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下手出来,林殊清醒了点,她借着浴室的光线摸到梳妆台前,开了小灯。
打开医药箱,林殊动作很轻,还回头看了一眼床。
却发现床上并没有人,皱眉回头继续翻找烫伤药,心里还疑惑:“大半夜的,封业去哪了?”
浴室门被拉开,光线毫无遮挡地照射出来。
林殊被亮光刺了下眼睛,她下意识扭头去看。
封业劲瘦的腰肢上,松松垮垮地系了张毛巾,他擦着头发就出来了。
脖子上的水珠顺着他的肌理线条滑至腰间的毛巾上,而后没了踪影。
林殊“咕咚”一声吞了下口水,她没忍住抬手擦了下嘴巴。
马德,这可是活生生的美男出浴图啊!
怎么办,她快要喷鼻血了!
封业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见林殊呆呆的看着自己,拧了下眉,目光落在她手边的医药箱上。
还以为她半夜不睡觉起来做什么呢,原来是涂药。
封业心下叹了口气,抬脚过去,将手里的毛巾随手放梳妆台上,精确地从医药箱里掏出烫伤药拿在手里,抓了林殊的手拿起来,一看,果然起泡了:“我给你上药,你别乱动。”
林殊当即从美色中回神:“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封业身上带着湿气,属于他的味道将林殊包裹着,林殊的心跳快得让她脸都红了。
她抽出手,封业怕弄疼她,也就没有用力。
“我自己来,你把药给我。”林殊退了两步。
封业没有要把药膏递给她的意思:“我给你上药,听话。”
林殊退着退着,忘了身后有床,跌坐在床上。
封业眸光一闪,上前单膝跪在床边,伸手拉过林殊受伤的手:“别动,要是弄疼了你别哭。”
林殊这么不听话,封业紧紧禁锢住她的手,硬要给她上药。
她自己上药也不方便,粗手粗脚的,再把自己弄疼了。
林殊倔得很,她鼓着腮帮子,一个劲的挣扎,不停地蹬腿,另一只手去推封业。
她这样封业也没办法好好给她上药,封业很是无奈。
但封业也没有松开,任由她扑腾,想着等她闹够了,累了没劲儿了才上药。
林殊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就是不要给封业给她上药。
手一扑腾,不小心将封业腰间的毛巾扯了下来。
封业额头青筋直跳,压着火气冷笑:“林殊,你这就是在故意勾引我吧。”
虽然说的话是个疑问句,但封业是用陈述的语气说的。
林殊张嘴就要反驳,她哪里是故意的?她本来就不是有意的啊。
而且要不是封业一定要给她上药,她哪里会不小心
封业看着林殊微张的唇瓣,俯身吻住,将她嘴里的话堵了回去。
男人的吻技越来越哈,林殊很快就沉溺在他温柔又霸道的吻里。
封业极小心地避开林殊的伤,但也极为强势地禁锢住下意识要躲避的林殊,像是要和她在床上缠绵至死。
林殊压根就忘了上药这回事。
翌日,天光大亮。
林殊睁开眼睛,意识还没有完全苏醒,唇上就被印上一个吻。
封业还在,而且早就醒了,似乎就是为了等她醒来给她一记早安吻?
林殊愣了一下,没忍住捶了封业一下:“封业,你不要脸。”
封业调了下眉,面上都是笑,眉眼里尽是餍足:“昨晚你累极了睡过去,我还给你涂药了。”
他示意林殊看自己的手。林殊这才想起来手上的伤,她急忙抬手看了一眼,涂了伤药伤药,水泡没有破,看着似乎还蔫了,看来这个烫伤药药效很好。
“你这么熟练,让我对你之前不近女色的传闻很是怀疑。”太熟练了好吗?林殊不得不感叹。
这男人一次比一次熟练,林殊都开始怀疑一开始封业的生疏是装出来的。
虽然结婚有好几个月了,可是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封业怎么会那么熟练?就算是熟能生巧,他们才几次呀!
“这不是之前没有遇到你?在老婆面前要是不卖力表现,你换了我怎么办?”封业听了反而是笑,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开始说情话。
林殊听了很是不好意思,脸都红了,她瞪了封业一眼:“哪儿学来的油腔滑调的。”
虽然嘴硬,但是林殊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开心。
封业哪里会看不出来?只是没有揭穿林殊。
“听你这么说,看来你很满意了,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会更努力一些。”封业笑着逗她。
林殊的脸直接爆红,她咬着唇瞪着封业,不知道该说什么。
封业抬手遮了林殊的双眼:“乖,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但你昨晚那么累,我又不忍心折腾你,你忍心看我难受吗?”
说话的同时,被子下封业凑近林殊,将她按到怀里。
她梗着脖子,扭过脸不去看封业。
“你松开,我要起床了。”林殊推了下封业。
男人从善如流地将人松开,任由她掀被子起身。
林殊见身上换了干净睡衣,就知道昨晚这男人完事后有给自己清洗,不由得心下开心了许多。
封业其实各方面都做得挺好的,对她的包容,容忍她的一些小脾气,以及昨晚在封家老宅当着爸妈的面对她的维护。
“你手上有药,需要我帮你吗?”封业说话的同时下床穿上鞋子,跟着林殊进了卫生间。
此时,封媛正在来别墅的路上。
想到昨晚封业对林殊的照顾,为了林殊还违背了封父的嘱咐,封媛心里就是一阵火往外冒,还泛着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