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浣的手机显然是被傅斯宴没收了,再怎么联系也是徒劳无功。
傅斯宴这人,冷戾薄情,周景修一点都不怀疑,怜香惜玉这种事跟他不沾边。
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欺负那丫头。
一想到小姑娘哭喊着等他去救,他却连她在哪都不知道,周景修心口便堵的厉害。
明明已经是身心俱疲,可躺在床上却辗转难以入睡。
然而,因为周景修自个送上门让他爽快埋汰了一通的“人贩子”傅斯宴,
丢了烟头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倒头就着。
这一觉睡的分外舒畅。
清晨,他是在“砰”的一声巨响和女孩的尖叫声中被惊醒的。
“小丫头!”
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傅斯宴立即翻身起来,从卧室里走出去。
他之前很少叫她“浣浣”,情急之间,也忘了去学周景修的称呼。
“呜,哥哥!”
小腰磕到了柜角,好疼,看见傅斯宴的身影出现,沈浣下意识的想要飞奔过去求抱抱。
可对上他阴沉的俊脸,想到自己刚刚闯的祸,她又急急顿住动作。
眼前一片狼藉,她本着好好善后减轻过错的想法,俯身准备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站那儿别动!”
沉声开腔,傅斯宴三两步迈过去,在她碰到碎瓷片的前一刻将她的小手抓住。
随即弯腰将人抱了起来,“跑来厨房做什么,饿了?”
沈浣摇了摇头,“我想给哥哥做早餐,可是……”
可是早餐没做好,还把人家厨房搞的一团糟乱。
周景修记得不错,沈浣从前确实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因为他会起来晨跑,沈浣为了跟上他的步伐,上学的时候早起学习,周末寒暑假的时候,就会早起给他做饭。
虽然周景修也说不用她动手,但她想亲手给他**心早餐,他便由着她了。
这个习惯纵使失去记忆,依旧在延续。
只不过沈浣忘记了做饭的流程,加上傅斯宴家里的厨房用具,她是第一次摆弄,难免有些生疏。
她还在忙活别的,煮的粥却沸腾扑了锅。
着急的过去将盖子掀开,手忙脚乱间,踩到地上迸溅的水珠,脚下打滑,险些摔倒。
好在后面的柜子帮她挡了一下,可也因为突然的撞击,致使柜子上面的碗碟架被晃倒。
叠放的碗盘噼里啪啦摔落,碎了一地。
既被撞疼,又被那恢弘的场面吓了一跳,沈浣不自觉随着碗盘的摔落叫出了声。
就这样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傅斯宴。
破碎的瓷片溅到小姑娘的脚背上,白嫩的皮肤,渗出血红。
可她根本无暇顾及脚上的伤口,打量着男人明显阴霾的脸色,小声认错。
“对不起,哥哥,把你的盘子都摔碎了,还把你吵醒了。”
方才还在心里想着,十九岁的小孩都精力充沛不喜欢睡懒觉的吗?
听到小姑娘又乖又软的回答,傅斯宴冷硬的心忽然颤了下。
原来她不是自己饿了,是想给他做饭。
准确来说,是想给周景修做。
周景修那傻逼可真幸福啊,可惜他人不行,连自己的幸福都守护不住。
“跟我还说什么对不起,不是和你说过,不用对我察言观色吗?几个盘子而已,你没事就好。”
抱着她将她放在沙发上,傅斯宴跟着蹲下身子,检查她脚背上的伤。
“好像有碎瓷片扎进去了,你等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没多大会儿工夫,傅斯宴去而复返,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坐到沙发上,抓起她受伤的右脚,放在自己大腿上。
脚踝处传来的温热触感,让沈浣的心跳有些混乱。
“哥哥,我自己来吧。”下意识的想把脚缩回来,却被他握的更紧,“乖,别动。”
男人这句话像是有魔法,沈浣立马就松了劲,乖乖的由他摆弄。
用棉球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傅斯宴用酒精给镊子消毒后,
甩了甩等上面的液体完全挥发,这才动手去夹卡在伤口里的细小碎片。
“嘶!”当镊子碰到伤口的瞬间,沈浣不禁闷哼一声。
“很疼?”看她小脸皱巴的像老太太,傅斯宴吓的直接把镊子拿开。
“没有。”其实是紧张多过疼的,沈浣咬着嘴唇,摇摇头道。
“我轻点,你忍一下。”
从来就没这么细致的给人处理过伤口,看着小姑娘那白嫩的皮肤,傅斯宴手都有些发抖。
好不容易把扎在伤口里的两个小碎片夹出来,他长长松了口气。
用碘伏轻轻给她涂了涂,随即取出一个创可贴,将中间有填充物的位置对准患处,板板正正贴了上去。
闯祸的沈浣被照顾着难免有点不好意思,“我去把厨房收拾一下。”
“都受伤了还蹦跶什么?”
小姑娘刚要起身,便被男人抓着手腕一把扯了回去,猝不及防间,整个人趴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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