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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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是在下午时分打响的，砂隐村忍者午后开始渡河，木叶村忍者在大河东岸下游释放群攻忍术，在渡河时给砂隐村忍者造成了少量杀伤。砂隐村顺流而下，以召唤的成群傀儡为先导，很快突破防线。

木叶忍者早已在营地的上游方向设置了陷阱，依靠这些陷阱层层阻击。不料砂隐村忍者用少量傀儡趟过陷阱区域，喷射大量毒液，木叶撤退不及，反而损失了一些忍者，而砂隐村只付出了少量傀儡的代价。

“这些傀儡还真是好用啊！”树枝上的孩子军师奈良鹿久感叹，站在旗木朔茂身侧的莫从烽看了一眼这个孩子，他的身边还跟着两名同伴，秋道丁座和山中亥一，据旗木朔茂所说，这是新一代的“猪鹿蝶”组合！

在昨天莫从烽简单处理伤口的时候，莫从烽听静香闲聊说过，奈良鹿久还处于在忍者学校学习的时间段，是家族的力量把他们带到了战场上历练。

忍界上次大战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经历了整整一代人的修整，各国都还有余力，所以孩子们暂时是安全的，可是如果战争继续持续下去，按照以前战争的发展历程来看，早晚会让孩子们来到战场上战斗！

莫从烽不太相信静香的话，不相信哪个国家会这样短视，觉得静香的这些想法，是基于忍村建立之前的情况假想的，孩子们小小年纪技能知识还没有完全学习，体能和查克拉量还没有来到顶峰，如果这个时候来到战场上与自杀行为无异！

没有忍村的时候国家无法保护孩子，那是一种混乱和残忍，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建立了忍村，目的不就是为了消除战争让孩子们不再上战场吗？

如果有一天静香的预想实现了，只能是整个村子，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领导者的无能和残忍，忍者之神的宏伟愿望和所作出的巨大努力就完全失败了！

静香听了莫从烽的这番言论，也不争辩，只是冷哼一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莫从烽无奈笑笑，因为这次受伤，刚刚同静香缓和一点的关系又因为简短的闲聊产生了分歧。

“砂隐村的忍者已经逼近到了营地周围，好像似乎想要停下来修整片刻，之后再对营地发起总攻，渐渐降低了进攻烈度。我们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放任他们休息回复查克拉！旗木队长，请立马率领一队忍者出击，吸住敌人，让他们继续进攻，直到傍晚时分，耗竭他们的查克拉！”

莫从烽被奈良鹿久的建议拉回了现实，正要跟随旗木朔茂出击，却被奈良鹿久拦下，“从烽先生，您另有安排，旗木队长，出击之后切记不要和敌人缠斗，一切按照事前的计划来，放任他们占领营地！”

旗木朔茂听从了建议，率领一队忍者涌出营地反击，打断砂隐村忍者准备停下来休息的计划。

旗木朔茂甫一出营，就立即遭遇到敌人的强烈重视，受到了砂隐村忍者的猛烈打击。旗木朔茂不能久持，缓缓率众撤退，终于撤回了营地，依托营地外侧围墙防守。

“从烽先生去吧，待到外侧围墙被攻破，从烽先生保护着伪装的医疗班和情报班撤退，作出主动进攻为医疗班和情报班脱身创造条件的态势，吸引敌人迅速追击，不给他们喘息之机！”奈良鹿久从容命令。

莫从烽下意识望了望营地下游方向，已经躲藏起来的医疗班位置，静香小姐应该也在那个安全位置，脑海里浮现出，她的哥哥木下一郎叮嘱过自己要保护静香小姐安全的情景。

莫从烽领命前往营地深处，一队忍者漠然跟上，莫从烽认不全他们，心中点了点数量，约有十人的样子。

到达营地深处，莫从烽见到了伪装的医疗班和情报班，看上去还似模似样，如果不是预先知晓，还真的有可能上当。可是这些人知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为了诱饵呢，不知道他们又会作何感想。

莫从烽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逡巡，试图找到一些慌张和恐惧，可是却失败了，他们的脸上满是骄傲自豪的光芒，刺的莫从烽简直睁不开眼睛！

