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失望
“……”
裴晏舟脸部僵了僵,“腻的慌?”
“开玩笑的。”程溪被他盯的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不过我肚子真的好饿,你去买饭,快点去。”
说完,程溪翻了个身,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裴晏舟笑了笑,心情极好,“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程溪闭上眼,困得不行了。
裴晏舟给她压了压被子,下床,穿好衣裤出门了。
到楼下,他先给房间续费,然后手机查找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餐厅。
他对这边实在不太了解。
干脆找了一个最贵的餐厅开车过去。
打包了几个菜色返回酒店,刚走进大堂,秦鸣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朝他走来,“晏哥……”
秦鸣昨晚一夜没睡,今天上午去了派出所后,又见了律师,此刻眼皮下挂着两个黑眼圈,眼底都是血丝。
裴晏舟本来心情还挺不错的,这会儿看到这个兄弟,脸色立刻就沉了,“秦鸣,你让剧组的人找了程溪,程溪同意不找剧组的麻烦,你们秦家投资的电视剧可以继续拍摄,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秦鸣满脸苦笑,“晏哥,淼淼还那么小,如果被判刑,这辈子就毁了,你看在我面子上放过她好吗,她也已经怕了,我保证她再不敢惹程溪了。”
“上次秦嘉淼犯错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裴晏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觉得我还能再给秦嘉淼机会吗,她想要对付程溪,你看看她做的恶毒事情,给程溪下药,想毁她清白,想让程溪被好几个男人糟践,再毁程溪容貌,程溪是运气好,如果留着秦嘉淼这个祸害,我不确定她下次再作恶的时候程溪还会运气好能躲过。”
“她不会的,我让她出国……”
“做错事就送出国,继续在国外逍遥快活吗。”
裴晏舟冰冷的道,“你的妹妹是妹妹,我的女人就活该被欺负吗,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还是太看得起你那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
秦鸣脸色惨白,大概是完全没料到裴晏舟说话这么不客气,“晏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程溪对你很重要,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是兄弟的情分上……”
“秦鸣,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面子上,我早就私底下报复秦嘉淼了,她怎么对付程溪的,我会全部还回去,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残忍的事我也没少做。”
裴晏舟淡淡道:“把秦嘉淼送进监狱是我最大的仁慈了,秦嘉淼本性太恶,去监狱改造几年对她是好事,你也清楚,她做的事并未得逞,判刑最多也就做个两三年的牢,不要得寸进尺。”
秦鸣忍不住道:“可是坐了几年牢,等她出来,没有哪家豪门愿意接受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裴晏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原来你还指望着秦嘉淼做了那么多错事,还能嫁入豪门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秦鸣一噎,莫名的,有点不敢对上裴晏舟的眼睛,“晏哥,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今天做错事的是绯月……”
“是绯月的话,我也会让她去坐牢,秦鸣,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裴晏舟经过时,对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失望,“你应该庆幸,如果程溪真的出了什么事,别说你妹妹,你们秦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裴晏舟不再停留,径直提着东西上楼了。
秦鸣呆呆的站在原地,身上都是刺骨的凉意。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秦嘉淼给他打来了电话,哭哭啼啼的喊道:“哥,我不想坐牢啊,你找了晏舟哥哥没,我可是你亲妹妹啊,你是他好朋友,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让我去坐牢,程溪她算个什么东西。”
秦鸣被哭的脑子嗡嗡疼。
他真的后悔了。
以前太宠溺淼淼,导致她养成了这副无法无天的性子。
他吼道:“她是什么东西,她是裴晏舟的女人,是我也不敢惹的存在,我早就跟你说过很多次,让你不要去招惹程溪,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怪的了谁。”
秦嘉淼被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秦鸣对他这么凶,“不不不……是我干的,是汪红,她知道我讨厌程溪,为了讨我欢心,故意干出这种事的,哥,要不你多给点钱,让汪红把责任全扛了。”
秦鸣嗤笑起来,“你能想到的以为裴晏舟没想到吗,汪红不敢扛,她要是扛了连命都保不住,裴晏舟不会放过她,商场上没几个简单的,裴晏舟能走到今天,我平时对他客客气气的,你以为仅仅是裴家比我们秦家家大业大,仅仅是他比我厉害吗,你太天真了。”
秦嘉淼再度吓的哭了起来,“我不要坐牢,我还要嫁给崇礼哥哥,你让崇礼哥哥给我求情。”
“他不一定会帮你,你还是早点做好坐牢的觉悟,我会找好的律师给你打官司,反正也就两三年。”
秦鸣无可奈何的把电话挂了。
只是想了想,还是给陆崇礼去了个电话,“礼哥……”
“秦鸣,如果你要是给淼淼求情的话,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去找晏舟。”陆崇礼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
秦鸣苦笑,“晏哥跟你打了招呼?”
“他没跟我打招呼,但你了解我的脾气。”陆崇礼淡淡说,“我不喜欢干出仗势欺人的那一套。”
“可是你跟淼淼感情最好……”
陆崇礼轻叹了口气,“秦鸣,一向都是淼淼缠着我,我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所以一直忍着她,淼淼脾气不好,性格又跋扈,秦陆两家提了几次联姻,
我都没答应,人家凌筝只是送个外卖,你妹妹都要欺负,说实话,她真的需要好好改造,晏舟也没做错什么,淼淼犯了事,坐牢天经地义,难不成你们家有钱有权就不用坐牢了?”
秦鸣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忘了,陆崇礼是几个朋友中最忍受不了这种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