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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站在门外听到宫子羽那慌张又尖锐的声音,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抹不喜的神色。
“什么,你没见过云雀?”
宫子羽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很希望月公子是在跟他开玩笑,但是看着月公子那迷茫又单纯的模样。
宫子羽很是慌张了起来,下意识的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宫尚角。
坐在宫子羽身旁的云为衫面色阴冷,丝毫不见平日里那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
“羽公子,这就是你让我相信你的结果,我妹妹呢,呵……,何必找这么一个借口来骗我呢!”
云为衫的语气虽然十分的平缓,但是她那压抑的怒气和杀意,在场的人都能够察觉到。
宫子羽急了,想要去牵住云为衫的手,可云为衫没有像往常那样温顺,反而直接躲了过去,脸上还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云为衫冷着一张脸低下头来,浑身散发着抵触的气息。
上官浅眼睛里面闪过一道幽光,她知道,云雀这事情如果不说清楚的话,那么云为衫注定就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上官浅藏在衣袖里的右手,从自己袖子里面摸到了一包药粉,打算云为衫有什么不对劲,就直接把这包药粉撒出去。
宫尚角察觉到了上官浅的异样,直接伸手握住了上官浅的右手,上官浅想要挣脱,可惜上官浅根本就挣脱不了。
“不是,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不是这样的呀,月公子你两年前,去前山,就没有救过什么人。”
宫子羽语气中的崩溃,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月公子觉得宫子羽莫名其妙,但还是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两年前我的确是去过前山,但我除了见过徵公子以外,我谁都没见过,更别说救人了,执刃,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但月宫从未进过外人。”
宫子羽看着眼前的月公子,只见对方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坚决而又认真的神情。
这让宫子羽感到一阵绝望和无助,他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地拉扯着,似乎想要将心中的痛苦和困惑一同拉出来。
自从得知这个世界并没有青瑶这个人存在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个世界与他原本认知的世界存在巨大的差异。
然而,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何会出现如此之大的偏差。
宫子羽的脑海里像是被一团浆糊塞满了一般,混乱不堪。他努力思考,但思绪却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找不到任何头绪。
门外的宫远徵却是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来,无论什么时候,宫远徵还是挺希望宫子羽倒霉的。
宫远徵觉得自己对宫子羽的期待真的是太高了,怎么会以为他在扮猪吃老虎呢,就这智商,说他活了两世,那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就在宫子羽突然想起宫远徵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想要去找他的时候,宫远徵却突然走了进来。
“远徵弟弟,”宫子羽的声音尖锐又充满着喜悦,让众人下意识的露出一抹嫌弃的神色。
“远徵弟弟救命啊,”宫子羽哭丧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远徵弟弟你认识云雀吧?”宫子羽这话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听到自己不想要听到的答案。
宫远徵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子羽,“云雀?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宫远徵故作思考的说道。
云为衫眼神一亮,满脸期待的看着宫远徵,尽管云为衫内心深处早就知道结果,但是她还是抱着一丝期望。
希望云雀还活着,毕竟她从未见过云雀的尸首,只是从寒鸦肆的口中得知云雀身死的消息。
“徵公子,如果你知道云雀在哪,麻烦你告诉我,只要云雀还活着,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要我的命,也可以的。”
宫子羽看着一脸期待的云为衫,很是心疼,但是他又看向了宫远徵,恨不得立刻就去死,他了解宫远徵。
宫远徵对无锋那是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去救她呢,没弄死云雀都已经算是好的了,宫子羽现在只希望只要不是宫远徵亲自动手的就行了。
可惜,事情的发展永远都不如宫子羽如意。
宫尚角和上官浅两人看到宫远徵的到来时,同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远徵,你怎么来了,芍药呢,”宫尚角不满的说道,他害怕芍药会做噩梦,本来芍药胆子就小,被雪重子他们一吓,不做噩梦才怪呢。
“哥,没事,我点了安神香,我也马上回去的,”宫远徵轻声的说道。
很快,宫远徵又充满恶意的看向宫子羽和云为衫他们两人。
“云雀,哦……,我想起来了,两年前的确是有一个叫云雀的小姑娘,闯入了我的药房,你们也知道我药房里面有很多的毒药。
可惜了,这世上再也无云雀这个人。”
宫远徵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云为衫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了,眼泪无意识的落了下来。
宫子羽更是一脸的绝望,他知道,他和云为衫这一世是没法再在一起了,宫子羽现在的心情复杂极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宫子羽知道自己没法背叛宫门,可是这是他的妻子啊,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两全之法呢,为什么这一世云雀没有被月公子救走呢。
这一刻的宫子羽心中充满着怨恨,对老天爷的怨恨达到了顶点,他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让他重来一次。
