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哈尔凯尼亚的种族小科普（三）

「欸──原来背後还有这种故事啊，从史书上看到的历史，跟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过往，感觉果然不一样呢。」

听完梅露塞对翼人的说明，夜未笑着说道。

「不，或许该说……从人类观点与亚人观点上来看，同一件事实有两面说法是理所当然的呢。」

「可是我听不太懂……」

莱希可语气沮丧地说着。

「小孩子先懂一种观点就好了，剩下的等你长大再学。毕竟当一个人能够从两面看同一件事情时，所得到的想法绝对不只有两种。就像当小孩子说每个人都这样做时，实际上『每个人』是指一个人，这两者其实差不多的。」

「为什麽我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啊，被看出来了吗？」

看着莱希可左右拉扯着夜未脸颊的景象，塞多利昂摇了摇头，向着梅露塞问道。

「刚才说到矮人跟翼人，那麽娜迦呢？」

「嘟嘟达滴呦？」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老板你只是在发怪声。」

两人打闹过後，见到莱希可松手，梅露塞也继续说道。

「相较於远在东方的矮人，以及距离我族领地极为遥远的翼人，娜迦与人鱼一族才是我真正想找的对象。可不巧的是，我对於娜迦与人鱼一族所知不多，只知道栖息地是在罗马尼亚跟戈里亚的海域之间。」

夜未才刚想开口，让梅露塞去找水精灵帮忙，随即想起自己人在过去这件事情，不能给四十年前的水精灵或火精灵知晓。

「就我所知，二十年前的外敌入侵，便是从海里进攻的。所以想去询问娜迦与人鱼，是否知晓二十年前事情的线索。」

「恕我冒昧，既然梅露塞知晓如此多亚人族群的情报，那为何不去寻找龙的帮助呢？」

塞多利昂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毕竟龙可说是哈尔凯尼亚大陆上最强大的幻兽。

哈尔凯尼亚与地球一样，孕育着许多生命。而在哈尔凯尼亚上，有着许多在地球上早已灭绝，体长超过十公尺以上的巨大生物。

这些大型生物之中，就属龙族的威胁性最为强大。与地球过去的恐龙相同，哈尔凯尼亚的龙族也是地表上最强生物。

若是能寻求到龙族的帮助，对吸血鬼一族来说也不失为一大助力。

当然，塞多利昂并不否认自己有藉着这问题的机会，趁机套出大陆上的龙族分布情况。

不过梅露塞轻轻摇头，否决了塞多利昂的意见。

「这是不可能的，目前我所知的数量最多的龙族族群，只有火龙山脉的火龙群，以及阿尔比昂的风龙群。水龙与土龙由於种族特性，所以基本上是居无定所。」

「是吗……」

「既然如此，找『真龙』不就好了？只要一头就能扭转战局喔。」

「「「真龙？」」」

塞多利昂、莱希可以及梅露塞，同时疑惑地问道。

「不是吧！现在的人连真龙是什麽都不知道？」

夜未先是露出一副讶异的表情，随後露出一副无奈表情，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也对啦，比起六千年前，哈尔凯尼亚的平均温度明显偏低，已经渐渐不再适合体温偏高的真龙们生存了呢……恐怕真龙们都移居到其他星球上了呢。」

看着三人的不解表情，夜未清了清喉咙，开始说明起有关真龙的事情。

「目前哈尔凯尼亚上的龙族，绝大多数都只能算亚种，不论是风龙、飞龙或是火龙都是如此。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例外，那就是擅长使用魔法的韵龙──（塞多利昂补充：「韵龙已经灭亡了喔。」）──啊，灭亡啦？没差，那不是重点。」

