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飞龙骑脸怎么阿？你说我们没

「虽然无情，但让夏洛特殿下去应付如今的夏露尔公爵，确实是当前最稳妥的方法。」维特里奥面无表情地说着：「但另一个关键是，包括夏露尔公爵在内，约瑟夫那边还保有多少战力？」

「身为神之头脑的谢菲尔德一定在船上，能够赋予死者虚伪生命的水精灵之力，只有神之头脑才有可能掌握──在她持有安德瓦里之戒的情况下。」清楚水精灵之力机制的怀特，转过头来看着泰利斯特：「我确认一下：为了控制数个月前在桑斯戈达城之战时出现的蜘蛛，谢菲尔德应该已经把安德瓦里之戒上的水之石耗尽了对吧？」

「……没错，当时戒指的台座上已经空无一物了。」

回想着自己跟谢菲尔德最后的会面，泰利斯特点着头表示怀特的猜测无误。（注一）

「那我就能肯定，包括夏露尔．奥尔良在内，神之头脑能复活的死者不会超过五名。因为安德瓦里之戒最多只能『限制』水精灵之力，因此想利用戒指制造出水之石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复活尸身不全的夏露尔，纵使再生出了类似肉体，也必然要消耗更多的水精灵之力。最有可能的情况是：神之头脑只复活了夏露尔．奥尔良一人。」

维特里奥点了点头，继续向其他人询问有关约瑟夫一方的情报。

知道怀特跟尼欧之间关系密切的维特里奥，并没有追问怀特是怎么知道安德瓦里之戒的机制。

「威索，汝先前似乎认得约瑟夫船舰上冒出的四色魔法屏障？」

想起威索之前异常反应的艾伦，突然转头问着他。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角色啦，我来处理就好。」威索不耐烦地回应着。

「威索你在说谎。」玛琪立刻指出威索话里的破绽：「如果真的是小角色的话，威索你根本不会费心去记得吧？更别提是亲自出手了。」

「而且能挡下克莉丝朵殿下的魔法，这种人怎么样都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吧？」朱利奥也从另一个角度拆穿威索的谎言。

「啧！」威索像是头痛般，粗鲁地弄乱自己的头发：「要我说可以，但你们必须保证那些家伙交给我处理！我跟他们之间有笔旧帐要算！」

「『那些』家伙？」席摩海赫敏锐地察觉到关键字。

「北花坛骑士团的『元素兄弟』，六年前在戈里亚境内伏击我的人就是他们！」威索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们不仅让我的调查工作彻底失败，还害我回家后被老头子唠叨了整整半年！既然在这里遇上，当然要跟他们好好算算六年前的帐！」

「元素兄弟吗……」

朱利奥回想着不记名内的相关资料，但仔细一想却发觉元素兄弟的资料出乎意料的少，只知道是三男一女的组合以外，面貌跟实力都是未知数。

虽然资料不多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当年克莉丝朵还是北花坛骑士团长时，对于不记名可说是非常警惕。但是连面貌跟大概实力都没被记下，也足见元素兄弟对于不记名的防范意识有多高。

「你还记得其他的相关资料吗？」席摩海赫问着威索。

「虽然我自己也有查过一点资料，但他们四个实在是太神出鬼没了，偏偏我又因为团长职责不能长期离开加尔玛尼亚……当初伏击我的是自称多德与嘉内特的一男一女，我原先有考虑过从名字下手调查，但没办法保证这两个名字是本名。」

「至于实力方面……虽然六年前我是被有心算无意，但那个叫多德的家伙确实很强，逼得我不得不把战场转移到火龙山脉试图借助地利。至于叫嘉内特的女子并没有出手，就只是在旁边监视以防万一。不过我踏入火龙山脉不久就因为伤势昏过去，但他们并没有跟着追入火龙山脉──当然，现在再跟他们交手的话一定是我赢！」

「另外提醒一下──他们几个会用精灵之力，所以打不赢妖精的可以滚了。」

威索在说这话时，还刻意瞄了维特里奥跟朱利奥一眼。至于蒂法妮娅？威索躲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趁机挖苦她。

听完威索的说明后，除了怀特以外在场所有人同时楞住。

同样能使用与借用精灵之力的席摩海赫跟泰利斯特自然不用多说，在加尔玛尼亚大使馆事件中，艾伦、阿道夫跟露易丝曾经与能够使用精灵之力的谢盖尔战斗过。试图收复圣地的维特里奥跟朱利奥，自然也明白『精灵之力』这件事本身就是高手的代名词。

至于玛琪跟蒂法妮娅会跟着愣住，则是因为不久之前被使用水精灵之力的妖精保护过……

「换言之，知道元素兄弟详细情报的人，就只有克莉丝朵殿下吗？」

「不，还有一人。」怀特朝着会议室的天花板看了一眼，用着平稳的口气说着：「塔巴莎你还要窃听到什么时候？」

怀特的话才刚说完，塔巴莎的身影便由上而下，从窗户外面翻进会议室。

此时塔巴莎的表情早已恢复平时的清冷，只有眼角边那隐约可见的两条泪痕，证明了塔巴莎先前情绪曾经失控过。

「夏洛特殿下。」

「……仅有这次。」

面对维特里奥的招呼，塔巴莎只是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

但就是这句话，让朱利奥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维特里奥也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北花坛骑士彼此不知身分，只有团长能够知晓。」事关自己父亲跟姊姊，塔巴莎也少见地多话起来：「北花坛骑士常态是单独进行任务，但元素兄弟却经常四人一起负责任务。名字分别是达米安、杰克、多德与嘉内特。」

