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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发生,追究没有意义,若是能把血宗主变成助力。
就算是伤也值得。
明白白榆意思,云念卿眸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白榆,或许你还不太了解我。”
血宗主若成同盟不过是锦上添花,不会是救命般的存在。
更不是退路。
她只身一人入太子府,是因为自己的事想自己做,不想牵扯太多人进来。
从来都不缺退路,更不是孤身一人。
她有阿昭留给她的一支队伍,有百晓楼做后路。
完全不至于,为了跟血宗主结同盟,握手言和。
“白榆知道。”姑娘绝非表面那般简单,还有许许多多的秘密。
“但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人好。”
“白榆,已经无事了。”她笑着道,让云念卿安心。
云念卿扣着血宗主脖颈的手僵直,没有加大力度,也没有拿开。
血宗主忽然出声,“抱歉。”
“当时,本尊并不知道百毒解炼制人是你的人。”
云念卿双眸放大,警惕盯着血宗主。
他继续道,“若知道,就算再不想苏丹若解毒,也不会用这种办法。”
“你知道?”云念卿眸子深眯,泛着危险。
血宗主颔首,“卿儿是因为这件事对本尊敌视?”
“非常抱歉。”
“血宗保证用最好的药材,最好的大夫将伤害减到最低。”
他着云念卿,给出绝对诚心,“本尊希望跟卿儿不是仇敌。”
“卿儿同意谈和,血宗愿意接受任何条件。”
“姑娘。”白榆拽着云念卿的手臂拉了拉。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云念卿敛眸,脑海里迅速权衡利弊。
虽然血宗为盟友助力不一定会多大,但白榆说的不错。
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
思考良久,云念卿掐着脖颈的手松开。
此举已经说明她的决定,血宗主陈恳道,“待本尊痊愈离开,就会安排最好的大夫跟药材过来。”
“不必了。”
云念卿冷声拒绝。
血宗主愣神反应过来,“也是,白榆姑娘是神医,太子府更是不缺好药材。”
“本尊失策。”
云念卿扫了一眼没有解释,来这个血宗主把白榆当成百毒解炼制人了。
“君殇现在不在府中,你趁此机会赶紧离开。”
“本尊也想。”他为难的着肩胛骨的伤。
白榆忙道,“我去屋里拿药。”
云念卿眉头紧皱,着白榆匆匆离去的背影思索着。
是不是该透露一些,她情况真的没有那么差。
血宗于她,还不到救命草的地步。
“麻烦卿儿了。”
云念卿冷斜一眼,没好脸色,“你也知道麻烦。”
血宗主僵笑道,“打扰了。”
没一会儿,白榆拿着药箱回来,意思很明显给血宗主治伤。
在这里,就她一人会医术,谁来不言而喻。
“白榆去外面守着。”
说罢,便退出了屋子。
血宗主瞳色微闪,了一眼药箱又向关闭的门,最后视线落在云念卿身上。
登时,似明白什么,“是你!”
不是疑惑,不是询问,而是几乎笃定的语气。
这么明显,云念卿也没继续装。
直接走过去把血宗主衣裳撕开,一手摁在伤口。
“嘶——”
血宗主疼的冷吸,重机械音竟带着几分可怜的意味,“疼。”
云念卿冷剐一眼,视线落在伤处,“这是狙击枪打伤的?”
狙击枪不是没子弹了吗?
“不是,但也差不多。”
“是火铳。”
云念卿转身走向药箱,拿了一把非常漂亮的匕首又回去。
坐在桌边的血宗宗主暮,不知何时退去了身上红袍。
露出瘦而有肉的上半身,以及肩胛骨的伤。
“不需要脱衣。”
“这样更方便。”
云念卿也没再说,指尖刮了一下匕首的刀锋,“白榆说握手言和。”
“但给你治伤是另外的价钱。”
她拿着匕首的手一转,开始谈条件,“不知道血宗宗主的这条命值多少钱。”
暮没有半分犹豫,“卿儿想要多少银两都行。”
“我不缺银两。”
暮愣了愣,淡笑道,“卿儿是百晓楼圣使,不缺银两,本尊没考虑周全。”
随即更加诚心道,“本尊可答应一个条件,任何条件都行。”
“要你的命呢?”云念卿直视而去。
那模样不出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顷刻间,屋内气氛有些凝重。
片刻,暮正色道,“若是卿儿要,本尊自然双手奉上。”
“嗤。”
云念卿冷嗤一声,“我知道你野心不小。”
“也知你志不在江湖。”
暮黑漆漆的瞳仁盯着云念卿,等待着对面下一句话。
“我要你永远不可与百晓楼为敌。”
暮黄金面具下眉头微挑,“可。”
“倘若有一天你的计划成了,把君殇给我。”
“这是两个条件了。”
云念卿刮着刀锋的指尖一顿,甩手一扔锋利的匕首插在桌面,直接转身离开。
暮的声音极速响起,“但本尊,可以破例。”
云念卿离开的步伐停住,转身回去开始干活。
抽出匕首在火心上烤了烤,一刀刺入中弹的地方。
“哼……”
暮一阵闷哼,面色有些泛白。
云念卿扫了一眼,专心取里面的子单。
暮抬眸着认真做事的云念卿,心里的不解更加强盛。
卿儿是百晓楼圣使,武功不凡,怎么就甘愿为了君殇做一个普通人。
一个屈居后宅,围绕着男人靠着宠爱恩爱过活的女人。
现在的卿儿,太耀眼了。
她本来就该是这样的生活,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困在小小方寸之地。
“卿儿,为了君殇放弃武功,放弃你的医术,放弃圣使身份。”
“放弃以前的一切,值得吗?”
云念卿取弹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就像是听不到一般。
“卿儿真的就那么喜欢君殇?”
“甚至提出本尊事成之后,把君殇交给你。”
他重机械音充满了认真,“君殇若败在本尊手下,又如何配得上你。”
云念卿还是没应,暮又出声,似同朋友间的谈心一般,“你既然知道本尊的目的,为何不直接说让本尊停手呢?”
“那你会停手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