既能让他重来,不应该就是让他弥补从前的遗憾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宫子羽没有怨恨宫远徵,他也没那个资格,他知道宫远徵的药房里面有很多机关和毒药,这是宫门所有人都众所周知的事情。
宫子羽只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重生,为什么就不能早一点。
宫远徵和宫尚角一直都注意着宫子羽脸上的表情,他们还以为宫子羽会像从前那样,万事推到他们两个人的头上,没想到这一次却不同了。
这倒是让宫远徵和宫尚角这两人对宫子羽有了一丝的改观,但也只有一丝而已,还是如从前般的蠢笨无知,也不知道上一世的他们是如何忍受的。
简直是白活了,就算活的再久,这脑子还是从前的脑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突然,上官浅动手了,直接把握在手里药包里的药粉撒向了云为衫,云为衫手握簪子倒在了地上。
宫子羽因为不在状况中,没有意外的中招了,只不过他比云为衫的状况好一点,只是趴在了桌子上。
雪重子和月公子却各自拉着雪公子和花公子向后退,躲开了上官浅药粉的攻击。
雪重子和月公子一脸警惕的看向上官浅,雪公子和花公子却是两张迷茫的脸,一副在状况外的模样。
上官浅耸了耸肩,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并伸手指向倒在地上的云为衫,无所谓的说道:“是她先要动手的,我只是速度快而已。”
宫尚角和宫远徵两人对视了一眼,宫远徵隐略的发现自己家哥哥对上官浅,居然露出了赞赏的神色,这让宫远徵瞬间就高度的警惕了起来。
雪重子和月公子看向云为衫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的深深。
“上官姑娘,你能不能提醒一下,”花公子忍不住的抱怨了一下。
“我要是开口提醒你们了,我还能药倒她,到时候非得打起来不可,要是动静太大了,这大晚上的,到时候我们该如何解释呢。”上官浅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一下让花公子说不出话来了,月公子轻叹了一下,走到宫子羽的身旁,查看了起来,却看到宫子羽面无表情的模样,这让月公子有几分的意外。
“抱歉,这迷药我没见过,一时半会儿还解不了,徵公子……,”月公子说完,就把目光落在公园子的身上。
宫远徵并没有搭理月公子,反而是对着上官浅说道:“芍药给你的。”
宫远徵说的十分的肯定,上官浅也没瞒着,反而是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我妹妹给我的呀,她有给你吗?”
宫远徵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上官浅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娇艳可人了起来,让一旁的宫尚角都有一丝的晃神。
没想到下一刻宫远徵说的话,让上官浅恨不得弄死宫远徵。
“这迷药都是我教她的,我需要她给我吗?更何况,我可舍不得累到芍药,制药可是很辛苦的。”
宫远徵这阴阳怪气的话,让花公子在一旁偷笑,雪公子拉扯着花公子在一旁说悄悄话,他没听懂宫远徵这话的意思,但是他看着花公子笑的那样的开心,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远徵,先给宫子羽解了,”宫尚角连忙转移起话题,生怕两人又掐起来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辰。
明天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看着两人吵架,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干了。
宫远徵撇了一下嘴,虽然有点不开心,还是从怀里捞出一个瓶子,扔给了月公子。
宫子羽解了毒之后,神色复杂的看向地上的云为衫,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归于平静。
宫子羽从月公子的手中拿过药瓶,众人一下子就明白宫子羽的意思了,全都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执刃,”花公子忍不住的开口提醒道,“她是无锋的刺客,刚才还想要对我们动手呢。”
宫子羽身子僵了一下,但还是选择把瓶子放在了云为衫的鼻尖。
宫远徵冷哼了一下,双手环抱着胸,一脸嫌弃的转过头,他刚才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对宫子羽有所改观呢,还是跟从前一样分不清轻重。
云为衫感受到自己的力气回来了,不动声色的握住身旁的簪子,云为衫这一举动大家都看到了。
“执刃,小……,”雪公子这个‘心’还没有说出口,被接下来的场景,惊讶的愣在原地了。
云为衫本来想要挟持宫子羽逃出宫门的,可没想到,她趁宫子羽扶她时,刚想抬起胳膊,宫子羽就面无表情的点了她的穴道。
“我不想伤害你,但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宫门中的任何一个人,我本来想着我们能结盟,现在看来,呵……,算了。”
宫子羽自嘲的笑了笑,是他自以为是了,这一世跟上一世根本就不一样,是两个世界,他早该看清的,是他一直活在过去里了。
宫子羽转过头看向宫尚角,恳求的说道:“能不能留她一条命,等我们解决了无锋,就放过她行吗?我知道我这要求有点不可理喻,但我们到底……。”
宫子羽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雪重子几人是一头雾水,是不明白宫子羽是什么意思。
但是宫尚角和宫远徵他们两个倒是清楚的很,宫尚角没有说话,反而是看向了宫远徵。
宫远徵有点不耐烦了起来,早知道他就不来了,他好好守着芍药不好吗,非得来看这言情剧。
宫远徵不耐烦的喊了一句,“紫芙。”
宫远徵话音一落下,一位戴着面具,身着黑色紧身服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众人都很惊讶。
“公子有何吩咐,”紫芙的声音有点清冷。
雪重子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雪宫还有另外的人,雪重子他们四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这是不是说明,这后山只要别人想进来,就能够轻而易举的进来。
宫远徵把众人的神色都看的一清二楚,眉眼之间浮现出一丝骄傲的神色,也不枉费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培养那些暗卫。
“把面具摘下来。”
紫芙一点都没有迟疑,直接就把面贝摘了下来,这让云为衫和上官浅都大吃一惊。
云为衫更是激动的落下泪来,要不是她现在动不得又说不了话,她都想要直接抱住紫芙大声的哭泣起来。
宫子羽却是脸色黑了又黑,宫子羽虽然从来都没有见过云雀,但是上一世他见过云雀的画像啊!
“宫远徵,我又哪个地方做错了,你要这么折腾我,看我的笑话很好吗?你能不能有一点兄弟情啊,我好歹也是你哥哥,非得看我笑话。”
宫子羽那是比刚才更加的崩溃啊,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想过宫远徵会把云雀变成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