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芝芝周身酸疼,一只紧致粗壮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她被时爷搂着腰睡了一夜,如情人一般。
第一晚她记得很清楚,完事后就被丢在角落里,时爷背对着她,周身都是冷漠。
温芝芝手指微微动了下,手机铃音在周遭安静中响起。
美目流转间看清了备注,打电话的是温大成。
想了一下,任由手机震动个不停。
温大成是个孜孜不倦的主,手机在脑袋边一直嗡嗡的震动着。
看打电话不接,温大成又发消息轰炸她。
就当她以为世界要安静下来的时候,床头柜上的另一只手机响了起来。
温芝芝屏住呼吸,看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小叔,你方便回老宅一趟吗?时昭发高烧不愿意去医院,家里人都没办法了。三叔去外地出差了,三婶哭了一整晚。”
“昭儿小时候最听你的话,我想着把这事给小叔说一声。”
“知道了,一会回去。”
时爷精壮的胸膛露在外面,一双修长的大腿随意一个姿势都带着赏心悦目的好看,声音里带着醉酒后的沙哑。
微微颔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就让人看得呆愣。
温芝芝周身的气息化成水一般柔软,抬起一双软嫩的手臂抓了抓身下的被子。
时爷的另一只手还在她的腰上,她顾忌着不敢贸然起身。
意识到身边女孩的变化,时爷捏了捏软腰上的嫩肉。白皙洁净的肌肤立刻泛起一片红,入目的红会让人遐想连篇。
他年近三十,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他从未留意过,原来女孩子的皮肤可以像牛奶一样丝滑,身上的气味也像百合花一样甜丝丝的。
偏的女孩子里的眼睛里总是清澄澄的一片,半点企图也没有。
就像白、净、纯、无添加的一朵乳白色小花,独自开在尔虞我诈的人世间。
“唔……”
不自觉的他手上下了力气,似想验证这朵花的真假一样。
女孩眼里挂着迷蒙的泪花,仰起脸看他的时候,又生出一股让人蹂躏的快感来。
他收回放在女孩腰间的手,去翻衣服口袋里的烟,打火机在两人间迸裂出火花。
温芝芝从魔爪里逃了出来,弯着腰去扒拉被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
她的身子极美,全身无瑕,像是专门为男人量身打造出来的尤物。
脖颈修长,胸前圆润,腰嫩软,腿细长,就连脚踝处的一颗痣都生得圆润讨喜。
温芝芝踌躇地站在床边,感受背后灼人的目光,不自觉的双手环胸,欲拒还迎地咬着唇。
时爷喉结上下滚动的一下,移开视线。遂下床,阔步走进浴室。
不一会传来哗哗的水声,温芝芝松了一口气。
手机还在不眠不休的亮着,她点开一段语音。
“温芝芝,你反了天了。就算你离开了温家,你也是我温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你的户口也落在我温家的户籍上。”
温芝芝扯唇讥讽了一下,脸上没由来的生出麻木的表情。
昨日叫嚣着让她滚出温家,今日又用温家的铁链紧紧拴住她。
又点开最近的两条语音,
“芝芝,你快接电话啊。时家打电话来说你未婚夫生病了,你该去贴身照顾着。时家说了,日后的订婚宴上不会亏待你。”
“好芝芝不要犯傻,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不要和钱过不去啊。你在哪,让你大哥去接你。”
温芝芝倒不是分不清轻重,发了酒吧的地址,又叮嘱把她的衣服带过来两身。
怕周丽丽起疑说再着急也要好好打扮一下,不能丢了温家的脸面。
周丽丽没功夫和她掰扯,催促她麻利点。
淋浴室的水声停了,温芝芝收起神态潋着眉眼乖坐在床边。
裹着浴袍出来的时爷瞥了一眼床边的人,心中的丝丝涟漪在一通冷水中冲个干净。
眸子里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拿起昨晚的衬衫套在身上,手上的动作很快。
待时爷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时,眉宇间流露一丝冷厉,眼眸深邃锋利扫过身后的半裸的女人。
温芝芝对上那道不可侵犯的冷漠时,蓦地松下肩膀,心凉了半截。
时爷抓过外套,想丢下一张卡,想到什么后,最终什么也没做,大步离开房间。
温芝芝呆坐了十分钟,就接到温大成的电话。
“你不是挺有能耐吗?打你多少电话都不接……哎,时爷好,时爷您今天气色真好……”
温芝芝心里一紧,生怕被温大成发现什么。
电话里什么声音都没传来,想必时爷根本记不住温大成这号人。
“艹,有钱了不起啊,我温大成早晚有出头的一天,到时候让全京城的人都抬起头看我!”
温大成恶狠狠的声音传来,跟前面阿谀谄媚的声音截然不同。
“我让人把衣服给你送过去了,换好赶紧的出来,我在下边等你。”
温大成抽出一根烟,左右瞅着来往的人群,时爷的那辆银色宾利正好从他眼前飞驰而过,温大成盯着那辆车露出贪婪的神色。
全球限量款,有钱都不好买。
转眼瞅着身后自己那辆奔驰心里说不出的憋屈,温家也曾风光过,他差一点就能提一辆库里南。
定金都付了,偏偏摊上老子的爹出车祸,全打了水漂不说,温家的盛况也一年不如一年。
现如今温家能指望的只有他和收养过来的妹妹,温大成猝了一口痰。
撇眼就看到温芝芝迎面走过来,定睛一看妹妹脸上有股不自然的潮红。历经过人事都懂这代表什么,脑子里闪过时爷的身影,温大成一双眸子里打着精光。
他妹妹的身材样貌在京城数一数二,不好好利用就白瞎了。
这样想着他又恢复了讨好之色,主动接过温芝芝手里的包,替妹妹打开了车门后,自己做到驾驶座心情愉悦的发动车子。
温芝芝不怕温大成骂骂咧咧对她,就怕温大成服服帖帖的。这个比她大三岁的哥哥,精于算计。
想到刚才的惊险,她脸上的红晕又加重几分。
这算和时爷有了第二次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