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听到自己儿子的消息,转身看着楚轩。
男人的眼睛之中透露着绝望,绝望之中却暗含着杀意。
“你说的这些事情是真的吗?那凤蝶真的养着我的儿子。”
楚轩摇了摇头,嘴上去说:“是真的,凤蝶大人的确养着你的儿子,你儿子现在活的好好的,只要你肯屈服,凤蝶大人就会让他活得更好,你若不屈服凤蝶大人,凤蝶大人明天就会让他去死。”
这男人现在多么希望,他儿子现在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如果凤蝶真的肯养他的儿子的话,他跪下来又有什么难的呢?
可是现在他儿子的的确确是死了,楚轩刚才的摇头已经说明了一切。
男人现在心如死灰,对凤蝶的杀意更甚,他现在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杀了凤蝶。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便可以跟着你去见那凤蝶,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去见一见我的儿子。”
李峰说的话也是正常人应该说的话,楚轩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生气,反而是点了点头。
似乎李峰的儿子真的还活着一样。
“好,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带你去见你的儿子,不过我需要告诉你的是,现在只是我答应了你,至于怎么见,能不能见,还需要凤蝶大人亲自说过才行。”
“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去请示,你的凤蝶大人,再来这里和我说话,要不然我死活是不会去见她的。”
这男人说完,朝楚轩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随时做好了准备,去杀了那凤蝶。
楚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了,随后楚轩便从这屋子里出来,去找了凤蝶,至于凤蝶,现在却还在睡觉。
当凤蝶听到楚轩来的时候,心情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激动起来。
“凤蝶大人,我已经有办法让他屈服了,不过还需要凤蝶大人和我演一场戏。”
“演戏,演什么戏?”
楚轩仰起嘴角,看着面前刚刚睡醒的凤蝶。
“凤蝶大人所说的让这男人屈服,并没有说让他永远屈服,还是只屈服一分钟,或一个时辰,我的办法是让这男人屈服一个时辰。”
凤蝶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屈服一个时辰?”
楚轩继续解释:“凤蝶大人如果想让那男人屈服,就需要你来演一场戏。到时候我把男人带来的时候,你需要说,那男人的儿子现在正在别处休养,如果想要见他,得明天,不过在这之前,得先让这男人朝您跪下来。”
凤蝶才回过神来,这才知道楚轩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李峰的儿子,凤蝶自然是知道的,李峰儿子的死,还是凤蝶一手策划的,至于说什么后面喂狗的事情,凤蝶却是一点不知道。
“好,没问题,你现在便可以把那李峰带过来,至于说什么让他屈服一辈子,哼,我都没有那么多时间,我想要做的,只不过是让他此刻跪在我面前,像一条野狗一样。”
楚轩和凤蝶商量好之后,这便离开了,再度去找了李峰。
“好了,凤蝶大人已经答应你了,你现在可做好准备了吗?”
面对楚轩所说的话,李峰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把手腕里的枪拿了出来,看了看子弹是否充足,然后这才把枪揣进了裤兜。
做完这一切事情之后,楚轩才带着李峰去见了凤蝶。
李峰见到凤蝶之后,把自己内心的愤恨,极力地隐藏下来。
“我现在就想见我的儿子。”
在李峰来之前的时候,楚轩已经暗暗告诉了李峰,他要说的话究竟是什么?
凤蝶自然也是回了一句:“我告诉你,想要见你儿子就必须跪下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资格见你儿子,你儿子现在就在隔壁,如果你想要见,就给我跪下了。”
李峰紧紧咬着牙根,扑通一声便跪下来,随后便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三个响头里带着满满的恨意。
李峰来之前,楚轩告诉他,没有自己的指示绝对不可以开枪,凤蝶不是普通人,他想杀凤蝶,只有这一次机会。
所以李峰这才忍着强悍的怒意,对着凤蝶磕了三个响头。
“凤蝶大人,李峰已经屈服了,您可以高枕无忧了,这100多人,都将成为您手下。”
凤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然后下了阶梯,准备回房睡觉。
“好了,既然这样,那这100多人就交给你管理,至于李峰,我也交给你管。”
“如此这般,便是多谢凤蝶大人了。”
楚轩说完,目光紧紧的盯着着凤蝶,就在凤蝶离李峰最近的时候,楚轩突然吼了一句。
“凤蝶大人,快看你头上。”
凤蝶下意识向上看了一眼,李峰陡然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手枪,啪啪啪便是三枪,这三枪直接贯穿了凤蝶的脑袋。
凤蝶眼神中露着不可思议,回头盯着楚轩,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这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扑通一声,便向后倒在地上。
李峰又向楚轩跪了下来。
“多谢恩人救我。”
楚轩这一下便觉得奇怪。
“我并未救你,你为何要谢我?就算你杀了凤蝶,恐怕凤蝶头上还有其他人,你依旧逃脱不了。”
谁知这男人无所谓的笑了一下。
“你可知道你救的并非是我的身,而是我的心,在遇到你之前,我的心就好像是沉沦在地狱中的魔鬼一样。是你给了我杀凤蝶的机会,让我有机会从地狱里爬了上来。”
李峰说完这一切,便站了起来,手里拿着这把枪,看着枪口凄惨的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楚轩,如果现在我自杀了,肯定要连累你,你说的不错,凤蝶头上还有人。凤蝶只不过是这人的左膀右臂而已。如果你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还想要向上爬,并取代这个势力的最强者的话。你就必须顺藤摸瓜,将凤蝶的死赖在我身上。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只不过这一切对你来说太过残忍。”
“残忍吗?有什么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