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格里微微透出光亮。
宋时鸢整个人却感觉身体快散了!
她眼睛微红,脑袋晕乎呼的,感觉浑身像是被马车撵过一般,只要一动就会痛。
很快她就想起之前是要过来曳城行刺赵元骋的,可没想到居然被他提前识破了。最后,是那闪着寒光的剑刺向了自己——
她还以为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没想到,赵元骋居然把剑锋一转,锋利的刀片只是微微斩断了她的几根青丝。然后,直接一脚把她踢晕过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这里了。
宋时鸢想,看来她是成为了赵元骋的阶下囚。
……也不知道,他会把自己关在这里关多久。
又是接连过了三五日。
每天都有人过来送饭送水。
宋时鸢已经能够起来走动,可是脚腕上缠着锁链,也根本走不远。她的表情已经变得麻木不然,没想到赵元骋竟然废掉了她的武功!!!
“那我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一旦武功没了,她就几乎和一个废人差不多。那也就失去了和皇帝谈判的本钱,她明白皇帝之所以这样处处包容自己,是因为她的武功在世间的所有女子中是最上乘的。
而自今天开始,赵元骋这个男人就又多了一分玩乐的节目。
赵元骋今天大发慈悲的,让人解开了绑在宋时鸢四肢的铁链,然后让她跪在自己面前。
然而,宋时鸢脸上的表情还是冷冷的,似乎对于发生的一切都很淡然。
赵元骋被成功激怒,直接扯着她头发,让她抬起头来,质问她:
“你为什么不哭呢?难道你不想我的皇兄派人过来救你吗?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讨厌极了!!!都来欺负本王!”
“本王明明只想在这里安稳稳的生活下去,可是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会认为本王会谋反呢!!!”
宋时鸢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你竟然不说话,那肯定是需要帮忙了。我让我的这些手下,帮一帮你好不好?”
男人松开她,把她狠狠踢到一旁,打算今天用另一种方式来折磨这个女人。
“你们今天给本王好好折磨这个女人,本王要让她痛不欲生。”
身旁那站着的二十多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一起出声:“是!”
几乎就在赵元骋松开她的那一秒,宋时鸢看准时机猛的推开了他,迅速朝池塘的方向跑过去。
相比起离开这个鬼地方,死反而是更好的解脱。
她赤着脚,身形消瘦,穿着尚未脱下且带着血渍的青色衣裙,每走一步都会带来极大的痛处。
但还是依靠本能的,朝着院子的池塘疯狂的跑。
“你要去哪啊,宋时鸢!你就算怎么逃,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伴随着男人斯条慢理地声音,身后竟然传来了铁棍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
这声音刺激着神经,宋时鸢感觉她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当他回头看一眼的时候,只看到赵元骋他走的不疾不徐,眼尾猩红,犹如一个恶魔一般。
“不!不要过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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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时间都很快的流逝,到底经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宋时鸢也不知道了。
外面的世界究竟已经变成什么样子,更不知道。
只记得在某一天,她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
整个人的身体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咽了下口水,呼出的气息十分滚烫。莫名其妙的有一股燥热,一直燃烧着她……
这药,她知道,是【迷迭香】。
一旦沾染了一星半点,便是要靠和异性承欢才能缓解的。之前她把这药用在了许多人身上,也因此完成了很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今,却没想到,这迷药也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还真是可笑至极啊……
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宋时鸢才觉察到房中居然多了一个人,看对方的身形应该是个男子,此刻就这么倚在门框上看着她。
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般。
宋时鸢拼命的忍下身体之内的燥热,挣扎着坐起来,借着窗外的日光,勉强看清了那人的脸。
——谢昀庭?
“阿庭,你终于来救我了吗?”
宋时鸢觉得奇怪,曳城远在千里之外,他怎么会知道她被关在这里。而且她当初过来曳城的时候,是皇帝之间下达的任务。
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谢昀庭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淡淡出声道:
“宋时鸢,我只是带你去往另外一个地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