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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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怎麼一回事?」看著安莉艾塔突然喊停決鬥,接著與隨從們急急忙忙的離開,露易絲不解地問著。
由於決鬥中途停止,加上女王的離開。在觀眾席上的貴族們,也紛紛離去。但是少數離去的貴族們,臉上卻都帶著一絲驚慌與難以置信。
「不知道……尼歐那傢伙也沒回應。」反手握著德魯的才人雖然嘗試用心電感應詢問尼歐,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是嗎……嗯?懷特!!」露易絲眼尖地見到換裝後的懷特,從練兵場的某個角落中走出來,連忙走上前去。
看著露易絲朝自己這邊走來,懷特不著聲色地將手中的小瓶子藏起來。由於鎧甲在剛才的戰鬥中全部毀損,連頭盔也是半毀狀態,懷特身上目前穿著普通布衣,頭部則是隨意地拿著一條白巾包起,只露出兩隻眼睛。
「懷特!!現在到底是發生甚麼事情?!」跑到懷特面前的露易絲,情緒略為激動地說。
還在場的貴族們見到有人上前與懷特搭話,某些心思較為靈活的人,也往懷特方向走了過去。
但是才走不到幾步,所有想接近懷特的貴族們,都莫名地感受到一股龐大壓力壓迫著自己。而且越接近,這股壓力也越來越明顯,甚至某些人的頭上已經冒出冷汗來。
「懷特,你知道尼歐那傢伙又跑到哪裡去了嗎?」才人也靠上前去詢問,跟露易絲一樣,才人完全沒有感受到壓迫感。
利用龍炎附帶的龍威逼退不相干的人士後,懷特手上的寫字版寫了短短數句話。
『這邊人多口雜不適合討論,先跟我來。』懷特領著兩人往練兵場外走去。
懷特離開後,龍威的壓迫自然也不存在,讓許多人鬆了口氣。其中一名貴族似乎想起甚麼,大聲喊著,「我、我想起來了,剛剛那少女是瓦利埃爾家族的三女!!」
緊接著,像是知道自己失言般,那名貴族連忙摀口,緊張地張望一陣後,急忙離開練兵場。
「瓦利埃爾家?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
「難道……剛剛那平民能用出魔法來,是瓦利埃爾家一手造成的?」
「不一定,我覺得有可能是跟王室合作。別忘了安莉艾塔那個小女孩當上女王後,將一群不會魔法的平民安編進王宮衛隊裡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那個由平民所組成的劍士隊也跟懷特一樣,會使用那種怪異的魔法?!」
「難說,不管怎麼樣,今天發生的事情,恐怕將會在貴族高層間掀起一陣喧然大波阿……」
同樣的話題,不同的言詞,開始流傳在眾貴族之間。
...
...
某處密室裡,鳥窩頭男子面色怪異地確認著情報,「你說……那個被稱為『鳥之骨』的老頭被暗殺了?」
「是的,這是方才由裏修蒙那邊傳來的情報。不久之前,在王宮內部檔案室門口不遠處,發現重傷的馬薩里尼。而馬薩里尼身後的檔案室遭到不明人士放火。雖然王宮方面盡力滅火與搶救資料,但還是有超過七成資料焚毀。」
「這情報來源可信嗎?」
「屬下認為這情報可信!!裏修蒙再怎麼說都是名線級魔法使,一些普通的小把戲還是能看穿的。」
「馬薩里尼的重傷情況呢?」
「這點裏修蒙親自探訪過了,確定馬薩里尼已經陷入彌留狀態,要不是因為秘藥吊著最後一口氣,恐怕是早已死去。」
鳥窩頭聞言,也陷入了沉思狀態。
「沒道理阿……這沒道理阿……」鳥窩頭喃喃自語著,同時手不停地捲著自己那早已澎成一團的綠髮。「知道兇手是誰嗎?」
「很抱歉,屬下實在是調查不出來。事實上……似乎完全沒有人見到馬薩里尼遇刺的那一刻。」
「沒有人見到嗎?」鳥窩頭那因沉思而凝重的表情,突然笑了一下,「既然『鳥之骨』被暗殺,那麼城內也必然會陷入戒嚴狀態。去跟裏修蒙說,叫他命令城中衛隊讓出一條路來。恩……就北門好了。」
「大人,如此一來很有可能讓裏修蒙的間諜身分曝光!!更何況莫名其妙讓出一條路來,只會讓衛隊的注意力更加重在上面!!」
「那是好事阿,我巴不得他們把注意力全放那條路上面呢。」
「我知道大人對自己實力很有信心,但是也請顧慮到弟兄們!!」
「我甚麼時候說要走北門的?」
「……大人的意思是?」那屬下遲疑了一下。
「連這都看不出來嗎?」
「是……要將裏修蒙當成棄子嗎?」
「喔喔!!這主意不錯,很好,就照你說去做吧。」鳥窩頭一副聽到好意見的樣子,興奮地說著。「有你這種手下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阿!!」
「大人過獎了。」那名屬下像是早已習慣一樣,面不改色地說著,「在這情況下,一名高官突然要求軍隊們讓出路來,事後絕對會遭到懷疑。」
「恩恩,說得很好。」鳥窩頭搖頭晃腦地說著。
「明知如此,但裏修蒙應該還是會照做。現在主掌大權的馬薩里尼已經接近死亡,從輩分上來說,最有可能在這權力爭奪戰中獲益的,也就只有表面上效忠托里斯汀長達三十年,同時還是高等法院院長的裏修蒙。就算有人懷疑,也不可能跟即將獲得大權的裏修蒙追究這件事。」