容不得莫从烽多想，砂隐村敌人已经完全占领了营地北面的围墙，前方败退的木叶忍者仓皇后退，后退到南侧围墙附近组织新的防御，莫从烽知道时候到了，高高跃起跳上帐篷，主动暴露行迹。

莫从烽对着跟来的那一队忍者大喊，挥动双手作出下令的姿态，“保护医疗班忍者和情报班忍者撤退，我来断后掩护你们！”

说完莫从烽向前越过几顶帐篷，作出拦截的姿态，前方的砂隐村忍者果然中计追击，大批忍者向着营地深处涌来，莫从烽合身扑上，奋力拦截砂隐村忍者。

砂隐村忍者似乎还保持着有序的指挥，分出一队人缠住莫从烽，其余大部队向着伪装的情报班和医疗班追去。莫从烽大急，连续放出《衡山五神剑诀》中的绝招，奋力摆脱敌人，向着伪装的情报班和医疗班追去。

那一队跟随莫从烽的忍者也节节抵抗，旗木朔茂已经撤退到了南侧围墙，派出一队忍者前来接应，趁着砂隐村忍者散入营地，部分忍者过于突前的机会，打了一个反击，给砂隐村忍者造成了不小杀伤。

莫从烽坚持片刻，见到伪装的医疗班和情报班付出了一定的牺牲之后，残余部分撤出了南侧围墙，也不做纠缠，几招甩开敌人，飞速向着南侧围墙撤退。

退出营地之后，莫从烽来到了奈良鹿久所在的低地，纵身跃上树枝，来到奈良鹿久身侧，看了看这个孩子，他的战术构想已经基本实现，敌人渐渐落入了圈套，感叹小小年龄就有如此才能，内心生出来些许敬佩，不由得对奈良一族重视了几分！

莫从烽往营地方向看去，试图寻找自己战斗遭遇过的熟人，很轻易发现了那名灼遁老年忍者，木叶的忍者当者即死，几无一合之敌，给木叶忍者造成了大量杀伤。

莫从烽心中担忧，寻找那名手拿折扇的强大风遁忍者的身影，如果他还在这片战场上，那么取得最终胜利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寻找片刻，没有找到想要寻找的身影。

砂隐村忍者已经占领了营地大部分，正在对着仅存的南侧围墙展开了进攻，终于坚持到了傍晚时分，南侧围墙附近的防线渐渐丢失，只剩下旗木朔茂带着一小队忍者还在坚守，其他忍者已经撤退逃跑，砂隐村忍者很快就会占领整个木叶村营地。

奈良鹿久唤来了一名信号忍者，向着天空中释放出带着特殊形状光芒的忍术，然后跳下树枝，来到地上，准备已久的成群忍者，从藏身的低地的树林中涌出，那是在营地防守战中逐步轮换下来的忍者，他们经历了长时间的修整，查克拉恢复了不少。

莫从烽看见营地中和东西北三面围墙突然产生剧烈的爆炸，那是数量众多的起爆符，莫从烽估计此时川之国的木叶忍者已经没有起爆符可用了！

旗木朔茂带领着剩余的一小队忍者远离，他们不在爆炸的范围之内。奈良鹿久带领着木叶忍者大部队，正要回到营地南侧，和旗木朔茂汇合，莫从烽跳下树枝，连忙追赶上去。

“木叶白牙，旗木朔茂！”营地中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莫从烽骤然加速，向着营地飞奔，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红发青年忍者，冲破了营地南面围墙，一下子召唤出几十上百的傀儡，简直一人成军！

这只是最后的挣扎了，奈良鹿久带领着大部队赶到，释放出集团忍术，大量的火遁忍术汇集成了一道火墙，很快摧毁了那些傀儡，莫从烽头一次见到这种规模的集团忍术，单纯从配合熟练和忍者质量来讲，这些忍者的实力就要远胜过莫从烽在大河西岸见到过的那群砂隐村忍者，木叶隐村的实力远胜过砂隐村。

