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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整合国际的话题依然在继续……
旁边一位宾客本来想给染感者加上形容词,但想了想还是作罢,这话太过不雅。
刚刚那位女爵士又发问了。
那商人开口说道,这时他的双颊都已经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显得通红。
这让旁边的海蒂发出疑问之声,毕竟在维多利亚,与感染者相关的一系列刑罚都是重罪。
这商人讲了他在商界见闻的例子,最后的嘲讽则来自于对西北边那个野蛮国度的恶意。
女贵族持着酒杯轻轻摇晃道。
比如莱塔尼亚、甚至是萨尔贡一类,前者因法术高度发展而对感染者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者……帕夏与王酋之间的战乱远比矿石病可怕。
这位女爵又问,因为据她所知,那个野蛮国度的人可不是想出国就能出国的。
这人给了这话题一个简单的盖棺定论,或者说,这些人从不关心乌萨斯人民的死活。
这时,刚刚只是聆听、一身风雅的宾客开口向文森特伯爵询问道。
伯爵答覆中的字眼引发了许多人的躁动。
这是一种难以讲明的心态,对于自诩高贵的维多利亚人来说,在看不起乌萨斯的暴政与混乱这一点是相当一致的,但这样一个微微有些的事物,对他们总体上朴实无华且枯燥的生活而言是种喜闻乐见新鲜事。
这些人的内心所想大约分成三种,最多的一种就是想要看到一个蠢笨且无能的乌萨斯军阀来这以粗糙的礼仪出尽洋相,而后就是想要探听为何是自首都前来,侯爵的意志又为何?
而最后一种则非前两者可以归类,他们有着自己的心思……
凯尔希听到这话,原本从容不迫的神色瞬间被打破,杜罗侯爵与乌萨斯贵族能联系在一起的,只有那个男人……西里尔。
她想到了约一年前自己在乌萨斯的一系列计划被这人打破,他仅仅只是说服了路易莎演了一场戏,随即就把隐藏在身后的莉莉娅与自己找了出来,顿时,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而今天可正是她收取情报的日子,这时机点来得太过巧合了。
海蒂似乎察觉了她神色不对,忙上前主动住了凯尔希,这让她显得像是饮酒过度。
一旁的女爵则推测是因为喝酒过量的原因所致,因为,在场所有人中她只不清楚两个人的酒量究竟如何。
一人是还不能饮酒的海蒂,一人是初识的这位女修士。
当然,实际上若有必要,凯尔希完全可以透过依附在脊柱上的mon3tr来直接消化掉酒中的酒精,别说喝醉,就是单挑长滩岛的cocomangas连续15杯特调烈酒怕是都能面不改色地走出大门。
在酒会上,这样的理由简直令人难以拒绝。
文森特此时也有了几分酒意,这揶揄得海蒂满脸通红,喝了酒有时候就是特别方便,可以借着醉意说些平时说不出的话,还不需要负责任。
就在海蒂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位仆人跑到了伯爵身边,在他的附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随即向海蒂致意,让她随意行动,便偕同仆人往建筑大门的方向走了出去。
而海蒂则继续着凯尔希,但若有人仔细观察则会发现,实际上则是由凯尔希引领着道路,两人就这样并肩走进了外边如鹅毛般的大雪之中。
在黑夜的映照之下,原先海蒂因为肢体接触而乐呵呵的笑容忽然变小,她把头轻轻倚靠到凯尔希的肩膀之上,随即以蚊子般细碎的声音说道:
纵使她如何喜欢这位导师,但作为情报人员,该做的事情仍然得做,本来按照原定计划,两人应该要多社交一些,确保足够之后才能去寻找独处的机会。
凯尔希以最短时间交待了状况。
同时,海蒂轻柔的从胸花下方的一个夹层之内掏出了两封信件塞到凯尔希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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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伯爵实际上并未主动邀请这位客人前来,毕竟这次晚会只是多伦郡一地的地区性上流聚会。
但在他前些日子出访伦蒂尼姆之时,杜罗侯爵主动找到了他,并与他交好。
要知道,一位庄园与封地在边疆地带的伯爵和能在首都中心地带拥有一座庄园的侯爵,看起来爵位上只差了一级,但究其政治影响力或者社交圈子的等级而言,两者丝毫不具可比性。
不同于诺曼底公爵对自己的威逼利诱,杜罗侯爵则是带来一种看起来毫无剥削与阴谋的结好,因此他自然不会拒绝这位侯爵想派出使者参与晚会的小小要求。
西里尔开口谦让道,这让文森特好感大增。
他原先听闻来者是名由乌萨斯册封的男爵时,还有些担心会不会是个恶客,可如今看来,除去纯黑的发色看着有些特别之外,就是个年轻、样貌俊美的黑发菲林,而且挺有礼貌。
文森特带领着西里尔走入了方才的小社交圈之中,唯一的差异是海蒂与凯尔希已经离场去了。
西里尔则环顾四周,想要找寻凯尔希的身影,但却毫无收获……直到他看见了一个在这宴会中略有突兀的小修女——这正是谢尔盖之女、亚历克斯的姊姊,米莎。
她在切城中由于父亲留下的一些讯息而意外将电话播通到了凯尔希手中,之后凯尔希便透过自己的手段将她接了出来,即使她并不同情谢尔盖,但他的女儿终究是无辜的,因此在那之后她就一直将她带在了身边照顾。
凯尔希答允她,会给她与父亲再次见面的机会,因此米莎也一直留在凯尔希身边学习。
来到这个晚会之后,凯尔希并未来得及和她讲上太多嘱咐,因此她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并最终在侍者的指引下来到自助的冷盘区开始一顿胡吃海喝,不得不说,这一幕显得有些喜感。
但可惜,西里尔自己暂时也脱不开身,他开始被伯爵拉着当交际草,在宴会厅中到处巡游着,而且这并不轻松。
就算隐隐的敌视因为看上去是个菲林而减弱,但这边的宾客依然打算好好考较这位。
眼见推托不掉,他这下只得朗诵并略略以维多利亚语改写了首莎翁最有名的十四行诗〈sonnets18〉中的末段。
即使莎翁用字上比较偏向仿古、有语音流变上的结构,但由于这些人上人们都饱读诗书,自然是能够听懂、且被震慑得一脸懵逼。
最终,他才找到了一个解手的当口,他便直直的走到一身小修女服的米莎身前。
她抬起头看见了一位陌生的菲林男人,但她却不知道,这人便是把自己父亲安排进牢里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