「另外,裏修蒙在我們這裡留下了太多他叛國的證據,只要我們一個不順心打算捨棄他,再將證據交托里斯汀,他將會馬上陷入四大國皆不接納他的窘境。所以裏修蒙絕對會順從這道命令。」
「此外,安莉艾塔已經回到王宮,處理著刺殺事件的相關事項。至於懷特戴蒙……很抱歉我們又跟丟他了。只不過我們得知,他真實身分似乎是與瓦利埃爾家族有關。」
「不錯不錯,沒想到你居然有著如此清晰的腦袋。怎麼樣,第六大隊的隊長一職還空缺著喔,有沒有興趣擔任?」
「……大人,我已經是第一大隊的隊長了。」
「喔,你不說我都忘了。」鳥窩頭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吩咐著那名屬下,「對了,記得多準備一些引火用品,好不容易來到托里斯汀,再怎麼說都不能空手而歸呢。好嗎?」
【放火製造混亂,好方便離去嗎……】反應過來的屬下連忙問著,「那麼大人,要放火的地點是?」
「不知道耶,孤兒院、醫院、糧倉感覺都很不錯。啊!!還有軍火庫,在那邊放火的話,想必在高空中也能看到那盛大的場景呢。」
「……是。」屬下回答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
「記得滅口喔,我可不希望被人發現是我們幹的呢。好嗎?」
鳥窩頭的這句話,徹底掐滅了那屬下心裡最後一絲僥倖。那屬下原本來打算以「有人在場目擊」為藉口,刻意放過某些地方。
看著那屬下離去,鳥窩頭的笑容也轉變為冷笑。
「太軟弱了,太軟弱了!!就這點程度的話,讓你當第六大隊的隊長也嫌過高啊!!要知道,戰爭打的就是一個『狠』字!!對敵留情就是對自己身後的不負責任啊!!」
「心狠點,好嗎?」
話才剛說完,鳥窩頭卻又嘆息一聲。
「要是他們有威廉你百分之一的覺悟就好了。」鳥窩頭把玩起手上的魔杖來,「本來在紐卡斯爾城看到你的堅決反抗後,想說以後再也沒機會跟威廉你合作了,沒想到皇帝陛下居然能夠讓你復活,得知這件事的我真是喜出望外呢。」
「沒想到,你居然又死在托里斯汀的手上。唉……始祖在上,為什麼好人總是不長命呢?」
悲傷的表情,配上完全不傷感的語氣,再加上那奇怪地言詞。若是有旁人在場,都必定會感覺到鳥窩頭身上那詭譎氣氛。
「沒關係,反正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論是托里斯汀,還是……光復運動。」
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又站在落地鏡前端詳了一會。鳥窩頭抓了抓那一頭亂髮,自言自語地說著。
「好啦,該是準備去迎接那名棄暗投明、背信棄義的刺客了呢。」
...
...
「咦咦咦咦咦咦咦──?!你說樞機嗚嗚嗚嗚嗚嗚嗚!!」露易絲還沒叫完,就被一旁的才人摀住嘴巴。
「露易絲妳小聲一點啦!!」話雖如此,才人臉上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很早以前,尼歐就跟才人說過馬薩里尼在這托里斯汀的地位有多高。而有關三國的遊戲在日本並不少見,才人自然也能理解曹操對漢朝的影響力。(第二卷第四章)
『這件事情你們先別到處張揚,如果現在曝光,那麼托里斯汀恐怕會陷入一團混亂。』
「那個,懷特……樞機卿還有救嗎?」咬了一下摀住自己嘴的才人逼他鬆手後,露易絲擔憂地問著。
出乎意料的,懷特並沒有回答露易絲的問題。
「騙人的吧……」看到懷特的反應,露易絲再度失去冷靜。
『我無法給出讓兩位安心的答案,因為某個混帳到現在還是沒跟我解釋計畫。』懷特雖然如此回答,但心中卻補上了一段話。
【只不過這次恐怕不是玩玩……解封了屠念後,他的行為幾乎完全沒變,這才是最讓我擔心的事情……不論是在拉羅謝爾的旅店、塔爾布戰役、或是變形怪事件上,他都維持在手下留情的情況。而現在……】
『總而言之,你們兩人先回到魅惑的妖精亭等待,我現在去王宮確認馬薩里尼的情況。』懷特交代完兩人事情後,手上凝聚起白光,趁才人分心之際拍了一下才人的頭。
「懷特你在幹甚麼?!」
『以防萬一而已,發覺情況不對就把生命能量凝聚到雙眼上……別問我為什麼,時候到了你就明白,我先走了。』
看著懷特離去,才人面色古怪地問著露易絲。
「露易絲,我記得尼歐說過懷特是他的分身沒錯吧?」
「……我知道才人你想說甚麼,我也覺得懷特比尼歐可靠許多。」看著懷特背影,露易絲無奈地說著。
「他們兩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人總是分成好的一面跟不好的一面,就如同笨狗你只要遇到美女就會像發情一樣撲上去,還是東邊搖搖尾、西邊舔舔人那種。」露易絲狠瞪了一下才人。
「等一下,為什麼突然扯到我身上來了?!」
「你這笨狗還敢說!!上次我就看到你色瞇瞇的盯著那個店長女兒的胸部看!!」
「妳說潔西卡?那次只是她來問我問題而已!!」
「……好阿,你連人家名字都知道了?!」
露易絲抽出馬鞭(!?)開始追打才人,自知理虧的才人也連忙逃向魅惑的妖精亭。但是才人並沒有聽出來,露易絲話中的潛意思。
如果才人不好的一面是好色,那麼才人好的一面在露易絲的心中又是怎樣呢?
不知不覺,雨開始落了下來。
預謀者、意外客、當局者、旁觀客,都隨著這場雨而開始行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