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刻的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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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灵蕴考虑着撤离，因为她深知，这一刻的放弃，能让她保留与苏铭的一丝连结，然而一但冒险失败，她将失去全部！因此，灵蕴在洞彻此真理后，坚定了决心。

她毫不拖延地缓缓撤步，尽管每一步踏出都在刻画着她的哀痛和创伤，但她不能停滞，只轻微后撤了一小段距离，她并未料到，这对苏铭一行人造成了多大的震动。毕竟，如她般强悍的存在，此刻竟选择妥协，他们眼中难以置信，仿若一位至高母神抛下最固执的原则，令人咋舌。看到灵蕴现在的态度，苏铭察觉到了她内心的倔强，不过，越是了解灵蕴，他便越是诧异于她的转变——她是那么强大的亚神性生命，距创世神只仅一线之遥。

这样的存在竟然会显露出这样的徘徊不定，那曾有的果决与决绝此刻荡然无存，犹豫不定取代了一切，仅仅是从那双明亮的眼眸，苏铭便看出她内心深处苦涩的挣扎。“灵蕴，怎么了？”苏铭也有些迷惑，眼前的灵蕴在他心中高不可攀，如同神圣的女尊，而现在，她显得只是痛苦、无力，仿佛妥协了。面对这骤然间的转变，苏铭感同身受地感到极度痛楚，只是现在的灵蕴不再那么执拗，她柔美地苦笑，脸庞充满了无尽的温柔，此刻，从未有过的极致温情出现在灵蕴身上：“我知道，或许……你也清楚，我无法离开你，我不愿离去，即便只有一成的可能！”

她凝视着蜷缩在苏铭身边的那位情，话语中带了几分哀愁，再次默默地后退一步，双眼中雾气朦胧，声音亦变得凄冷，如同夜鸣的雀鸟，悲婉凄楚。苏铭在心痛交织下困惑不解，现在的灵蕴太过异样。尽管他对灵蕴此时的状态有共鸣，但却完全不了解她变故的原因。

这使苏铭彻底陷入懵懂。毕竟，这样的事，对于他而言，尚属首例，毫无经验可以依循，所以他连忙询问苏铭：“你说什么呢？发生了什么事？你离不开我，同样我也不可缺少你！”尽管这话说出口显得颇有些难堪，但看到灵蕴这般神情，苏铭抛开了内心的执着，坦然表露真心。听闻此言，灵蕴略有犹豫，她能够察觉到苏铭真挚的情愫，这不是谎言，不过周围发生的这一切却又让她犹豫不决：“那么……她是怎么一回事？”

灵蕴指向靠在他身上的小伊，抿紧嘴唇，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她……你不认识她吗？”苏铭看了眼这一切的根源，有些不敢置信。“她……我认识她。”此时，灵蕴有些困惑。再次望着正沉睡的小伊，她的目光中充满好奇，又显得有些谨小慎微，仿佛怕这只是美丽的梦境，那种小心翼翼的姿态像是一位少女对微不足道的关爱怀揣着希望，又担心梦碎。她的小心翼翼，生怕醒来，一切烟消云散。苏铭听到灵蕴这话，再傻也恍然大悟，她肯定是误会了，并且误入歧途，乃至要做出痛苦的选择。于是，他马上解释：“灵蕴，你误会了，她是小伊，你难道没认清楚？”

听到这，灵蕴稍稍有些愕然，目光里闪烁着沉思，语气带着迟疑，像是不敢确信。看见她的样子，苏铭知道，她一定有自我揣度，只是仍对她自己的猜测心有余悸，仍然无法笃定，毕竟现在的小伊变化甚大，昨晚苏铭与她的沟通过后，她已然完全变成了活生生的生命，没有了原先虚幻的距离感。正因为如此，理解后的苏铭立刻澄清：“她就是小伊，你没察觉出来吗？”

尽管如此，他仍旧有些惊奇，毕竟对拥有超凡感知力的灵蕴来说，任何事物都无法瞒过她的感知，无遗漏，不可能有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