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这巧合真他喵的该死

虽然怀特对于『加速』这虚无魔法所举的例子，在场所有人都是有听没有懂，但这并不妨碍众人理解『约瑟夫的速度会快到没有人能反应过来』这个事实。

「怀特骑士长……难道就没有什么克制『加速』这虚无魔法的方法或手段吗？」

「有，而且还不少。」

看着怀特面无表情地回答问题，玛琪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似乎白问了。

「先前的那些话语，只是让你们对于『加速』这虚无魔法有心理准备而已。」看出玛琪的无言心态，怀特微微一笑：「其中一种克制手段，教皇倪下您也见过了。」

「在约瑟夫施展『加速』虚无魔法前先抓住他吗？」

回想在艾克蕾亚的圣露蒂亚教堂会议室中，奈特拿火枪胁持约瑟夫的行动，维特里奥用着众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喃喃自语地说着。

「约瑟夫被称作『无能王』的原因，是因为他在继任戈里亚王位之前，完全没有展现过任何魔法才能跟天赋。即使约瑟夫觉醒了虚无魔法这一天赋，也不代表他就变成战斗天才了，战斗经验与临场反应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掌握的事物。以在场各位矩形级魔法使的实力，完全有办法在抓住约瑟夫后立刻夺走魔杖，或是让他当场直接昏死过去。」

「但是必须注意，『加速』这魔法的前置咏唱词极短，最多只有三个音节。所以这个魔法有多危险应该不需要我再三提醒了。」（注一）

「给本大爷等一下，这方法的前提是『我们有人能够潜入约瑟夫的船舰』。如果威索那矮子所说为实，本大爷不认为有人能够绕开元素兄弟的守备，不知不觉地摸到船上去。」阿道夫提出了异议。

因为如果按照怀特的方法去对付约瑟夫，能够施展完美隐身这种魔法的人，也只有身为风系矩形级的阿道夫能办到。

「所以这个方法，是『只剩约瑟夫一人』时，避免他死不认输、顽强抵抗的处理手段──虽然到那时候，尼欧跟克莉丝朵的战斗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怀特耸着肩回答着：「至于第二种方法，我相信在场已经有人想出来了。」

「……魔法自律反击。」艾伦皱着眉头道出了第二种方法：「若是吾等完全无法反应之速度，那就只能依赖事前魔法这一手段。」

「而且还是必须快到有误伤友军可能的自动魔法，才有可能击中你们在『加速』这一状态下的约瑟夫。」威索也道出了艾伦皱眉的原因。

「也就是说……必须要跟约瑟夫一对一吗？」泰利斯特沉声说着：「但想让约瑟夫跟我们一对一单挑谈何困难，我不认为船舰上的其他人会对此坐视不管。」

「因此，我们必须利用虚无魔法跟一般魔法的最大差别：咏唱增幅。四大系统的魔法咒文必须完全咏唱，才能够发挥该魔法的威力，就算是自创咒文也必须满足这一限制。但是虚无魔法的威力是和咏唱时间成正比的，咏唱的时间越长，魔法的威力也会越强。」（注二）

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的威索猛拍桌子大喊道。

「──所以约瑟夫才能只用三个音节就进入加速状态，因为在加速的过程中他必须不断地咏唱咒文，维持魔法的效果！」

「虚无魔法没有办法事前咏唱，所以加速状态下的约瑟夫无法使用其他魔法！」露易丝也明白怀特话中的意思，兴奋地说着：「使用漂浮魔法时也无法使用其他魔法，因此只要想办法毁掉约瑟夫的船舰让他失去挪移空间，就能够封锁掉他的『加速』魔法了！」

「既然如此，我们干嘛这么急？」

席摩海赫伸了下懒腰，把双脚搁在会议室桌上，双手撑头地坐起二脚椅说道。

「我们只要派人联络罗马尼亚的其他舰队，剩下的人想办法拖住约瑟夫就好。就算元素兄弟能够挡下舰队炮击，他们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维持着魔法屏障吧？」

「席摩海赫，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找元素兄弟算账？！」

「那种小事情我相信教皇倪下非常愿意帮忙，毕竟教皇倪下也需要人清除约瑟夫身旁的战力，才能够抓住约瑟夫并在四大国面前，宣告戈里亚王室的正统继承人啊。」

看着席摩海赫坏笑的模样，威索一脸古怪地转头望着维特里奥，那副表情仿佛是在说『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政治上的事情？』

面对威索的古怪目光，维特里奥坦然以对，丝毫没有局促的感觉。

不过怀特的下一句话，就让威索跟席摩海赫整个人傻住。

「……约瑟夫的船上有大量浓缩火石。」

威索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立刻狂拍自己胸口试图喘过气来。至于席摩海赫脸上的坏笑表情则是直接僵住，整个人随着椅子向后倒下。

「浓缩火石！你○●※确定不是天然火石！？」

猛咳数声的威索，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甚至反射性地喊出了加尔玛尼亚国骂。

毕竟威索所使用的军刀，正是他自己利用火精灵之力所打造的武器，所以威索自然明白浓缩火石的危险性。

「确实是妖精所制造出来的浓缩火石，根据我的判断，除了精灵之力保护住的存在以外，十里格范围内的所有生灵全都逃不掉。」

「等一下！这不合理！」从地上爬起身来的席摩海赫，表情惊愕地喊着：「火石内的力量有多强，就代表抑制火之力的结界有多强。能够抑制十里格破坏范围的结界，至少要火山爆发以上的出力才有可能引爆，那绝对不是正常人力所能破坏的存在！」

