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烽火北疆

巴格尔见众人态度转变，心中稍定，缓缓说道：“好！既如此，我们便全力筹备此次出兵事宜。

此事关乎金鹰部落的兴衰荣辱，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乌尔根身上，严肃地说道：“乌尔根，你心思缜密，足智多谋。此次任务艰巨，你挑选出一些精明能干之人，密切监视石敬瑭的一举一动。

他本就心思难测，野心勃勃，我们不得不防。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务必立刻汇报，不得有丝毫延误。”

乌尔根神色郑重，拱手应道：“遵命，大汗。我立刻去安排。”

接着，巴格尔看向瓦格纳，大声说道：“瓦格纳，你召集金鹰部落的所有勇士，最近这段时间，严禁他们外出。

要让他们养精蓄锐，随时等候本汗的命令。此次出征，他们将是金鹰部落的利剑，要以无敌之姿，为部落开辟荣耀之路。”

瓦格纳挺起胸膛，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大声应道：“诺！大汗放心，金鹰部落的勇士们早已摩拳擦掌，只等您一声令下，便可冲锋陷阵，让敌人闻风丧胆。”

随后，巴格尔将目光转向大长老图勒，问道：“大长老，前段时间不是抓了阿克部落的俘虏吗，现在还有多少人？”

图勒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禀大汗，还有三万人。”

巴格尔微微点头，果断地说道：“好，接下来你发布金鹰令，通知金鹰部落领地内的小部落，三天内必须聚集两万人随军出征。

此事关乎重大，不容有失。告诉他们，这是为了金鹰部落的未来，为了草原的荣耀。若有违抗者，严惩不贷。”

图勒郑重承诺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办。大汗放心，我定会让各小部落全力以赴，为此次出征贡献力量。”

巴格尔又看向秃豪，郑重地说道：“秃豪，你勇猛无畏，且识大体，顾大局。

此次我命你挑选族中一万勇士，凑齐七万人马，前去帮助石敬瑭。

但你要记住，你们的身份只是流寇，绝不能暴露金鹰部落的真实身份。这是一场危险的博弈，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秃豪微微皱眉，颇为不屑地说道：“大汗，那我是要听从单独行动还是听从石儿的节制？”

他对石敬瑭的种种行为极为不满，在他眼中，石敬瑭就是一个反复无常之人，根本不值得尊敬，因此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石儿。

巴格尔沉吟片刻，说道：“若是一切顺利，听从他的节制无妨。反之，你自己看着办。你要审时度势，以金鹰部落的利益为重。”

秃豪点头道：“我知道了！大汗放心，我定会谨慎行事，确保金鹰部落的利益不受损害。”

“其余人随时等候，若是石敬瑭攻下嘉关，就尽起大军侵占晋国之地。”巴格尔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决心。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米西河畔，米西部落之中，那面石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石敬瑭从金鹰部落满心屈辱地归来后，怒火中烧，独自在营帐中大发雷霆。他不停地来回踱步，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

盛怒之下，他命人将几个奴隶拖进营帐，狠狠地抽打起来，奴隶们的惨叫声在营帐中回荡，却丝毫不能平息石敬瑭心中的怒火。

发泄一通后，石敬瑭冷静了些许，立刻召集他最为信任的谋士前来商议此事。

谋士桑维翰匆匆赶来，见到石敬瑭那愤怒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石敬瑭双眼通红，怒声说道：“桑先生，按照你的建议，我已经到金鹰部落求来了七万援军。

但巴格尔那个老王八蛋，实在是狮子大开口！事后若不割一郡之地给他，便不会善罢甘休！”

桑维翰不慌不忙，微微躬身说道：“主公息怒，此事不妨换个方向想想。

主公在草原数年，每日皆是如履薄冰、小心谨慎。若能借助金鹰部落的力量打败燕军，到那时，晋国三州之地便尽在主公掌握。

一郡之地给予金鹰部落又何妨？与在草原上风吹日晒相比，那自然是好上许多。”

石敬瑭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就这么点人，真的能打败燕国吗？要知道燕国这几年在草原上可是声名赫赫，连巴格尔那个老王八蛋都不敢轻易招惹。”

桑维翰胸有成竹地说道：“若是平常之时，在下自然也不敢断言。但如今燕国与盛国交战，抽不出身，在晋国也不过是一支偏师罢了。

况且，我不相信晋国三州之地无人敢抗衡燕军。我听说如今燕军的主力在雄州李氏那里，李氏的情况，主公也清楚，他们肯定不会束手就擒，想必此刻已经是鏖战之时。

况且，大王子还在国内聚集反燕义军。这时候正是主公统帅大军，攻破嘉关，截断燕军后路的绝佳时机。

如此一来，燕军不战自溃。到时候，主公的威名也会传遍晋地。那时，就凭一个废物大王子，如何能与主公抗衡？”

石敬瑭听后，心中有些动摇，但仍有顾虑，说道：“可是我怕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燕军提前解决了李氏，或者在嘉关布下重兵，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桑维翰摇摇头，郑重地说道：“主公，这个时候，您已经没得选了。晋国的消息，手下的士卒也都知道了。

这些人可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其中有不少死刑犯，能约束他们的就只有他们的家人。

如今晋国危在旦夕，我这几日已经在军中听到一些谣言了。主公即使不出兵，这些人迟早也会逃回去的。

到时候主公没有这些爪牙，草原上的人可不会放过我们。这时候，只有回国救援，方有一线生机啊！”

桑维翰微微思索，心中也在快速权衡着各种利弊。他明白这一战的风险极大，但同时也看到了其中的机遇。如果成功，石敬瑭将一飞冲天，而自己也能获得巨大的回报

石敬瑭沉默良久，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他深知自己如今已被逼到绝境，没有退路可言。

一方面，他对燕国的强大实力心存畏惧，担心这一战会以失败告终，自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另一方面，他又渴望着胜利，渴望着能掌握晋国三州之地，摆脱在草原上的艰难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