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月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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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确定。”

“你跟莉莎她们告别了吗？”

“还没，你代我告知一声。”

离开米德加尔后，苏晨在一座孤岛上驻足。岛屿四周暗礁密布，人迹罕至，一片荒芜。深入岛屿，布下重重防护结界，苏晨开始了铸造灵魂之刃的第一步。

月余之后

“不行，太艰难了！”虚幻的身影皱着眉头低语。在他面前，坐着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实体，那是他的本体。

灵魂离体，道家称之为元神出窍。这一个月，苏晨仅能做到这一步，让灵魂离体已耗尽心神，更别提铸魂为刃。然而并非毫无收获，虽然未能铸成灵魂之刃，但此刻苏晨的灵魂比以往更为强大。

“以目前的状态，无法将灵魂铸造成兵器。”

每次尝试运用万兵掌控于灵魂之上，灵魂都会扭曲，那种由灵魂传至肉体的剧痛让苏晨几近昏厥，万兵掌控也因此失控，灵魂险些崩溃。

唉——！

过往的世界，一路顺风顺水，实力不断提升。然而在这个世界，屡遭挫折。

“或许是我太过急躁了。”

之前的实力提升多依赖外力，SAO的等级系统，地下城的神恩，信仰之力的洗礼，让苏晨的实力突飞猛进。如今真正依靠自我提升，才知其艰辛。

短短数载，苏晨从凡人之身成长为令神王魔王畏惧的存在。这让他内心深处产生错觉，神王魔王不过如此。

然而，那些神王魔王无一简单，否则也无法屹立于众神魔之巅。不论他们如何驾驭下属，单凭那强悍的实力，已足以令人敬畏。

在这些神魔王者的身上，蕴藏着象征他们身份的神秘力量，这些都是苏晨所不具备的。即便单论破坏力，苏晨自信不逊色于他们。然而，一旦真刀真枪地交锋……苏晨的脊背泛起寒意。如今的他，对待敌人过于轻率，之前面对弱小的巴西利克斯，竟任其逃脱。虽然世界特性是原因之一，但更多的是他对敌人的轻视态度。若当初将巴西利克斯视为等量齐观的对手，不存戏谑之心，一举将其摧毁，或许它早已陨落。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因这份轻慢而丧命。过往的战斗皆以胜利告终，让他误以为早已改掉了SAO初期的疏忽心态。然而，连续的挫折让苏晨意识到，只是敌人太易对付罢了。当初妄想杀入堕天使大本营夺取白龙皇光翼，真是幼稚至极。他的实力远未达到碾压一切的程度，却怀揣如此天真之念，该庆幸当初为了剧情发展而放弃吗？呼——！也好……至少，连番挫败让他认清了自身的不足，不仅是实力上的，更重要的是对待敌人应有的态度。灵魂回归肉体，苏晨挺直身躯，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庄重。一个月来，米德加尔风平浪静，无重大变故。只是布伦希尔德教室的四位少女略显无聊，自苏晨离去后，她们便陷入这种状态。放学后，她们常将苏晨的房间当作临时据点，待上一阵子才各自回房。“莉莎，你觉得苏晨何时会回来呢？”菲莉儿依旧占据着苏晨的床，趴着看书。“我怎会知道！”莉莎原本平静的脸色因菲莉儿的问题而略显愠怒，“这家伙居然不告而别！哼！”“或许苏晨有重要的事吧，你看他上次突然离开，不就是为了讨伐巴西利克斯吗！你说是吧！”筱宫都微笑劝慰道。物部深月也点头赞同。“瑶学姐没说他何时回来。”“姐姐也不知道呢！”咔嚓，房门开启。四人看到门口的人，均露出微笑，“欢迎回来。”嗯，苏晨一怔，这归家的错觉是怎么回事？他本想问“你们怎么又来我房间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回来了”。既然暂时无法铸成灵魂兵器，苏晨便放弃了，他并不缺时间。相较于神魔王者动辄万年的寿命，他就像初生的婴儿，时间充裕。既然时间充足，就没必要冒险尝试，将来总会有解决之道。这一个月，他过于急功近进，灵魂几度濒临崩溃。现在回想，苏晨不禁一身冷汗。于是，他离开了荒岛，重返米德加尔。略感疲倦地走进房间，苏晨来到床边，轻推了下躺在他床上的菲莉儿，“往里挪挪。”不待回应，他便倒头而睡。以苏晨的实力本不应感到疲惫，但这一个月都在消耗灵魂之力，那是人的根本，消耗后任何人都会有一段虚弱期。尽管苏晨的本质力量已远超从前，但那是在恢复之后。“苏晨？苏晨？”菲莉儿轻戳苏晨的腰部，见他无反应，平静的脸上突然涌起前所未有的兴奋，双手开始忙碌起来。“等等，你要做什么！”莉莎、筱宫都、物部深月被菲莉儿的举动吓到。“取材！”菲莉儿头也不抬地回答，“为我未来的小说做准备。”说完，动作愈发迅速，伸手就要脱掉苏晨的衣服。“住手啊——！”三人合力将菲莉儿从床上拉下。“你们别妨碍我，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菲莉儿在几人手中挣扎，大声喊叫，双手紧抓床沿不放。筱宫都让莉莎和物部深月稳住菲莉儿，然后逐一扳开她的手指。“你们！”菲莉儿含泪望着熟睡的苏晨，“这是难得的素材！”素材！你要写什么小说，才要脱掉一个男人的衣服啊！莉莎和物部深月毫不犹豫地将她拖走。

夜幕降临，米德加尔被黑暗笼罩。微弱的灯光略显刺眼，苏晨半睁双眼，已大致恢复精力。脸颊传来柔软的触感，少女特有的体香飘入苏晨鼻端。他闭着眼，忍不住蹭了蹭。“那个，别乱动，有点痒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苏晨眼角上扬，看到筱宫都微红着脸低头看他。“这个？”此刻，苏晨的头正枕在筱宫都的大腿上。膝枕……“是谢礼哦，是谢礼！”筱宫都有些紧张地说，莉莎等人离开后，她以照顾苏晨为由留下。当时，苏晨显得极度疲惫，三人便答应了。“谢礼？”苏晨疑惑，自己似乎没做过值得她感谢的事……“一直没机会向你道谢，一个月前克拉肯出现时，谢谢你救了我。”筱宫都轻声解释。“你们不是道过谢了吗？”讨伐克拉肯的那个夜晚，四人一直道谢，苏晨也接受了，没想到她此刻又提起。“不一样。”筱宫都摇头。“哪里不一样？”说着，苏晨翻身，头又不自主地蹭了蹭，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