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怎麽可能只有两次

加尔罗的随身物品：定型用发胶（受祝福版）。

「抹上这个，让你的头发像是被始祖祝福一样闪闪发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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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几位，这样真的好吗？」

威索与泰利斯特走向前门的同时，杰克把玩着早已饮尽的酒瓶，不动声色地来到艾伦三人的附近。

「这样公然跟圣堂骑士对上，之後可是会不好处理喔。」

「真是不错的劝言，但为什麽本大爷觉得你根本是在幸灾乐祸？席摩海赫。」

「喔呀，居然认得出我来？是我空贼装扮哪里曝光了吗？」

「六年前吾等见过汝一面，方才那名金发少女也喊出汝的名号。」

艾伦毫不理会杰克的『刚刚场面混乱成那样，你们居然还能听见』讶异话语，面色淡然地说道。

「加上吾曾与泰利斯特在战场上交战过，也知晓对方的身分。能够让康贝骑士的副团长心甘情愿地跟随，这种人着实不多。」艾伦转头看向杰克：「就吾所知，康贝骑士团团长谢盖尔，此人尚处於昏迷不醒的状态，因此汝之身分呼之欲出。」

「欸阿伦，这家伙到底是谁啊？你们认识？」

「「「……」」」

听到娜塔利娅的疑问，其他三人无言地对视一眼，随後非常有默契的无视问题，继续关注着门口的战斗。

「你们三个，不准忽视本大小姐！」

此时，面对着巨大火焰龙形，威索和泰利斯特同时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随着两人的拔剑动作，两人身上的气势也同时改变了。

那是只有少数人才能查觉之物。先前威索给人的印象，无非是『嚣张的小鬼』这类评语，至於泰利斯特则是『个性正直之人』。

但是如今，两人给人的感觉瞬间变成了『致死之物』。

这种感觉认知根本无需他人教导，就跟见到凶猛的火势後，脑中自然会冒出『接近就是死路一条』的念头一样。

在火焰龙形冲入店里的瞬间，出现了一道赤红闪光。

威索手中的红色军刀，斩出了像是连黑夜都能切开般的锐利斩击。

随後，火焰龙形被切开了。

不，用切开来比喻并不正确，应该用逼退来形容比较合理。

赤红的斩击，并非是因为军刀刀身反光的缘故，而是斩击本身，就是由无数个瞬间爆闪的火焰所构成的！

面对威索的斩击，火焰龙形速度立刻慢了下来。

「就这种程度的魔法……连让我念咒的资格都没有啊！」

喊完的瞬间，威索发动了媲美风暴的攻势。

肉眼难以追上的赤色流光，有如暴雨般挥洒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够、还不够！就这种程度的话完全不够过瘾啊！」

狂笑声中，散乱的赤色流光顿时被连贯在一起，织成了密可捕蛾的刀网。

明明身材娇小，但威索的身影却是不动如山，挥出了凶暴的斩击；

明明异常灼热，但威索的剑风却是凄厉如刀，带来了阵阵的寒意；

每一刀都是足以致死的斩击，若威索面前的对手是生物，那即便只是被轻巧的划过，四肢或是躯体都必然会被带走一部分。

见到如此快速的剑速，就连才人自己都不敢保证能跟得上，更别提是正面抗衡了。

而作为威索如今的对手，足以焚毁一座城市的火焰龙形，竟是硬生生地停了下来，甚至隐约有被威索反推回去的迹象。

然而，才人是因为有着钢达鲁乌的能力，以及其他力量的辅助，才能够发挥接近人类极限的速度。

那麽眼前的威索，究竟是怎麽达到这种速度的？

威索的连环斩击，似乎是影响到了火焰龙形的结构，只见火焰龙形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随即猛然爆发开来！