「众所皆知，龙族的恐怖之处除了飞行能力之外，还有就是口中的特殊吐息。然而因为如今的龙族都只是亚种的缘故，所以都只能喷出火焰而已。」

「这跟老板你说的真龙有什麽关系？」

「别急，我不是正要说嘛。我所谓的真龙并不是指『种类』，而是指『特定群体』。」

夜未少见地挂上了认真的面貌，这让深知夜未平时个性的塞多利昂跟莱希可，都忍不住认真聆听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世界万物终将归於腐朽灭亡。在时间面前，森罗万象皆须低头，就算拥有再漫长的寿命，只要是生物就必然会迎接死亡，就算是龙或妖精都不例外。」

「但是，或许是神认为这世界完全照规矩走的话，着实过於无趣。再加上龙族的生育率本来就不高。因此，神赐予了龙族破坏生命规则的祝福。」

「通常龙的寿命不会超过千年，然而一旦突破了千年的限制，衰老的躯体便会重获力量。」

「限制？就像是毛毛虫变蝴蝶吗？」

莱希可尝试比喻着。

「差不多就是那样，与蝴蝶的蛹化一样，千年时光就是束缚龙的茧。当龙的生命超越了千年的屏障，其力量就会得到飞跃性的提升。」

「而每过千年，就会突破原来的极限。这也正是为什麽，会有『龙越老越可怕』的传说。就某程度上来说，千年龙才能算是『真正的龙』。也因为如此，就算是亚种龙族，只要活过千年，也依然可以算是真龙。」

「千年龙啊……没什麽实感呢。」

塞多利昂望着酒馆天花板，喃喃自语地说道。

年仅十九岁的塞多利昂，短短人生中所遇到的事情，就已经沉重到塞多利昂难以独自一人背负的程度。

人类在百年时间的消磨之下，能否保留清醒的意志都是未可知之数。如今得知龙族有千年寿命，而跨过千年之後又是一个千年寿命等待着龙，此等漫长的时间使得塞多利昂难以想像。

「毕竟龙族的生活相当单调，不像我们人类一样多采多姿呢。」

看出塞多利昂在想什麽，夜未像是在安慰般说道。

「真龙的实力相当恐怖，不仅因为跨过千年导致肉体异常坚韧，更由於这份强韧的肉体，让真龙除了少数情况外，只会把会把魔力用在数处之上，使得单项魔力量非常强大。」

「别以为真龙的飞行只是靠翅膀，真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一般龙族的魔力确实是只用於飞行辅助跟吐息攻击，但是真龙有着第三种利用方法，那就是防御魔法。」

「防御魔法？若是只有如此的话，我们也办得到吧？」

「没这麽简单，说是防御魔法啦，但实际上只不过是真龙飞行时，为了稳定体表产生的乱流而获得的特殊能力。只要以流线型的结界包覆全身，即使是不擅长飞行的真龙，也可轻松在空中遨翔着。除此之外，还有助於真龙在空气稀薄的高度飞行。」

「就我所知，六千年前的真龙龙王，最高飞行速度可是超过五倍音速，就连我──我所知道最结实的城墙，也会被撞飞出去。更不用提真龙龙王的火焰吐息，大半火焰都化成了电离气体，那与其说是火焰吐息，还不如说是离子炮比较适当。」

「电离气体？离子炮？」

「梅露塞夫人，那些名词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火焰吐息恐怖到就连我都要靠边闪的程度。」

「怎麽感觉老板你说得翩翩如生，就好像真的见过一样……」

「我见多识广嘛。」

「总感觉你又乱用名词。」

即使夜未说得如此详细，但还是有些事情，夜未并没有说出口。

【正因为这防御魔法，才让真龙得以在宇宙间飞行呢。再加上跟离子炮没两样的吐息，就算面对钢弹或宇宙战舰，真龙都有一战之力……更别说真龙也会变成人形啊。】

突然，塞多利昂转身向着梅露塞问道。

「梅露塞夫人，您特地跟我们说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了什麽？」

梅露塞听见塞多利昂的问话，脸色立刻尴尬起来。孰料，夜未此时居然开口帮梅露塞辩解。

「来不及了，塞多利昂。打从你选择坐在这边的瞬间，你就注定被拖下水了啦。」

「既然老板你早就知道梅露塞夫人打算将你牵连进来，为何不提醒我一声？」

「嗯？这种事情不是要有自觉才有意义吗？」

「问题是等我反应过来，我也已经听到一半了啊！」

「多懂一些总不是坏事。」

「我觉得我懂很多了，所以拜托把这些退回去。」

「不好意思，本店货物售出概不退货。」

「除了真龙的事情之外，剩下都是梅露塞夫人说的吧？跟这家酒馆有什麽关系？」

「本店名言：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而我不想要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

