他们的对决结束。

乌云下的气温骤降，大量妖气凝聚的寒冷深入骨髓。

很快，又有三头豹猫出现在豹猫一族的所在地，仰天咆哮，声音瞬间压制了杀生丸，气势汹汹。

战争，这才刚刚开始。

首先躁动的并非四天王或杀生丸这样的强者，而是被冲天妖气激起杀意和兽性的低级妖怪。

如同猛兽咆哮，食草动物闻风而动。

它们最先按捺不住，被两股妖气夹在中间，仿佛受到惊吓般开始行动，然后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