火遁退却，只留下一个浑身烧伤的青年仍然坚定站立，莫从烽真的很好奇，这个红发青年忍者竟然能在这样威力的火遁下幸存，真的不是一般的顽强啊！

旗木朔茂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红发青年忍者，闪身扑上，白牙一剑穿心而过，留他全尸体，扶住红发青年忍者的肩膀，将他缓缓放在了地上，“敌将授首！”旗木朔茂转身大喊！

剩下的就是追亡逐北，清扫残敌，莫从烽和旗木朔茂都没有兴趣。

这时候医疗忍者重新回到营地周围，开始忙碌，为受伤的忍者提供治疗，莫从烽扫视一眼，找到了那个娇小身影，放下心来，总算完成了木下一郎的嘱托！

莫从烽找到旗木朔茂，看见他安全无恙开始忙碌各种事宜，对着一些忍者作出各种命令，比如重新扎营一类的事情，莫从烽选择默默站在身旁，等等看有没有什么安排和命令。看到身边的奈良鹿久露出莫从烽未见过的慵懒模样，莫从烽感觉他又重新变回了孩子。

过了一会儿，旗木朔茂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注意到莫从烽的到来，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莫，又要物色一个队友了，我太忙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吧！”

莫从烽吃了一惊，眼神四下寻找，发现了犬冢茂夫的身影，却不见了原野本堂。莫从烽想起了昨天那个说出自己并不特别的冷面忍者，却转眼之间消失在了世间。

那时候他已经感受到天命了吗？莫从烽不知道答案！莫从烽和本堂认识没超过几天，本来没什么感情，过去几年的战斗中也经历过了太多次死别，没有旗木朔茂那种眼中的伤悲，也很难和他们共情，更多的只是感慨。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旗木队长！”莫从烽看向旗木朔茂，心中在想应该如何表达安慰，虽然旗木朔茂和犬冢茂夫看上去从容镇定，只在偶尔提到这事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些许悲戚之色，但是自己作为小队一员，总要有情感上的表达！

犬冢茂夫插嘴抢先回答，“在第一次我们冲出北侧围墙反击的时候，敌方一见到旗木朔茂队长出现，就释放了猛烈的打击，我们那一波冲出去的忍者，损伤都非常巨大！不过索性任务顺利完成了，本堂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对于忍者来说任务总是第一位的！”

旗木朔茂听了默然无语，只是重复犬冢茂夫的最后一句话，“是的，对于忍者来说，任务总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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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朔茂转头看向莫从烽，“本堂未曾结婚，没有妻儿，只有一个父亲和一个小商人弟弟。我太忙了，莫，你负责整理本堂的遗物，返回木叶的时候，将他的遗物带给他的家人！”

“好的，我会的，旗木队长！”莫从烽接受命令，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只好转身离去。

莫从烽找到本堂的遗体，说明了来历，配合专业的人员清理干净，发现腹部的贯穿刀伤是取走本堂生命的致命伤口，清理完毕装入专门的裹尸袋。然后向工作人员取来了一个专门的盛放遗物的袋子，取走了本堂的忍者背包，放入其中。

莫从烽找到属于本堂的小帐篷，里面的东西不多，莫从烽简单整理塞入袋子。

然后，莫从烽发现了一个卷轴，记载了本堂的幻术研究心得，莫从烽记起来本堂作为平民忍者的终极目标，就是开创一个秘传忍者家族！如果本堂的目标得以实现，那么这个卷轴就会成为秘传的开端。

莫从烽明白了旗木朔茂安排他整理遗物的用意，是允许自己读一读本堂的研究成果，这或许是平民忍者的不成文默契。平民忍者获取忍术比较困难，不幸战死的队友，如果没有忍者继承人，那么他们的队友或许可以读一读他们的忍术研究成果，来强大自身的力量，甚至可以反传给他们的子孙后代。

忍者的效率出奇的高，第二天一座崭新的营地已经建设完毕，也已经扫荡了大河东岸的砂隐村残敌。

根据情报，大河西岸的砂隐村留守部队已经退去，这支部队的去留以及何去何从已经成了一个问题。

日向日足已经公开了水之国方向的战斗，意图明显是希望川之国的忍者军队抽调部分前去支援，这是一个合理的难以拒绝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