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可怜之人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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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文件上的内容来看，这些事情确实非常恶劣，这对尼古拉来说也是一件及其坏名声的事情。既然大统领私底下把这个给尼古拉看，也是希望自己可以上缴一份满意的答卷。

“非常感谢，大统领阁下！您放心，这两件事情一定给予你满意的答复，毕竟都已经准备迈出那一步，规矩不能在我这里被损坏。”

“尼古拉，我们都是非常信任你的，所以也不希望别人打着你的旗号到处惹事。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我明白，这次事情给我提了一个醒。我会在谢尔盖家族内部彻底清理一遍，也会严查斯拉夫财团。如果发现有人侵吞俄国财产，我会三倍奉还。这就是我的态度！”

大统领看到尼古拉坚韧的眼神，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鼓励到。“如果需要内务部帮忙的话，和别尔格罗夫打声招呼就行。”

回到威斯丽酒店之后，尼古拉非常生气，没有想到自己多次提醒之下，还有这么多蛀虫仍然胆大妄为。甚至隐约成为地区的一方黑恶势力代表。

“影子，我现在需要所有关于扎克斯拉维奇在枯尔斯柯州做的所有事情，还有西科玛·谢尔盖在普斯克州的情报。如果他们是自作主张做的事情，我管不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如果他们借助谢尔盖家族的势力为非作歹，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尼古拉，你知道的在俄国内部我们的情报本来就少，如果他们真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们也不能确定。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两人有嫌疑，我需要三天时间。”

“看来，谢尔盖家族内部的监管缺失存在很大漏洞。哎！人啊一旦走上高位，就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尼古拉，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人可以保证身边的朋友与亲戚不犯错。”

“我明白了，如果证据确凿，会依法处理。”

3月下旬，尼古拉拿到资料之后，首先找到老谢尔盖和彼得叔叔商议。毕竟这两位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老谢尔盖阅读完毕手中掌握的证据，两只手都在颤抖。因为在他的理解范围，这位最小的弟弟是如此的优秀，而且曾经对他的帮助也很大。曾经几时，老谢尔盖还想着这个弟弟，在政坦上帮助尼古拉。

没有想到，对方反而借助尼古拉的影响力，做出这种事情。

“尼古拉，给我两天时间，我亲自去一趟。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复，再说你是晚辈，在这方面没有优势。”

“爷爷，有着话说出来估计您不太爱听，但我不得不说。如果他真的当我们是亲戚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这些资金都是落入他个人的口袋。

不过既然您已经这么说了，我还是相信您。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他把所有的脏款全部上交并把关键人绳之以法，我会和大统领求情。

如果他依然执迷不悟，我不会手下留情。在谢尔盖家族和他个人之间，我选择家族，希望爷爷您能明白。”

“尼古拉，爷爷非常理解你。家族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是我们犯错在先。”老谢尔盖觉得此时有些愧对尼古拉，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困难。

彼得全程看到尼古拉徐老谢尔盖的对话，也明白这些事情的严重性。

“尼古拉，扎克斯拉维奇的事情我会去处理。绝对不会让你为难，还希望你能够保密，不让你玛帝雅阿姨知道。即使她以后知道了，会把所有的恨记在我的身上。”

“彼得叔叔，我知道你们可能认为我比较心狠。但你们要明白，普通俄国人的生命也是命，没有比他们贵几卢布。所以我希望这件事还是和玛帝雅阿姨说清楚，作为他唯一的弟弟有权利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

“你玛帝雅阿姨从小受了不少苦，最亲近的就是这两位弟弟，我怕她接受不了。”

“不，我能够接受。尼古拉，你是个好孩子，我明白你的性格，如果不是对方犯了很大的错误，你也不会做出如此的决定。

实话告诉我，情况非常糟糕吗？”

玛帝雅虽然受教育水平不是很高，但她并不傻，家里发生的事情她多少都清楚一点。如果不是彼得露出担忧的表情，也不会过多的去关心。

“玛帝雅，这些资料非常详细。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但这些罪行哪怕有一条成立，都足以判刑。而且这件事情已经被大统领知晓，所以尼古拉也没有办法。”彼得拿着资料上前解释道。

“这些问题看似是有人特意针对我们，但我认为我们内部的毒瘤必须根除。这才几年时间，如果继续放任下去，我都不敢想象以后还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我不想某天自己从屠龙勇士，变成那个人人唾弃的恶龙。”

“这也是当初尼古拉，你提出来严格限制家族，昏庸无能的人参证的原因！可万万没有想到，有些爱耍小聪明，心术不正的人依然会犯错。”

“犯错就要受罚，这是我当初订的规矩，而且监管家族也是我在做，所以是爷爷对不起你。”

