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做这些东西的啊?”
看着一桌子的“十全大补汤”,谢昀庭脸色微微沉了沉,当听到“谢庭朔”这个名字时,简直是想把他撕碎了的冲动都有了。
似乎是不喜欢?
宋时鸢懵懂道:“庭哥哥是不喜欢吗?可是鸢儿分明记得阿朔说,你很喜欢这些东西的……”
微微黑脸的男人被她这天真得不能再天真的反应给惹笑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喜欢,只要是鸢儿做的,我都喜欢。”
宋时鸢这才松了口气。
半小时后,谢昀庭才喝完了一盅甲鱼汤,海参什么的都还没有动一点。她赶紧伸手嫩白的小手把所有吃的往他面前推了推,一副喜不自禁得模样,“庭哥哥,快吃啊,一定要吃完哦!补身体的!”
身后的几个手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刚想要上前告知实情,却被男人抬手止住了。
他道:“那我把这些全部吃完了,鸢儿就要乖乖回去?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府。”
“好啊好啊。”
只要谢昀庭喜欢吃,还能全部吃完,宋时鸢自然是欢喜的。
等马车停到【谢府】门口时,刚从府中出来准备出去【一品香】的谢庭朔看见从上面下来的居然是宋时鸢时,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宋时鸢!你怎么就回来了?你竟然回来得了?”
莫名其妙地发问让宋时鸢有些不理解,她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呢?”
谢庭朔瞧见她这反应,生气了,忽然就像发了疯一般,吼道:“我哥真不是个男人!我都这么帮他了,他居然还……”
“阿朔,你在说什么阿?我听不懂。”宋时鸢扭扭捏捏的问了一句,却被男人瞪了一眼。
那刚踏出门槛的脚步又收了回去,没好气道:“不能出去!我这辈子的英明就败在你一个傻子手上了!我哥非要把我碎尸万段不可!!!”
宋时鸢歪了歪头:???
最后,谢庭朔直接恼羞成怒道:“真是个小傻子!也就我哥看得上你!”
说完这句话,便气冲冲地折了回去。
不过,万幸地是,这几天谢昀庭确实是事情太多,根本没时间回府里头一趟。
也根本没有时间收拾这个倒霉弟弟。
只要是平安度过每一天的傍晚,谢庭朔都要贱兮兮地跑到宋时鸢面前,先嘲讽他一顿,又骂她是个小傻子。
某天夜里,谢庭朔果然说到做到,又再次来到了宋时鸢的院子里。
只是当门打开的时候,看到宋时鸢眼里居然是杀气腾腾的时候,不禁后退了几步。
似乎,今天晚上的“小傻子”有些不一样。
宋时鸢今晚穿的也和平日里不同,竟然是大红色的衣裙……平常都是穿一些诸如鹅黄色之类的衣裙的。
不过,谢庭朔也仅仅是注意到了而已,很快抛之脑后。
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轻哼一声,他眼里带着高傲和鄙夷,说道:“这么晚了……你这个傻子还要做什么啊?”
她也跟着演,装作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只睁大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眼底都是清澈的愚蠢。
淡淡开口:“我肚子饿了,想要去厨房找点东西吃……怎么了?还是,阿朔也要跟我一起去啊?”
谢庭朔低头,打量着面前的人儿,只“啧啧啧”了几声,感叹:“吃吃吃,一天天的只知道吃!撑死你算了!”
说完,便是点到为止,摸着那圆滚滚地肚子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才刚转身的瞬间,身后的女人就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厌恶之情僵在脸上。
也就宋时鸢这个傻子能受得了这种人了,要是她,早就直接动手把这个讨人厌的小胖子给解决了。
“趁着谢昀庭回不来,我们快点行动。”
此言一出,门口的十多个黑衣人纷纷低声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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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
几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八王府的后院,为首的宋时鸢小声吩咐:“一定要快点找到密函,既然谢府没有,肯定就还在八王府。如果找不到,之前做的一切的都白费了。”
自从八王爷策反行动失败后,整个八王府就被当即圣上派人给剿了。现在院子里只乱七八糟地堆着一些大型的物件,有家具、瓷器和几个破雕花木箱。
因为距离时间已经有半年之久,甚至有些地方长出来蜘蛛丝,整个院子杂草重生。
“时鸢姑娘,我们独自连续找了四天了,可以说整个府邸都掘地三尺了。怕是这密函根本就不在王府,要不要再想想其他官员的府邸?”
宋时鸢听着手下这么说,觉得这个可能性也很大。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奉旨抄家的应该是谢昀庭……有可能密函会在他手上也说不准。
突然,她开始左右环顾四周,突然间只觉得整个后院静得很不寻常,一双眼眸变得敏捷。
果然,一只闪着寒光的飞镖快速穿透夜色而来——
宋时鸢和手下的众人偏头躲过,那飞镖已经深深地插在木柱之上。
可见对方的武功和内力之高深。
手下的一众人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们夜访八王府,竟然还有人埋伏在这里。所有人连忙转成了警戒模式,围成一圈将宋时鸢仔仔细细地保护起来。
他们抬眸才发现,原来刚才的时候疏忽大意,竟然没有看到这屋顶上悄悄趴着几名刺客。
宋时鸢命令身前的手下跟着复述自己的话。
“如果是同道,我们就此别过。如果是来特地等着抓我们的,那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埋伏在屋顶的那几个刺客呵呵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话一般,
“听着,你们夜访八王府,肯定是还没剿灭干净的同党!我等奉旨在这里恭候各位,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你们才是死路一条!”
“不自量力。”宋时鸢语气中带着轻蔑,只淡淡吩咐:“杀!”
所有人目光一冷,手中的暗器立刻从袖中射出。很快,两方人员缠斗在一起,刀剑寒光闪烁,院中的东西都被打了个稀巴烂。
宋时鸢脚下踩着最后一个刺客,将沾满鲜血的刀对准了他的脖颈,只问:“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