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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那人接住云念卿,屋内的昏暗都掩饰不住他的欲色。
太监叮嘱完直接离开
金銮殿
太监装扮的人从金銮殿外躬身垂首离开。
一直注视着外面的苏丹若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狞笑。
随其起身悄无声息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来到荒凉的宫殿外,苏丹若满脸毒笑。
今晚之后,云念卿便不足为惧!
她推开殿门,迫不及待的想云念卿凄惨的模样。
殿内安静而昏暗,完全没有预料中的声响。
苏丹若面色凝重,怎么这么安静?
莫非已经完事?
往里走,桌上有一盏光线极其昏暗的宫灯。
她慢步上前,脚下似踢到什么,蹲身摸索着,手上就传来黏腻的温热感。
走到桌旁查,苏丹若瞳仁一缩,脸色煞白。
满手血迹冲击着视觉神经。
她端着宫灯僵硬转身,两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赫然闯进视线。
她惊的嘶吼,还未喊出声连忙捂住嘴,把宫灯放下逃命似的回跑。
刚跑两步,就见敞开的殿门一道被黑色笼罩的身影走来。
苏丹若吓的倒退。
黑影进殿,殿门“啪”的一声自己关上。
苏丹若捂着嘴,压抑着不喊出来,说话的声音结巴不止,“你、你、你是谁?”
黑影一个响指,殿内其余宫灯瞬间燃起。
刚才还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宫殿,此刻虽昏暗却能够清。
清进来之人身上的太监服饰,苏丹若颤声道,“刚、刚才、是、是你!”
“你是谁!”
苏丹若倒退着满脸惊恐。
一直未出声的黑影终于有了动作,一把揭开身上斗篷,“苏姑娘说,我是谁呢?”
轰——
苏丹若脑子里一阵爆炸声响起,满目错愕,不可置信。
“你、云、云念卿!”
恐惧,惊愕化为恶意狰狞。
云念卿随手抓起身上的太监服饰,一点点擦拭手上血迹。
苏丹若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云念卿一身血迹,连脸上都带着几滴。
苏丹若似响起什么转身,到后面两个倒在血泊中死相惨烈的人。
她忽然止不住的阴笑,“云念卿!你完了!”
“你可知道你杀了谁?”
“那可是太师独子!你必死无疑!”
她似到了云念卿惨死的模样,笑的阴毒狂妄。
云念卿不紧不慢擦干手上血迹,缓缓撩开眼帘。
远山眉下,那双翦水秋瞳宛若一潭死水,毫无波澜,充满了死寂空洞。
虽是着苏丹若,可眼里却半分没有对方的影子。
那眼神,如同一个死物。
被这般盯着,苏丹若头皮炸裂。
云念卿忽而一笑,如烟花般绚烂夺目,可偏偏是那样一双空洞死寂的眸子。
更是让人全身颤栗。
“苏姑娘你再说什么胡话?”她捏起太监衣裳的袖子轻轻擦拭脸上血迹,声线清冷却语调温柔,“他们,明明是你杀的啊。”
苏丹若瞳仁一缩,牙齿打颤,“云、云念卿,你想干什么!”
“君哥哥知道你这般对我,一定会杀了你!”
“呵呵。”云念卿盈盈一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放心,你没机会说出去的。”
苏丹若心头一震,盯着云念卿步步后退。
云念卿只站着原地,欣赏着对面的恐惧、害怕、惶恐。
“回门之日的凌霄阁,狩猎场的绑架。”云念卿轻言慢语,一字一顿。
苏丹若闻之心头一紧,目光闪烁。..
“我这个软柿子是不是,特别好捏啊。”她慢步而去,逼近苏丹若。
苏丹若不断后退,最后抵在桌上退无可退,恐惧发颤,“云念卿,你……”
“要不是你有用,我会放过你两次吗?”她指尖撩了撩苏丹若耳边碎发,“你竟然还来第三次!”
云念卿眸色陡然一寒,指缝间银针扎入苏丹若后脑勺。
她瞳仁放大,缓缓合上双眼倒在地上。
云念卿将银针收好,把作案工具塞在苏丹若手中,一把撤掉身上太监服饰。
笑殿内,她缓缓关门。
*
拿着披风回来,白榆见凉亭无人边找边喊。
结果回应她的只有夜晚的风声。
察觉到不对劲,白榆忙不迭回跑,停在君殇身旁压低声音,“殿下,姑娘不见了。”
君殇端着酒樽的手一抖,里面的酒水微微洒了出来。
他抬眸,深邃桃花眼一片沉静漆黑,不出情绪。
白榆急声解释,“刚才我回来拿了件披风,姑娘就不见。”
“不好了!”
一声惊吼声传遍金銮殿。
殿内所有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皇帝身边太监怒呵一声,“放肆!”
“金銮殿上竟敢大声喧哗!”
冲到殿外的太监急声道,“七凉宫那边……”
“那边……”
太监那边了许久,最后直接晕倒在地。
君殇眸子微动,掌中酒樽重重置在桌上,当着满朝文武,皇帝太后疾步而出。
白榆忙不迭跟在后面,一颗心急速下沉,脑海里浮现了一种可能性。
太监未说完的话,太子反常的举动,跟在后面的太子妃丫鬟。
以及不在的太子妃。
深居内宅的女眷以及朝堂上的老狐狸们,皆是闻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只怕!今晚不会安静了!
大家安静如鸡,没一个想去找君殇不痛快。
然而,这时太后的声音响起,“这小太监说话没说完就昏了,众卿家随哀家去。”
“七凉宫到底发生了何事。”
太后发话,众人皆明白了什么意思。
太后不喜现太子,趁着机会去抓小辫子。
上座的皇帝也没阻止的意思,一众人被赶鸭子上架。
七凉宫地处偏僻,平日里连个人都没有,今日一众人浩浩荡荡过去。
君殇一路连奔带跑,白榆紧追。
心思却是百转千回,姑娘不会真的被什么阴司手段算计了吧!
到了七凉宫
宫殿外都能闻到那冲天的血腥味,君殇心跳骤停,全身血液倒流。
白榆闻到浓郁血腥味满脸骇然,姑娘身手了得,应该、应该不会吧……
“殿下。”身旁迟迟没有动作,白榆轻声提醒。
君殇迈步而去动作缓慢,好似脚下坠了千金,他骨节分明的手摁在殿门上轻轻用力,“嘎吱——”
殿门缓缓打开,赶来的人到里面惊恐嘶吼,“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