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某人当初很明显放水了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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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索，汝真有方法可以处理？」

知道威索有方法可以解决，艾伦立刻追问着。

「有，但我需要某人帮忙。」

威索将视线转向了席摩海赫，同时拉着他远离露易丝等人。确认露易丝等人听不见自己两人的对话后，威索才开口道。

「席摩海赫，把我送到林奈河那边。」

「欸欸！你先等一等，先前船桅的相撞已经让这艘船舰的结构出了问题，这种情况下我可没办法把你载过去，就算船舰完好无缺也不可能在数分钟内──」话才说到一半，席摩海赫猛然醒悟到威索所指的是什么，神色惊愕地大喊：「──你要我用『那个』？！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有见过！」

「我在火精灵那边有见过模型，所以我相信土精灵那边应该也有，甚至有可能存在实物──」

「威索．布拉沃！你明明知道我们跟御主们之间的约定！」席摩海赫打断了威索的话，并且少见地露出恼怒神情咆啸着：「那个东西不仅远超过哈尔凯尼亚现在的科技水平，而且还是被归类到『Ｃ级限制物』！『非自主开发、研究与制造情况下，Ｃ级限制物不得现世』，这约定你难道忘了！？」

「我当然记得。」

「那你也应该也记得，那个东西极有可能被『月禁之限』判定成必须排除之物（注一）！就算我制造出来了，你也承受不了那种冲击跟破坏力！」

「我又没说要制造出完整版，只要制造出能够让我赶回林奈河的级别就行了，过程中的伤害我早有觉悟。」面对席摩海赫的怒吼，威索毫不退缩：「更何况……在剩下的时间内，你能想到更好的主意吗？」

「你这……」

席摩海赫深呼吸几口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回头看着其他人的盼望眼神，最后像是死心认命般答应下来。

「好，我造……但要是御主们找我追究责任跟算账，如果威索你之后还活着，我绝对会拖上你一起挨骂！」

「大不了被拖回去强制教育嘛。」

「你给我闭嘴！威索你当然不在乎，因为火之御主的考题是四大御主里最轻松的！」像是想起什么不堪的过往，席摩海赫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我怎么记得她是说风之御主？」

「你觉得火之御主她会承认这件事情？而且在风之御主失踪的情况下，她这番话也不能算是说谎……」

「那火之御主干嘛故意误导我？」

「出题者不能够出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否则就是一个无效的题目。而土之御主曾说过她们偶尔会互相验题……我觉得我再说下去，下半辈子大概就要绕着火之御主走了。」

「…………」

．．．

．．．

确认了席摩海赫愿意帮忙后，威索立刻来到其他人身边喊道。

「我接下来需要你们协助：所有抗高热、抗惯性、抗冲击以及持续治疗与恢复性的魔法，全部往我身上施加──不要追问我为什么，之后让席摩海赫跟你们解释！」

在场其他人对看了一眼后，便按照威索的话在他身上施加各类魔法，毕竟当前的情况确实不是追问的好时机。

「威索阁下的火系统造诣应该还在我之上吧？为何不一起施展？」

泰利斯特在威索身上施加能吸收热量的寒炎，同时不解地问着。

「因为接下来的行动，我必须保证自己的精神量足够。」威索回答完后，朝着正在准备的席摩海赫大喊着：「席摩海赫！你到底好了没有？！」

「早就准备好了，接下来你只要站在这边，剩下的我来处理。」

等到威索站上了指定位置后，席摩海赫语重心长地说道。

「虽然以前在土之御主的许可与协助下，曾经尝试并使用过几次。但这是我第一次以『人类』当成目标……」

「你到底想说啥？」

听见席摩海赫在一旁碎碎念，威索面色不悦地问道。

「……别死了。」

「哼，没必要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担忧。」

「还真是有自信啊──所有人抓紧了！别从船上摔下去！」席摩海赫双手放在甲板上，低声咏唱着：「奉诺菈托姆提之名号，行大地御主之职能──」

听见席摩海赫的咏唱，抓紧船身的露易丝不禁皱起了眉头。

露易丝并不是因为得知了土精灵的真名而讶异，而是她听不懂席摩海赫如今所使用的语言。甚至可以说……席摩海赫如今的咏唱方式，根本不像是人类的声带能发出的声音。在露易丝的耳中，席摩海赫的声音就如同──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注二）