「原来那些知识其实是老板你不想要的东西？那你现在吐出来给我看！」

「办不到！就算办得到，可出於个人利益以及邪恶美学的维持我也不会办！」

「莱希可总有一天会被老板你教坏……」

就在夜未与塞多利昂交换着对改变现况毫无作用的对话时，梅露塞用着略带歉意的口吻说道。

「实在是非常抱歉，我必须对我族的安危着想，加上先前我并不清楚这位老板的性格，所以我不得不将两位牵连进来。」

「喔，既然如此那就没关系了。毕竟错在於老板那莫名其妙、脑袋脱线的个性，梅露塞夫人请不用为此挂怀。」

「塞多利昂你就不能用捉摸不定来形容我吗？」

「那种违背现实的形容词会损害到我的良心。」

「没想到……塞多利昂你居然狠毒到不惜打击我那幼小的心灵来换取心智上的优越感……」

「老板你终於承认你比莱希可幼稚了，非常好。」

看着莱希可拍拍夜未肩膀表示安慰的样子，梅露塞也忍不住窃笑起来。

这时候，酒馆门口突然出现了数人的身影。

「回来了吗，加琳……还有索菲娅小姐？」

转过身来的塞多利昂，看着眼前的七人，不由得露出了「这是怎麽回事」的表情。

「那个……在路上遇到他们四位，所以就……」

「我明白了。」

就在塞多利昂跟加琳谈话的时候，纳尔西斯跟巴卡斯也注意到了梅露塞的存在。面对有着妖艳美貌的梅露塞，两人也不跟塞多利昂打招呼，立刻上前大献殷情。

正义三骑士似乎也不甘示弱，随即上前与梅露塞谈话，同时有意无意地暗讽纳尔西斯跟巴卡斯两人。

见到五人的行为，莱希可还来不及提醒，便被夜未用手摀住小嘴，不让她说话。

加琳与索菲娅虽然也很好奇梅露塞的身分，但在见到夜未摀住莱希可嘴巴的举动後，两人也选择静观其变。

不久，当达尔西尼跟阿美西亚从睡眠中醒来，接连来到了酒馆大厅。

「「妈、妈妈？！」」

听到这句话，纳尔西斯五人当场露出了如遭雷殛的囧脸，夜未也瞬间拍桌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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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日第二更，上一章是补昨天的。

今天在写这章的时候，脑袋莫名奇妙冒出一个跟第二本书剧情有关的外传，偏偏我又有种不知名冲动，让我想把它写下来。

不过由於只有一小部分剧情，所以写在後记这边。

「所以，现在你们要怎麽办呢？不打倒我可是拿不到圣杯喔？卫宫切嗣还有Saber小姐，旁边那个插花的就乖乖看戏吧。」

「你这邪神……！！」

「Saber！拜托你，呼、呼……把断钢神剑、借我ㄧ下！」

「不可能的！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战斗啊！」

「Saber，把武器交给他。」

「切嗣……我知道了！」

「非常感谢！那麽……要上了啊啊啊啊！！」

「喂等一下，你把那两把武器互切是要──」

「接受无铭之剑的协调吧，断钢神剑！集结而来的力量将成为切裂天际的星芒，化为辉煌之路吧──」

「骗人的吧！」

「──同、步、召、唤！咆哮吧！断空神劾剑──！！」

「棍！我终於知道反螺旋族为何死都要把那把剑封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