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坦白与惩罚

正当尼欧偷偷燃起紫炎，打算烧断铁链时，露易丝也终於跟才人解释清楚。

「跟你这只笨狗解释这麽多，我头都昏了……」

「不好意思喔，我就是这麽笨嘛。」完全听不出道歉语气来的才人。

当露易丝转过头来时，就看到尼欧手上冒着些微紫色火焰，正在烧灼着铁链。

「………………『爆炸』。」

尼欧手上的紫火随着露易丝的咒文，摇晃了一下，发出个小小爆炸後，就消失无踪。

【呜喔等一下？！虽然因为转换效率导致紫炎威力不强，但是居然用小型『爆炸』咒文就可以打断，而且还是打乱转换过程而非直接影响紫炎？！】

尼欧心里惊叹时，露易丝也收起了魔杖。只不过这时，露易丝的眼神也变得相当复杂。

「尼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虚无』的继承者？」最後，露易丝问出了，尼欧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而才人也在这时候，眼神紧盯着尼欧。手，不知何时握上了背後的大剑。

一阵异样的沉默。

露易丝问完之後，也开始怕了起来。

会是点头？或是摇头？

【如果尼欧点头的话，我是不是该把利用我的尼欧赶出去？如果尼欧摇头的话，那我还应该相信他嘛？】

露易丝很怕，虽然眼前的尼欧目前被铁链绑住，但是照他前几天的行为，这些铁链根本困不住他。甚至可以说，这些铁链只是纯粹绑心安的。

明明只要自己不问，就不会出现这种尴尬情况。可是时间累积越久，露易丝心里的不安也就越多。

甚至，在露易丝的眼中，尼欧渐渐地跟瓦德的影子合在一起。

『对於我来说你是必要的！你的能力！你的力量！』这是瓦德，曾经在婚礼上说过的话。

都只是为了利用她，而接近她。

所以，露易丝问了，只因为她想知道答案。她想知道一个，可能无法安心，但却是真实的答案。

在两人紧盯的眼光中，尼欧……点头了。

露易丝像是发呆般的坐倒在身後的床铺上。见到这情况的才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尼欧。有惊疑、有厌恶、有反感、有愤慨等，数之不尽。

才人拔出背後的德鲁，这把剑，是露易丝为才人所买的武器，是一把年代悠久，有着自己智慧的大剑。

才人将德鲁对着尼欧。

「搭档，现在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你会对──『安静。』──我知道了。」

「尼欧，为什麽……」

才人话语中，有着许多才人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尼欧嘴突然一张，狠狠地往捆着自己嘴巴的铁链咬下去。那铁链就像是面条般，被咬得稀巴烂。尼欧随口吐掉，对着才人说。

「我只想问……你们，还愿意相信我吗？」

尼欧说这话时，其实已经有被驳回的心理准备。毕竟自己是利用露易丝跟才人在前，不论自己的利用带给他们多大的好处，然而起初之意本就不善，自己又如何能够，拿着这种怀着恶意的好处去威吓利诱呢？

「……我信。」说出这话的人，居然是本来被尼欧的点头，所打击到的露易丝。

「露易丝？！」才人转头看着露易丝。

「既然尼欧敢承认，那我又为何不信？」露易丝站起身来，走近尼欧，将他身上的铁链解开。「如果不信的话，那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质问尼欧的必要了。」

「这……」才人还想说些甚麽，但却被露易丝所打断。

「况且，我相信尼欧不会伤害我们的。」露易丝看着尼欧，「要伤害的话，尼欧他就不会乖乖被我们綑起来了。」

「这麽有自信真的好吗……」尼欧叹了口气，揉了揉手腕，「……说不定，其实我是打算绑架露易丝你，然後拿去向你们家换钱喔？」

这下，就连才人都听得出来尼欧这一句根本是在说谎，便将德鲁收了回来。

「慢着，先不要把德鲁收回去。」尼欧弹了个响指说，「待会我要说的事情，跟德鲁有关。」

「唔？」

正当才人疑惑时，德鲁像是叹气般说着。

「搭档，把我交给他吧。」

听见德鲁这样说，才人只好半信半疑的，将德鲁交给尼欧。

尼欧双腿盘坐在地上接过德鲁来，用手敲着德鲁的剑身，一边对着两人说着。

「我相信露易丝跟才人你们应该都发现，我很不喜欢德鲁这件事。」

两人回想了一下尼欧过往的表现，发现确实如此。不论是把德鲁当箭射，威胁德鲁要泡粪坑的事情，还有在零战上对德鲁的挖苦。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没人会喜欢一把曾经刺穿自己心脏的武器。」

「「甚麽？！」」露易丝跟才人忍不住叫了出来。他们两人再怎麽想也想不到，尼欧讨厌德鲁的理由，居然是如此的骇人。

「就跟你说了……那次事情是误会了阿……」德鲁小声地说着。

「误会？倒底是甚麽样的误会，会让布利弥尔与三使魔，还有四大精灵、众龙王联合围剿我一个？！」

「尼欧等等！！」露易丝瞬间打断尼欧的话，「尼欧你说……始祖布利弥尔与三名使魔，还有四精灵跟龙王！？」

由於才人听不懂尼欧所说的到底是谁，只好在一旁纳凉。但是露易丝却是对尼欧所说的这些人，熟悉到不能再熟。

「先别打断我的话，我话还没说完。那时候，布利弥尔只有三名使魔，分别是『神之左手钢达鲁乌』、『神之右手温达鲁乌』，还有『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当时我跟左手还算有点交情，所以在看到我跟才人左手背上的符文时，就知道露易丝你，是『虚无』的继承人。」