在奥尔良旧宅里，克莉丝朵曾经跟塔巴莎说过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在那些经历当中，自然也包括了克莉丝朵与元素兄弟交手，以及元素兄弟的相关情报。（注二）

「早在加入北花坛骑士之前，他们四人就已经是一个团体，甚至比姊姊还要早加入骑士团。但是过于残虐与狡猾，为了钱不论多骯脏的工作都肯干，不过没有金钱就不会任意出手。」

「四人实力水准如何？」艾伦追问着。

「很强，四年前的姊姊要认真出手才能赢他们，而且他们很擅长合作。」想到了在奇美拉之森的事情，塔巴莎的神情变得稍微暗淡：「冰遗之森，就是姊姊跟他们交手后的结果。」

朱利奥立刻被自己口水呛到，整个人猛咳了好几声，一旁的维特里奥也露出讶异的神情。

「咳……那个冰遗之森，真的是克莉丝朵殿下所造成的？」总算缓过气的朱利奥，一脸难以置信地说着：「虽然当初有怀疑过跟克莉丝朵殿下有关，但因为状况太过夸张，所以这份怀疑被当成无稽之谈……」

「她都能搞出外面这种情景了，还需要怀疑吗？」威索用手指着窗外，语气不屑地说着。

「威索阁下，您并不知道冰遗之森的真正情况。」朱利奥神情严肃地说着：「不仅奇美拉之森的所有动物与植物，就连土地的再生与复原都被冻结。而且即使有着防寒衣物跟魔法护身，只要在冰遗之森里待上超过半个小时就一定会被冻结起来！毫无疑问，冰遗之森已经是货真价实的『死地』了！」

「换言之，元素兄弟的实力水准，强到能从冰遗之森这种死地脱身吗？」暂时甩开自己脑袋中的杂念，阿道夫神情微妙地说着。

「那么，约瑟夫的身边能够被称为高手的人，分别是夏露尔、元素兄弟，以及你们口中的神之头脑保护着。这么判断应该没问题吧？」席摩海赫总结着：「那约瑟夫本人的实力呢？」

「……怀特骑士，我有件事情想询问。」维特里奥没有马上回答席摩海赫的问题，反而转头问起怀特：「奈特曾经提到，约瑟夫会使用『加速』这一虚无魔法，怀特骑士知道这个魔法的真面目吗？」

听到维特里奥主动提出『虚无魔法』这几个字，蒂法妮娅紧张地看着其他人。

但不论是团长组还是空盗组，全都没有因为『虚无魔法』这词而露出惊讶或错愕的表情，就像是早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一样。

玛琪看着露出担忧与不解神色的蒂法妮娅，偷偷拉了下她的衣襬小声说道。

「席摩海赫他应该是早就判断出蒂法你魔法的真正系统了，毕竟能够不杀人而摆脱阿尔比昂骑士的追捕，而且蒂法你之前还没学过魔法，这怎么想都不是一般魔法使能办到的事情。」

在前来罗马尼亚之前，蒂法妮娅就曾经向玛琪说过自己的过往。因此玛琪能够反过来推断，席摩海赫已经知晓虚无魔法的事情。

「至于我哥那边……他很早就怀疑露易丝学姊的魔法系统了。在教皇把露易丝学姊跟蒂法你邀请过去的时候，我哥他应该就已经猜出七、八分了。」

不过相较于露出安心神态的蒂法妮娅，怀特反而皱起了眉头。

「奈特他判断约瑟夫会用『加速』这魔法？这下真的棘手了。」

「怀特骑士此言何意？」

「我就长话短说吧：加速这一魔法，是平贺才人的『钢达鲁乌』能力的上级版本。」

听到怀特这爆炸性发言，露易丝第一个坐不住，从座位上猛然站起。

「怀特你的意思是，约瑟夫他比才人还要强？！」

「至少就『速度』这一方面来说，约瑟夫确实比才人还要强。」怀特道出了这份推论的背后原因：「钢达鲁乌是综合实力的提升，但『加速』这虚无魔法就只是纯粹地提高速度──纯粹到连神速电子信号都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

「用才人家乡的用语来说，大概就像是『Faiz加速型态』、『ClockUp』跟『强得不要脸的方程式』这一类。总之就是速度快到无法反应，至于原理是生体加速还是个体时间轴加速，这点尼欧他还没有结论。」（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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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第七卷第二十一章

注二：第十卷第十二章

注三：第二卷第二章

顺带一提，威索四年前回到加尔马尼亚后，雇用元素兄弟的加尔马尼亚贵族还来不及跟他们追究暗杀威索失败这件事情，就被当时的阿道夫与威索联手搞到身败名裂。从这个角度来讲，元素兄弟白赚了一笔佣金，因此他们也没有继续执行委托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