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酌将秦迎夏放在床上,刚拿下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谁知下一秒她又缠上来了,「酉酉…」
他轻咳了下,低声道,「小宝,炀炀还在一旁看着呢…」
「我没有看哇…」小秦炀早就捂上了眼睛,背过身去,「炀炀没看,炀炀走了…」
他踏正步似的离开房间,还不忘贴心地合上门。
秦迎夏的唇因为喝了酒,要比平时更加嫣红,她将靳酌拉低了点,对着他的耳尖吹了口热气,「哥哥…」
靳酌浑身僵硬,嗓子哑了不少,「故意的?」
她喊「哥哥」这个称呼时,他尤为敏感。
「真不怕我在你房里对你干点什麽啊老婆?」靳酌理了理贴在她脸上的发丝,嗓音染笑。
秦迎夏主动凑上他的唇,厮磨了下,「不怕,只要是你。」
她伸手打开灯,靳酌率先捂住她的眼睛,等她适应后才拿开,「怎麽开灯了,不困吗?」
「我想看看你。」秦迎夏的指尖顺着他的鼻梁骨滑到薄唇上,轻轻点了点,「好软。」
靳酌失笑,吻了下她的指尖。
他将人抱起来,秦迎夏趴在他肩膀上,蹭着靳酌颈侧的冰凉。
忽的,她感受到了落在她脖颈上的凉意。
秦迎夏的眉眼被酒气染成薄红,她垂下眼,视线落在颈上多出的那条项炼上。
她指尖勾起挂在项炼上的那枚戒指。
靳酌的指腹轻轻拂过她的下巴,「生日礼物,喜欢吗?」
谢迟拉着他们去珠宝店那次,靳酌看了很多款式的戒指,都不合他心意,总觉得差了点什麽。
他没有选择买现成的款式,而是以靳家继承人的身份去参加了帝氏举办的珠宝拍卖会。
靳酌拍下了这颗名为「心跳梦境」的钻石。
他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私下里跟着珠宝设计师学了不少设计理念和绘图技巧。
只为了能亲自为秦迎夏设计未来的婚戒。
戒指的内圈被刻上纹路,她拿起来想看的仔细些。
「Nootherlovebutyou.」
靳酌轻声道,与她额头相抵。
「秦迎夏,过了今晚,你就达到法律允许结婚的年龄了…」靳酌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再等等我。」
等他单膝下跪,向她求婚,亲手为她戴上这枚婚戒。
秦迎夏眼里蓄满水雾,她幸福地想哭。
她眼尾的泪被他吻去,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鼻尖,最后含住她的唇瓣,唇舌交缠,任由他攻城掠地。
靳酌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湿热的呼吸洒下,「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跳,由你掌控。」
秦迎夏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靳酌,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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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迎夏睡着了,靳酌才从楼上下来。
秦山正在客厅里等他,小秦炀趴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小秦炀的背脊。
直到看见靳酌下来了,秦山才将怀里的小人递给身边的管家,「送小少爷去睡觉。」
管家小心翼翼地抱过秦炀,轻声道,「是,秦董。」
等他们离开后,秦山示意靳酌坐下。
「看的出来迎迎很爱你。」
换作从前,秦迎夏对靳酌的感情在秦山看来不过是小女生的崇拜与喜欢,达不到相伴终身的程度。
可秦迎夏悄悄地把这份喜欢延续了这麽多年,如今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他的女儿,是真的很想嫁给眼前的男人。
靳酌闻言,轻轻点头,「我也同样深爱着迎迎。」
秦山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道,「既然你深爱迎迎,我希望你可以等到迎迎毕业后再向她提结婚的事。」
「你明年就毕业了,也到了法定允许的结婚年龄,以迎迎的性子肯定会第一时间拉着你去民政局领证。」
靳酌墨色的眼眸微动,不止是秦迎夏有这股冲动,他也一样。
秦山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我希望你冷静为迎迎考虑下,虽然大学里也有不少成婚的学生,但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
「迎迎在网际网路这麽多年,粉丝体量大,网际网路水深,保不齐就有对家拿着这件事编排造谣。」
人多口杂,键盘侠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就算到时候秦家要追究,也只不过是抓几个头目判了罪进去。
方才靳酌抱秦迎夏上楼的那段时间,秦山和馀下几人聊天时,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秦迎夏和室友杨黛发生的事。
这些事秦迎夏从不会与他说。
秦山只能从旁人口中去了解女儿的大学生活。
「我不想给别人伤害迎迎机会,也希望你能理解叔叔,可以吗?」
秦山说的情况靳酌也确实考虑过。
谁都不想让秦迎夏受到来自网络上的言语攻击。
「我愿意等。」
只要是为了保护秦迎夏,靳酌什麽都愿意。
等她毕业,也更加名正言顺些。
没什麽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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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酌回到家,靳唯先正抱着林相宜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准确地来说,是靳唯先在看新闻栏目。
而林相宜正捧着手机在看直播。
许是两人都过于投入,连靳酌进门的声音也没听见。
靳酌走到两人时候,凑近看了眼林相宜的手机界面。
正是秦迎夏这个月的直播回放。
秦迎夏是前两天开的直播,那时林相宜着急忙工作,不能蹲点看直播,如今只能看回放了。
靳酌拧眉,他就说这场直播怎麽没有「社交女悍匪」来给他争榜一。
虽然他已经开始怀疑亲妈就是与他争宠的那位「社交女悍匪」,但一直没得到实证。
于是靳酌俯下身,「社交女悍匪是榜一吗?」
林相宜脱口而出,「这次没有,下次一定。」
靳酌嗤笑一声。
他亲妈终于是掉马了。
下一秒,林相宜的尖叫声差点刺穿靳家父子俩的耳膜,顺道把在房里吹头发的裴澜鹤给吓了出来,「小姨怎麽了?」
靳酌揉着耳朵直起腰,「妈,你儿子差点聋了。」
「干嘛偷看我手机,你个老卑鄙!」林相宜捂住手机,辛辛苦苦藏的马甲就这麽掉了,她痛心疾首。
靳唯先扯了扯老婆的衣角,「老婆,老baby说的不是我吗?」
林相宜:「……走开呀,我真难过了,今晚不想看见姓靳的出现在我眼前。」
她说完起身,从靳唯先怀里离开,拉上裴澜鹤出门吃宵夜,「鹤儿咱走,不理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