「滚！」

在挟带魔力的怒吼声中，威索正前方的散离火焰彷佛是受到了命令，竟是自动散开与退避。

剩余的火焰则是四溅飞散，分别落在圣堂骑士队伍以及酒馆内──

──或许该说，曾经落在酒馆内。

先前一直没出手的泰利斯特，缓缓举起手中的骑士剑，摆出了侧斩的姿态。

剑身上，燃起了丘鲁克与塔巴莎等人相当眼熟的蓝色火焰。

左脚斜跨出去站稳架势，眨眼间，泰利斯特斩出了五感绝对来不及反应的斩击。

这一剑的速度，完全不亚於威索先前的斩击，力道更是隐约凌驾在威索之上。

这一剑，让泰利斯特剑上的蓝炎完全散去；

这一剑，让飞散到酒馆内的火焰消失无踪。

「喔？能够吸收火焰的魔法？还不错嘛。」

侧瞄一眼，威索立刻看出泰利斯特这一招的关键点。

「威索阁下过奖了，这一招也是有其极限的，像是先前的火焰龙形，在下就没信心完全挡下。」

看到自己施放的魔法，居然被两人轻易被打消，因为火焰四散而阵形大乱的圣堂骑士们，脸色瞬间变了。

「不过是些异端，没想到还有几分实力。」

加尔罗笑着说道，随後脸色一凝。

「但是……没想到这些异端居然把发育不_良的小孩子推出来送死，看来真的不能放过你们了。」

加尔罗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酒馆内的所有人听见。

「……（啪叽）」

「呃、威索阁下？」

像是某个开关被触发一样，酒馆内的空气再度炎热起来，而且还有超过先前火焰龙形的迹象。

温度提高的中心点，毫无疑问的正是威索。

「不妙！快去阻止威索！我们找圣堂骑士的麻烦还可以找理由解释，但要是全死在威索手上就麻烦大了！」

阿道夫还没说完，艾伦已经冲了出去，并跟泰利斯特一起将威索拖回酒馆後方。

「你们两个放开我！我要宰了那群不长眼的混帐啊！」

「白痴！你那副想把所有人灭口的表情太明显了！就算要杀也只能杀领头那个！」

「等等！阿道夫阁下，这样好像不太对吧！？」

系统讯息：威索、艾伦与泰利斯特退出战斗。

看着威索被艾伦与泰利斯特架走，加尔罗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回过神来继续指挥起下一个咒文。

不过就在刚才的短暂交锋中，酒馆内的许多人都看出赞美歌咏唱的弱点所在──身为指挥的加尔罗就背对着酒馆，酒馆内至少有五人能瞬间放倒或击杀他。

但是在顾虑到这样作之後，恐怕会引起更多误会，於是众人只能按耐住这诱人的想法，继续被动防御着。

更何况……照酒馆内目前的战力，就算让圣堂骑士唱完赞美歌咏唱，也不可能伤到酒馆内的人──只要不出意外的话。

随着赞美歌咏唱．第二乐章的奏起，酒馆外的空间浮现了不计其数的冰矛。

十、二十、四十、八十……冰矛的数量，以等比级数的比例在增加着。

仅仅数秒内，酒馆外便出现近千数量的冰矛。

正当玛琪与娜塔利娅两人见状，打算上前施法阻拦时，却发觉有数十只冰矛被分离出来，从门口与窗户处射入酒馆，逼得两人不得不躲开。

两人的实力虽强，但要像威索那样不依靠魔法，只用剑术与元素控制来挡下攻击，对两人来说还是稍嫌困难了点。

那些没有射中两人的冰矛，纷纷击打在临时壁垒上，溅出了许多冰屑。

而其中一块较大的冰屑，不偏不倚地划过了塔巴莎的手臂。

话虽如此，但这种连擦伤都算不上的伤口，对塔巴莎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不过，某人似乎不这麽认为……