“爷爷你说的严重了，反对派还未对我进行发难，大统领也是支持我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些事情按下来。我希望接下来，给那些受害者一份公平。”

这是谢尔盖家族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危机，如果处理不好成为对手的攻击对象，尼古拉很难继续在俄国政坦混下去，杜M第一副议长职位也可能丢失。

失去尼古拉这个遮风挡雨的牌子，别说谢尔盖家族有困难，就叫斯拉夫财团也会受到危机。

现在俄国看不惯斯拉夫财团的人有很多，就像当初大统领打击寡头的那样，会得到一大群人的支持。

商议完对策的尼古拉，首先在莫斯科东区的一个地下室，见到玛帝雅的另外一位弟弟施瓦茨诺夫，先处理对方的一些小问题。

“施瓦茨诺夫，你这段时间表现的非常好，现在也升任到东区警句副局长的位置。但我要提醒你，你老丈人那边的问题要处理一下。他对你来说是一个隐患。这是资料，你先消化消化。”尼古拉一见面毫不客气的指正道。

本来还想询问一二，但翻开资料之后，被这几年的内容给惊吓到。

自己的老丈人利用自己的高位，在东行政区强制收购一家食品公司，并且还把人打伤送进医院。后续更是通过强制手段，收购四家酒吧，在酒吧内做一些不良交易。唯一庆幸的就是，手上没有沾染命案。

“尼古拉先生，给我两天时间，我会处理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哪怕我辞职也不会，让他们把这个事情上升到您那边。”

“这只是开始，你在看看这个资料。”尼古拉无奈的朝着对方说道。

“什么？扎克斯拉维奇哥哥，尽然做了这么多坏事情。怪不得，他这几年的生意越做越大，没有想到他竟然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尼古拉，如果你信的过我，就交给我来处理。”

“施瓦茨诺夫，你的人品没有问题，我也非常信任你，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解决的。我希望你先把你自己身边的事情处理干净，然后再来那里帮助我们。

放心吧，不用担心我们，这些事情都会过去的。”

3月下旬，尼古拉与彼得等人来到枯尔斯柯市。刚下飞机就看到面带微笑的扎克斯拉维奇开着劳斯莱斯轿车，过来迎接。在迎接的队伍里还有当地的领导。

奇怪的是，这些领导都没有扎克斯拉维奇气派大。似乎对他非常敬重，说害怕也没有错。

这些人见到尼古拉时表现的也非常害怕。这更加确定情报上说的，枯尔斯柯市第一人的真实性。

保镖王大四等人为了尼古拉的安全着想，依然坚持入住当地的维斯丽酒店。不过这样的气氛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被彼得率先打破。

“扎克斯拉维奇，听说你在本地挣了不少钱？怎么样？有没有打着尼古拉的名义去欺负他们？”

“姐夫，看您说的。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怎么可能会干出那种事情呢？”

“那么我问你，有没有参与到本地的管理中去？比如利用尼古拉的名号，给别人许诺什么好处，升迁之类的？”

“姐夫，这种事情，我哪敢啊，就是你在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那么本地传出来的尼古拉帮代言人就是你，这个问题怎么解释？”

“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啊，姐夫，尼古拉阁下，我可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如果说做生意我在行，可以给他们指点一二，并且建立起谢尔盖家族的合作伙伴圈也不难。但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不会接受。”

“那好，我在问你。四天前，有位叫舒弗尔斯基是怎么死的，而且死前最后的地点是距离你的别墅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你要如何解释？”

“姐夫，尼古拉阁下，你们该不是怀疑到我的头上了吧！我真是冤枉啊，我的别墅住所背后是大山，也许是对方想不开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会想不开？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那个我哪知道啊，我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那我就来告诉你，他是什么人。他是内务部检查部门的一位领导。本次来这里是为了调查这里的腐败与黑恶势力。而且这是对方连续三年第四次派遣过来的人，结果都死在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的负责人准备闹毒利呢！”

“姐夫，这种事情应该说给州政的负责人听啊。我又管不到对方，这和我又没有关系。”

“那好，我说一个与你有关的问题。大约三个月前，你的儿子在枯尔斯柯州立中学，与一位女学生发生争执，据说要让那位女同学做他女朋友。结果对方没有答应，自己觉得对方没有给面子，于是第二天直接在学校用汽油当场把那位女同学活活烧死，这别说和你没有关系？”

“姐夫，这个我承认，的确是我教子无方。但我与对方和解了啊，我赔偿了对方一千万卢布，并且我的儿子因为未成年，已经责令警告处分。”

