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向珊将手腕上的包拿下来,拉开拉链,掰开包,却看见原本该出现在桑浅轮椅里的照片竟然躺在她包里。
脸刷的一下全白了,“这……这怎么回事?”
桑浅淡声说:“东西在你包里,你这是在问谁呢?”
向珊惨白着一张脸慌忙看向沈知秋,“知秋,不是我,我不知道这些照片为什么会在我包里,你我情同姐妹,我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沈知秋眼眸膛大,满是震惊,怎么也没想到照片竟然会在向珊包里,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向珊见沈知秋不说话,立刻又看向沈青山,“沈总,真的不是我,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塞在我包里的。”
桑浅好笑道:“我包里没有照片,你说是我做的,如今照片在你包里,证据确凿,你却又说是别人栽赃陷害,真是什么都凭你一张嘴。”
“我……”向珊猛然想起洗手间的一些画面,心思流转,看着桑浅说,“是你,是你将照片塞进我包里的。”
“向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肯定是你,在洗手间的时候,你说要洗手,我去搀扶你的时候,你不小心扯下了我的包,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将照片塞进我包里的对不对?”
“我没有。”
“我的包一直都在我手上,今晚除了你,没人接触过。”
桑浅真是佩服向珊的反应能力,这么快就想到了倒打一耙的法子,“怎么就不能是你自己放的呢?”
“我在娱乐圈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亦瑶和知秋帮我的,我感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我没有。”向珊看着沈知秋,满脸真诚的说,“知秋你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没理由伤害你。”
沈知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信吧,向珊确实没理由伤害她。
不信吧,事实摆在眼前。
桑浅淡声开口,“之前网上一直传《凤倾天下》向珊是女二,可官宣出来的女二却是沈知秋,不知道这算不算你伤害她的理由呢?”
向珊被人戳中心事,再也无法淡定,猛然看向桑浅,大喝一声:“你胡说。”
“我随便说说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莫非被我猜中,恼羞成怒了?”
“我没有,是你血口喷人。”
“我为什么要喷你,不喷别人?你与我有仇吗?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没有。”向珊压下心虚,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镇定,“你分明就是想诬陷我。”
“照片在你包里,你却非说是我塞进去的,我不过澄清事实,怎么变成诬陷了?要说诬陷,也是你诬陷我吧?”
桑浅懒得再和向珊废话,眸光一转看向沈青山,“沈总,你是见过人情冷暖的人,你相信在浮华名利面前,还有什么姐妹情深吗?”
沈青山冷着脸沉声道:“我只相信证据。”
向珊知道沈青山的意思是不相信她,慌忙走到沈知秋面前,握住她的手,红着眼睛说:“知秋,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我……”
沈知秋一把甩开向珊,“我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角色做出这样的事来,亏我还一直将你当朋友。”
向珊穿的细高跟鞋,被甩得脚一崴,摔倒在地,只是她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忍着脚腕处的疼痛,爬起来,又走到沈知秋面前,“知秋,我真的没有,你不要相信桑浅的话,她在挑拨离间,你忘了吗,你给她下过药,害得她差点被别的男人玷污,她肯定对你怀恨在心,她这是在伺机报复。”
沈知秋神情有所动摇,目光看向桑浅。
桑浅面色沉静开口:“事实摆在眼前,她都不愿承认,那就报警吧,我相信警察总不会冤枉她。”
“不行,不能报警。”向珊立刻反对,如果报警,这件事必然闹大,那她的演艺生涯可能就因此葬送了。
蒋怡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好不容易混到今天这样的地位,她不要前途尽毁。
她还想大红大紫,还想做纪太太。
这一切都还没实现,她不能就这样完了。
沈知秋蹙眉,“为什么不能报警?你在心虚什么?”
向珊狡辩,“我没有心虚,我是为你着想,知秋你想想,如果报警,你那些照片必将被更多人看见,你希望这样吗?”
沈知秋脸色蓦然一白。
桑浅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向珊还在死鸭子嘴硬,“你不是为她着想,你只是害怕警察查出真相,你做过的事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照片从哪儿来的,经得住警察查吗?你害怕事情水落石出,你声名尽毁。”
句句都扎在向珊心窝子上,她再也无法淡定,“你胡说八道,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桑浅脸色冷了下来,“到底是我和你过不去,还是你和我过不去?你真以为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我全然不知吗?”
向珊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桑浅推动轮椅,朝向珊靠近几步,尖锐的目光直视她,“我见过白诗兰,也见过蒋怡然。”
向珊的心蓦然下沉,被桑浅咄咄的目光逼得后退了两步,“她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唆使白诗兰在网上污蔑我和别的男人关系暧昧,你挑拨蒋怡然,让她绑架我。”
向珊脸色一寸寸皲裂,“我没有。”
桑浅又逼近几分,“你暗中拿江涛的手机给布景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让他松动广告牌,企图制造意外,谋杀我。”
向珊目光惊恐看着桑浅,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都知道了。
她慌张后退,摇头,“没有,我没有,胡说,全都是你在胡说,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这样害你?”
桑浅转头,眸光淡淡看向纪承洲,“因为他,因为你喜欢他,而我是他的妻子,自然而然成了你对付的目标。”
纪承洲看着桑浅淡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仿佛在说别人,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