克莉丝朵无视着不断飞入的冰矛，大步走向塔巴莎的方向，并检查起那微不足道的伤口来。

一旁的玛琪突然发现，克莉丝朵身上似乎冒出了黑气……

「……老师？」

「真希，帮忙照顾一下小夏洛特。」

克莉丝朵站起身，朝着酒馆门口走去，同时抽出了白色法杖。

应该说，有着法杖外型的武器。

见到有其他人走出壁垒，圣堂骑士们自然转移目标，五、六只冰矛立刻带着破空声飞向克莉丝朵。

意外发生了。

克莉丝朵抬起了手，朝着冰矛飞来的方向轻挥。一股带着惊人寒意的水雾顿时冒出，扫过了所有冰矛。

水雾散去的瞬间，冰矛也因为某种缘故而纷纷落地，完全伤不到克莉丝朵。

「喂喂，这种事情居然能够办到吗？」

看出端倪的娜塔利娅，忍不住嘴角抽筋地说道。

探查能力为加尔玛尼亚四人之冠的娜塔利娅，自然明白克莉丝朵做了什麽事情。

水雾扫过的瞬间，附加在冰矛上的水系魔力，在那一刻就被克莉丝朵『改写』了。

不是抢夺魔力控制、亦非施加外在影响、更非粉碎内在结构，而是从根本存在上的改写。

换言之：不论是甚麽样水系统魔法，在克莉丝朵面前皆毫无意义。

真要说弱点的话，那就是克莉丝朵还必须依靠水雾当成媒介，才能进行改写。

不过……这还是克莉丝朵没用上武器的情况。

嘶铃一声，克莉丝朵拔出了藏於法杖内的长刀。

加尔罗似乎察觉到了什麽，立刻放弃继续累积数量，将所有冰矛同时射入酒馆之中。

水矛群不仅从门口与窗户射入，更是贯穿了厚达五公分的砖墙，在墙上留下了无数圆润的孔洞。如此破坏力，一般三角级魔法使根本无力放出。

不光如此，冰矛也因为彼此的魔力互相影响和共鸣，使得威力与速度都获得了显着的提升。这才是赞美歌咏唱真正恐怖的地方：即使是不同人放出的魔法，也能够互相强化。

在这冰矛风暴之中──

「什麽？！」

──克莉丝朵举起了长刀。

酒馆天花板上落下了一颗水珠，然而这颗水珠在与长刀擦身而过的瞬间，就被冻结成冰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被冻结的东西，也包括了冰矛。

见到眼前的情况，才人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黑客帝国？」

没错，众人目光所见的所有冰矛，全部停在克莉丝朵的面前，没有任何一支例外。

见到这一幕，才人甚至有种时间停止的错觉。

克莉丝朵手腕一旋，酒馆内的冰矛群顿时从中扭曲碎裂，就像是有人抓住冰矛的两端用力旋转一般。

突然之间，一片雪花落在才人的鼻头上。

「欸？这个是……」

才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有人在一旁大叫。

「为什麽五月会下雪？而且这里是酒馆内耶！」

看到克莉丝朵打算走出酒馆去，塔巴莎跟玛琪同时冲上前去，分别拉住克莉丝朵。

「小夏洛特？真希？」

「老师，拜托冷静一下，把所有人冻成冰雕不能解决事情的！」

「嗯，姊姊太冲动了。」

「可是，他们刚刚……」

「那些家伙交给其他人处理就好了！」

「……保护过度。」

「欸？没有，我只是……」

「塔巴莎学姐说得没错，老师你保护过度了！」

「……还是说，姊姊不相信我的实力？」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系统讯息：克莉丝朵、塔巴莎与玛琪退出战斗。

看着塔巴莎跟玛琪半推半拉地将克莉丝朵带回壁垒後方，才人脸色古怪地说道。

「再这样下去，圣堂骑士们到底要死里逃生几次，我们才能见到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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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圣堂骑士们有点惨？一登场就遇到了几乎算是本书的最强集团──尼欧跟四精灵不算──而且还有人没出手。

不过也因为这样，害我一直要找理由与原因，来让圣堂骑士们不会这麽早灭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