「虚无魔法，怎么样都不算是『正常人力』吧？我相信教皇倪下应该已经实验过了。」

威索与席摩海赫两人瞬间转过头瞪着维特里奥，想从他口中得到佐证。然而两人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是希望维特里奥说出『办不到』与『不可能』这类话语。

「……虚无魔法，确实能破坏精灵之力的结界。」维特里奥指着露易丝说道：「在塔尔布战役中，瓦利埃尔小姐就曾经使用过『爆发』，摧毁了光复运动所有船舰内的风石。」

「我＄＃＆＊＋＠◎●○──！」

也不管塔巴莎就在一旁，威索立刻大声问候起约瑟夫的十八代祖宗跟亲属，让塔巴莎听得眉头微皱。玛琪更是直接捂住蒂法妮娅的耳朵，不让她听到威索那些乱七八糟的脏话。

「这已经不能叫做战争了！」席摩海赫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那个无能王根本是来这边进行大屠杀的！」

「──真让那个冷血混账丢出火石的话，别说罗马尼亚跟戈里亚军，这座加鲁加索城能不能幸存都是问题！」

威索立刻转身冲出会议室，却被阿道夫用『拌足之风』扯住右脚，整个人直扑在地板上。

「阿道夫你搞什么鬼？！」

「从地面对空中发起攻击有多不利，别跟本大爷说你不知道。在没有掩护跟支援的情况下遇上有完全制空权的复数对手，就算矮子你实力再强也只有被打下来的份。」

「……啧！」

知道阿道夫说的是正理，威索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位置上。

与阿尔迪拉森林的翼人战斗时，威索是利用突袭与森林地形，加上双方交战距离不会超过五十米，才能打得翼人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约瑟夫的船舰离地至少一千余米，在一览无遗的天空中直接用魔法飞上去的话，等同于直接把自己当成靶子送到对手面前。

「教皇倪下。」此时怀特转头看着维特里奥：「既然已经确认了当前双方战况，您也差不多该说了吧？」

「怀特你是指？」露易丝问着。

「更完善的诱敌计画（注三）。教皇倪下请千万别跟我说，因为尼欧他回来了所以就什么计画都没准备──您不是那种会把自己性命彻底交托给他人手上的人，尤其是在得知尼欧过往的那些不靠谱行为之后。」

「确实，自从怀特骑士您提出诱敌计画不周详后，我们罗马尼亚就准备了许多备案。只是……由于克莉丝朵殿下的异常与无差别魔法，所以如今可用备案最多只剩下三个。」

「还有三个？」怀特挑着眉头，一脸讶异地说着：「我还以为最多就只剩下一个备案可用呢。」

维特里奥只是笑笑，并没有回应怀特的话，旁边的朱利奥接下去说道。

「在冯萨鲁达亚侯爵领内，我们罗马尼亚有一支偏军正驻守在那里。虽然已经无法用使魔传递讯息，但是魔法烟花之类的暗号还是有准备好，这是第一个备案。第二个备案目前还不肯定是否能用，我们需要一点时间确认与准备，但请各位不要太过期待。至于第三备案──」

朱利奥突然用着很微妙的神情看着席摩海赫，随后缓缓说道。

「在加鲁加索城的隐密空港处，我们有准备几艘只要数人就能操纵的小型空艇以防万一。但是那几艘小型空艇并没有准备任何空战武装，而且因为船身材料是模仿空浮木这一材质，所以只有桑斯戈达阁下能够单人操纵驾驶──」

席摩海赫闻言立刻眼睛发亮，但是露易丝、塔巴莎、蒂法妮娅跟泰利斯特这四人却是立刻面无血色，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

．．．

．．．

正当所有人在准备之后的战斗时，怀特却突然找上了维特里奥。

「怀特骑士，之后我们几人的性命就全交托在你手上了。」

「好说，只是有些机密事情，尼欧他要我跟教皇倪下确认一下，这攸关到之后的战局。」

「怀特骑士但说无妨。」

「妖精莎夏不仅是初代神之左手，更是初代神之心脏没错吧？」

「确实如此。」

「神之左手跟神之心脏……套用尼欧的话，这巧合真他喵的该死（注四）。还有一件事情，七名神之心脏中，除了初代莎夏跟『虚无齐聚』时的两名──」

「──剩下的四名神之心脏使魔，性别是否是三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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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零使原作第十四卷中，卡斯特莫尔（东蔷薇骑士团团长，本书第六卷提及）率领东蔷薇骑士叛变，但约瑟夫在东蔷薇骑士伸手抓住他之前，就用『加速』移动到贝尔萨尔提宫殿的中庭喷水池。

当时约瑟夫完全有能力在移动时，给所有东蔷薇骑士脖子上划上一刀杀光所有人。但为了实验『爆发』这虚无魔法，约瑟夫刻意让东蔷薇骑士全员活着，藉此实验『爆发』的实际破坏威力。

注二：第十五卷第十七章

注三：第十五卷第十四章

注四：第一卷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