“你当我这么多年的律师是白做的吗？即使未成年也会送到未成年教育犯改造。等待成年依然需要做牢，而且你说已经与对方和解？你都要沙别人全家，不给人家退路，这叫和解？

如果我是法官，我会给你儿子判无期徒刑都不为过。”

“姐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改可以吗？”

“你改？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做了那么多错事，都够你死上几百回，你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不但害了我，也把尼古拉拉下水。

看来玛帝雅是白疼了你，贫穷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你原来这么心狠。”

“姐夫，难道事情已经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尼古拉，看在你玛帝雅阿姨照顾你长大的份上，帮我想想办法，开拓一些罪名，应该不难吧？”

“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手上前前后后已经有几百条人命，而且把那些调查你的人全部处理掉，是你自己把后路断了，我真的很难帮你。”

“你不帮我谁帮我，你就这么心狠，难道希望玛帝雅记恨你一辈子吗？尼古拉！”

“扎克斯拉维奇，你已经没救了，你知道吗？当初你选择拿每个月固定的资金不好吗？非要这么极端！”

“彼得，够了。你体验过饿肚子的生活吗？你体验被人欺负的生活吗？你体验过被人嘲笑嫌疑的生活吗？你作为律师，你没有体验过，你根本就不懂我们这些底层人的生活。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有了尼古拉这个势力，我为什么不利用一下。我发誓，我再也不要过那种苦日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上帝赋予我的。

再说，谁知道我手上有人命？他们有证据吗？我可以和你说，没有一个人的死是我动手的。而且，本地的那些馆元没有一个人的提升与我有关系。

是他们主动给我送礼，是他们主动让我赠送给我公司，房产，车子以及旅人，免费的为什么不要。

反正我没有错，错的是这个该死腐败的世界。如果你们这次来是为了抓我的，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进步的步伐，没有人，即使上帝他老人家来了也不行。”

“我看你是疯了！”

“我早就疯了，曾经的我早已经饿死在街头。是尼古拉的崛起，让我活出了第二世，所以我要做一个真正的自己。把曾经欺负我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老板，要行动吗？内务部和北极星安保人员都已经布置完毕，就等您下达命令。”尼古拉的耳机传出来熟悉的声音。

“哎！又是一个被生活逼疯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开始抓捕行动吧！”尼古拉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枪响，眼前的人很快就被击毙，对方头上出现一个很大的血窟窿。

扎克斯拉维奇，脑海中闪现出自己曾经的一幕幕画面。

曾经的自己，为了分担姐姐的压力，独自一人踏上这个边境的州府打工。本来是想逃到国外进行打黑工，但因为局势的巨变，混乱的环境导致物价飞涨，已经辛苦打工两年的工资变得一文不值。

一个星期时间，就花费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于是留在枯尔斯柯市继续找工作，但混乱的局势导致工作非常难找，所以经常露宿街头，并且长期饿肚子。

随着局势的稳定，日子也一点点好过起来。因为是外地人，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在打工的同时还会受到工友的打骂。

不过为了活下去，这些都可以继续忍受。终于在8年前，攒够了开面包店的资金，于是在当地人的照顾下，过起了安稳的日子。

十几年前就跟着自己的妻子与已经好几岁的孩子，从那时生活得到很大的改善。每天勤勤啃啃的过日子，生活过得非常开心。

六年前，下班之后遇到本地的几个黑帮人员，他们不但要求上交保护费，也需要提供五十斤面包。本来生活就过得比较艰苦，所以拼死也要守住这份家底，于是与他们扭打在一起。

最终的结果非常惨，面包店开不成，还欠了很多钱。日子重新过得困难，正当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玛帝雅这次汇过来一笔巨款，让他们的生活重新恢复。

随着时间的发展，两年前尼古拉的名声越来越响，得知自己是谢尔盖家族的亲戚之后，每天登门拜访攀亲戚拉关系的人越来越多。

终于在哪一天，帮着别人出面去找领导解决问题。对方听到尼古拉和北极星安保公司的名字，很快就妥协了。

有了这么好用的王牌，于是事情发展的越来越顺利。最后自己在这里除了商界之外，也开始影响领导。

但这些都不会那么长久，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对。于是把那些反对自己，欺负过自己的人都处理掉。

最后在资金和权力的漩涡中无法自拔。最终把事情演变的非常糟糕。

尼古拉看到扎克斯拉维奇夫人提供过来的资料，也是非常震惊。没有想到，只是打着自己的旗号就可以笼络一个州的所有力量。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某些人确实是有实力有脑子，就是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不过对方胆子也确实大，内务部的人都敢动手，怪不得引起那边这么重视。

自己也算是无辜躺枪，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和他有多少牵连，还导致这么多人对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