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严格了吧,才第一天我已经感受到了世界满满的恶意,还有二十天,我觉得我会死翘翘。”
高中以学习为主,刚刚来大学报到的新生,很大一部分平时都没有太多运动。
其实考虑到学生的状况,军训第一天强度并不高,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依然超过了他们的身体负荷。
主要是整一个动作,就一二三木头人了,好几分钟不让动,实在太过煎熬。
胳膊腿全都举酸了,可如果乱动又会挨罚。
以前高中入学的军训,主要就是学习广播体操加上练习队形,带队的都是政教和体育老师,哪像这么正规。
一天的训练结束,学生们一个个都怨声载道的。
“老天啊,为什么要军训,我还以为上了大学就是美好生活的开始,没想到这个开始是噩梦。”
“想开点吧,坚持不住可以看看教官,有几个教官长得还挺帅的,尤其是那个四处巡视的,他应该是长官吧。”
“对对对,好像姓楚。”
一说到帅哥,小女生们立马来了精神,只有沈浣没什么反应。
她们说的楚长官,她有印象。
她记得她大声报数的时候,对方正好走到他们附近,她还跟他对视了一眼。
出于那种学生对老师的害怕,一触碰到对方的视线,她就像反弹似的立马移开。
觉得当时那个楚长官似乎盯着她看了好久,沈浣如芒在背,哪有心情管他长得好不好看。
好在,那个楚长官没找她麻烦。
回头想想,貌似长得确实不错。
军人时常风吹日晒,教官们的肤色普遍偏黑,那个楚长官倒是还挺白的。
大概领导不需要总出去,坐办公室的时间比较多吧。
但是,他再怎么好看,也没哥哥好看啊。
所以,沈浣并不像其她女同学那样花痴,而且,她也实在没力气花痴了。
这一天的训练强度,对于寻常学生来说,已是超负荷,更别说,沈浣这种本就体质弱的。
她都要累瘫了,真的连一句话都懒得多说。
有同学主动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就简单的应,没有的话,她就悄悄的做个听众。
直到看到等在路边的男人,小姑娘的精神才终于寻到了依托。
“哥哥!”
娇滴滴的一声,沈浣捯饬着小短腿向男人奔去,脚下传来的疼痛却撕扯的她皱巴了小脸。
“怎么了?”见状,傅斯宴快步迎上前,将人扶住。
“没事。”沈浣习惯性的晃了晃小脑袋,想到什么,紧随嘟起小嘴,“脚疼。”
行动代替了语言,傅斯宴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到车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将小姑娘捞到腿上,他俯身抽开她的鞋带,然后脱掉鞋子。
动作自然流畅一气呵成,等沈浣反应过来,鞋已经没了。
前面还有个人呢,眼看他还要去扯她的袜子,沈浣不自在的在男人怀里动了动,“哥哥,你要干嘛呀?”
“不是脚疼?给你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傅斯宴回答的理所当然,前面的司机文耀,感受到身后打量的目光,非常自觉而又迅速的降下了挡板。
袜子脱下,小姑娘白嫩嫩的脚背展露无遗。
虽然有隔板,但沈浣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搂着男人的脖子,埋在他怀里,由着他检查。
应该是鞋子磨脚,脚后跟上面的位置,蹭的红红的,有些破了皮,脚底也有水泡。
水泡不算很严重,不需要挑破,路上给她揉了揉,回家后,傅斯宴取了碘伏,清洗她磨破皮的地方。
然后给她弄了个防水创可贴,接了温水给她泡脚。
“这鞋你穿着肯定是不合脚,换一双吧。”
眼看男人要把她的鞋子丢掉,沈浣赶紧阻止,“军训都是统一的服装鞋子,衣服发了两套,可鞋子就只有这一双。”
看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傅斯宴好笑的在她发顶揉了把,“我给你搞定。”
晚上十点多,沈浣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摆了一地的鞋子,倏的张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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