「不过除了左手以外，我其实很讨厌右手跟头脑这两人，尤其是右手煽动我手下叛变，而头脑又对我下毒的时候。」

「那次的围剿，最後是由布利弥尔开启传送门，将我丢到一个不知名的时空。然後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後，我又被露易丝你召唤了过来，并且成为神之左手。」

「对了，当时神之左手的配剑就是德鲁。在围剿战时，左手就是用德鲁刺穿了我的心脏。」

「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有甚麽问题吗？」

露易丝的下巴已经掉到地上捡不起来，思绪则是被尼欧的话炸到不晓得飞哪里去了。才人情况好一点，毕竟才人他根本听不懂。

露易丝好不容易把下巴装回去，也把思绪抓了回来後，用着像是被吓到的语气说。

「所、所、所、所、所以尼欧你、你、你认识始、始祖布利弥尔大人？！」

「是阿，当时我还帮过他呢。」

「那……尼欧你到底活了多久了？！」

「不好意思，我真忘了。」

听到尼欧这回答，露易丝深呼吸了几次，调整下情绪。接着，将疑问一个一个问着。

「尼欧，为什麽始祖布利弥尔大人要围剿你？」

「这件事情，露易丝你去问德鲁比较清楚，毕竟当年我也是莫名其妙就被围剿，我甚至不明白为何布利弥尔会袭击我，但是最後却选择放逐我。」

露易丝将视线转到德鲁身上，而德鲁察觉到露易丝视线，无奈的回答着。

「不好意思小姑娘，我只记得当初布利弥尔围剿奈……尼欧时的理由是个误会。至於是甚麽事情，以及为什麽发生误会，我就不记得了。」

「而身为一个被人当成目标，莫名其妙就被围剿的当事人，我觉得我有必要查出当年的事情。」

「有关『虚无』继承人的事呢？」露易丝问。

「从看到符文时就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虚无』的觉醒条件到底是如何运作的，直到露易丝你把祈祷书拿回来为止。」

「始祖的祈祷书？」

「恩。当我看到那本书时，我就想起以前曾经见过的一个名为『分灵体』的魔法。既然德鲁有着自己意识，那麽这本老是被始祖拿在手上的书，说不定也会有。」

「而我认为，只要跟着露易丝你，我应该有办法找到当年布利弥尔围剿我的真相。」

【还有……为什麽布利弥尔会跟精灵闹翻的事情。】

虽然没有说谎，但尼欧刻意少讲了一句话。要是让露易丝知道，他们口中的神之左手真实身分，其实是现在的死敌精灵的话，天知道会出多大乱子。

正当露易丝沉思着，尼欧这些话的意义时，才人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个传送门是怎麽一回事？」

「才人你还记得，我在舞会当天时，曾经跟你说过的『能够在不同世界移动的方法』？」

尼欧这一句话，无疑是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尼欧你的意思是，只要利用那个传送门，我就有办法回家吗？！」才人大喊着。

听到这一句话，露易丝双肩抖了一下，马上抬起头来看着才人，只不过兴奋状态的才人并没有见到。

「不能。」尼欧下一句话，将才人打入地狱。

才人瞬间哑口无言，不晓得该说些甚麽。

「因为当初我被布利弥尔用传送门放逐时，是被传送到一个毫无陆地可言，满布海水的世界。所以，我不能保证传送门能够送才人你回家。」

「怎麽这样……」

看着颓废下来的才人，露易丝想要去安慰他，但却又找不到话可说。再怎麽说，将才人拉到这世界来的，就是露易丝自己。

「……算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才人突然振作起精神来，吓了露易丝一跳。

「你、你在搞甚麽！！」

「不……只是觉得，就这样颓废下去也不是办法……」才人搔着脸颊说。

「……什麽吗，这样担心你的我，不就像个笨蛋……」露易丝小声地说。

「露易丝你说了甚麽吗？」

「甚麽都没有啦！！笨蛋！！」

「怎麽又突然开始骂人了阿……」

不过，露易丝并不知道才人现在心里的想法。

【我的确是很想回家，可是如果真的到了可以回去的那一天……我真的能以笑脸来跟这些人道别吗？】

虽然露易丝不知道，但不代表尼欧没发现，这让尼欧嘴边露出了微笑。

露易丝发现尼欧的贱笑，突然觉得心情非常不爽。

「……看在尼欧你老实说的份上，这件事就这麽算了。」

就在尼欧松了口气时，露易丝马上接下去说。

「虽然原谅你，但这不表示没有惩罚。」露易丝拿起了那杯混合果汁，「这杯喝下去，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尼欧你计较。」

尼欧忍不住吞了口水，他比谁都还明白那杯混合果汁的杀伤力有多大。

「……可以换一个惩罚吗？」

「不行。」

咬了咬牙，尼欧接过那杯果汁，双手颤抖着，一口气喝了下去。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尼欧双眼瞬间翻白，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

Ｋ．Ｏ．！！

＝＝＝＝＝＝＝＝＝＝

有人知道哪些贴图网站比较好用吗？

昨天看完零使外传，塔帕莎的大冒险，还有烈风的骑士姬。

感想是……约瑟夫你死定了你！！就算不死，你也准备被尼欧整到生不如死！！！！

还有，零使世界果然是黑幕一堆（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