──无法理解的生物吼声般。

这一点，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随着双手改变颜色，席摩海赫再次使用了土精灵交给他的力量。

「──精灵之令．植木法则！」

站立在甲板上的威索，立刻被无数植物所包裹围住，随即包裹住威索的植物化作了球体。下一秒，木球被散发着奇异光辉的巨型植物所覆盖起来，就像是被大型盒子装起来一样，只留一面开启着。

伴随着威索身上的异变，整艘船舰也开始变形扭曲，两条有如轨道般的植物以巨型植物开口为起点，从船头延伸出了船外，轨道的尽头正是林奈河的方向。

席摩海赫所拥有的精灵之令『植木法则』，能够让他将任何垃圾变成任何种类的树木，而这个『任何种类的树木』则是包括了──理论上不可能在正常环境里自然出现的树木。

两条树木轨道开始散发异常的光辉，仿佛在树木内中有着闪电在游走般。连带着包裹威索的木球表面，也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电光。

「闭上眼睛！！」

所有人依言照做的瞬间，巨型植物突然由内而外炸裂开来，被覆盖着的木球则是以令人惊愕的绝对高速，沿着树木轨道飞向了林奈河。

木球飞出船外的同时，船舰也受到巨力影响，朝着木球射出的反方向倒飞了五百多公尺。但因为席摩海赫事前提醒过众人抓紧船身，因此并没有人因此被抛出船外。

等到船上众人睁开眼睛时，包裹着威索的木球早已飞出可视范围，先前被席摩海赫转化出来的巨型植物跟树木轨道，也因为不明原因开始自我燃烧起来。

船上众人忙着用魔法灭火的同时，泰利斯特半是惊愕半是困惑地问道。

「席摩，刚刚你制作出来的大型发射器到底是……？」

「……质量投射器（Mass_Driver）」双手彻底木化的席摩海赫坐倒在甲板上，神情无奈地说着：「虽然知道构造、原理以及看过原品，但最终还是只做出这种半成品啊……你当成能够把物品加速投射出去的另类大炮就行，详细原理我就不说了，毕竟这东西被归类成『Ｃ级限制物』，依照约定我不能透露给不知情的相关人士。」

「那『Ｃ级限制物』又是指什么？」

「是指阿尔比昂语中的『Cosmos』，用共通点的说法就是『宇宙』吧。」席摩海赫挥了挥僵硬的左手：「包括质量投射器在内，所有『Ｃ级限制物』的危险性实在太大，使用不当会导致大灾难发生。以质量投射器举例，如果我不是拿来运送货物而是拿来发射炮弹，就算是空之大陆阿尔比昂都有可能被轰碎。」

席摩海赫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皆为之惊愕──除了注意到席摩海赫话中另一个重点的露易丝。

【『宇宙』……我记得伯伍德先生有说过，在莱克星顿号上尼欧曾经提过这个词……所以尼欧也应该知道『Ｃ级限制物』的事情？】（注三）

另一方面，同样目击这一切的元素兄弟们，也开始窃窃私语着。

「达米安大哥，那个……我们有办法仿造出来吗？」

同样身为土系统的杰克，虽然不清楚质量投射器的原理，但要仿造出类似的外型并反过来研究还是办得到──不过仅仅一个人回推原理的话，恐怕需要数百年的时间才能办到。

「最好别这么做，那个大型发射器极有可能是被四大御主所关注的存在。我想，土之御主恐怕已经在关注着我们这边了吧。」

「那达米安哥哥，我们要不要趁现在逃掉？现在船上只剩一个认可者，而且他们现在应该也没心情追捕我们才对。」

「不。」达米安摇着头，驳回了嘉内特的提议：「我还有些事情，想向『那家伙』确认一下。」

．．．

．．．

反观威索这边。

包裹着威索的木球在发射后的数秒内便被高热焚毁，露出了内中的威索。

此时威索的情况并不乐观。

原本质量投射器便不应该在大气层内使用，毕竟空气阻力会使投射出去的物体减速，而高速物体在与空气磨擦下也会产生常人无法承受的高热，更别提发射后所带来的Ｇ力。

在大气层内，质量投射器所发射的物体绝无可能达到第一宇宙速度（约每秒七点九公里），加上席摩海赫所制造的质量投射器本身就是半成品，因此威索现在的速度最多只有二到三马赫之间。然而发射瞬间的加速度，那股庞大的Ｇ力直接让威索当场昏过去。

不过昏过去这件事情，触发了威索事前准备好的魔法，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意识。

【啧！这温度可比火龙山脉里的岩浆还热啊！】

也多亏了露易丝等人在威索身上施加的诸多魔法，才让威索没有因为高热而当场毙命，但依然无法改变威索距离自己被高热煮熟只剩数秒的事实。

【最多不超过五秒嘛──但这也够了！】

就算席摩海赫制造出来的半成品，远远不及真正质量投射器的速度，但也足够让威索在数秒内抵达林奈河上空。

「奉伊奈格妮亚拉丝之名号，行正火御主之职能──」

明明这种超音速加超高温的情况下，人类根本不可能发出声音，但威索依然喊出了精灵之令的咏唱前缀词。而且跟不久前的席摩海赫一样，发出了人类无法理解的声调。

「──精灵之令：吾之所见，悉皆炼狱！」

精灵之令发动的瞬间，威索的瞳孔不自然地放大，将眼白挤压到一丝不剩。而本来淡紫色的瞳孔，也化作了一片漆黑。

若是有旁人在场，无论是谁都会对威索这种诡异的『黑目』型态感到恐惧吧。但随着威索的瞳孔异化，威索身旁空间的高热也随之消失，整个人也突兀地停在空中。

【全环境原子．分子确认开始！】

随着威索的内心喊话，林奈河周围近百平方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原子与分子分布，在这一瞬间全部映照在威索的视野当中。

正常来说，如此庞大的资讯量足以让一个人的大脑瞬间崩溃，但在火精灵之力的辅助之下，让威索的大脑得以支撑下去。

更何况，威索的目标只有一个。

【……找到了！藏在地下的高热聚合体！】

确认了六个火石的埋藏地点后，威索发动了精灵之令的真正力量。

【等离子态──强制触发！】

在威索的黑目中，一丝火苗毫无征兆地突然冒出，随即化成了燎原之火，将威索眼中的漆黑全部烧尽！六个藏在地下的火石，也随着这股火焰的冒出而被强行引爆！

但是火石爆发出来的高热与火焰，并没有向着四周扩散，而是在威索的精灵之令限制下，朝着空中直冲而去！

这些被威索限制了爆发范围的高热与火焰，仿佛有着自我意识般，在冲上空中之后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威索的头顶之上，化作了一颗巨大无比的火球。真要去形容的话，这颗火球就像是第二颗太阳一样耀眼……与危险。

对于知道内情者而言，威索的精灵之令根本就是──

．．．

．．．

「究极空我的……超自然发火能力？」

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却异于常人──不是，靠着异于常人的视力目击这一切，并感觉到火精灵之力异动过程的尼欧，嘴角的抽筋与头上的冷汗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我六千年前，到底教了她们四个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与知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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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才人外传第三十四章

注二：第九卷黑幕之一

注三：第三卷第十九章

嗯，自做虐不可活──我在说我自己Orz

都有古铁巨人、夺魂者、魔神Ｚ跟古兰修的模型了，有战舰跟质量发射器的模型也是很合理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