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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是她,若儿……也是!
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人!
君殇颤抖着手摸向云念卿脸庞,就差分毫就能触碰到时,云念卿脖子一转,侧脸避开对方触碰。
君殇的手登时停在半空,惊喜激动顷刻退去,笑容逐渐消散。
苏丹若一边扶着云夫人,一边观察云念卿那边。
容霁也在观察,即便云念卿不记得那段往事,却也心生担忧。
任何一分一毫会成变数的事,都足以让警惕。
“卿卿……”
君殇颤颤开口,欲说什么却迟迟未出声,最后小心翼翼,“若儿,你不记得我了?”
“是我啊?”
他放低音量,声音轻柔,循循善诱着让对方回忆。
“小君哥哥。”
“记起来了吗?”
云念卿平静着面前压抑着波涛汹涌情绪的人,没有一丝疑惑好奇。
君殇以为云念卿没想起来,说着幼年的事,“小时候你进宫常给我带点心。”
云念卿没有因此有任何波澜,依旧静静着。
“你怎么能不记得呢?”
“若儿你怎么可以不记得!”
他轻柔的声音低哑,脖颈青筋暴起,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容霁见此快步上前,“小殇,卿儿那会儿还小忘记了也正常。”
“你别逼卿儿了。”
君殇身形一顿,周身汹涌戾气如潮水般退去。
“不记得也没事,之后慢慢想起来就好。”
说罢他又忙改口,“想不起来也没事。”
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卿卿就是若儿,卿卿就是……
原来,他跟卿卿早在君惜昭之前就有了交集。
他比君惜昭更早认识若儿。
本来是状告云念卿,拨乱反正让她身败名裂。
云夫人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个局面。
“殿下,云念卿此人心思极其歹毒,恶意调换我若儿的身体。”
“殿下您一定要严惩!”
“查!”
君殇面色骤变,一改刚才对云念卿的轻柔温和。
整个人冷戾锋芒,如同一把浑身染煞的宝剑。
“互换身体,究竟是何人主使!何人所为!”
苏丹若身体一颤,垂眸撤回视线。
云念卿全程未发话,如同一局外人着眼前一切。
“就是云念卿!是她恶意为之!”
云夫人嘶吼开口,君殇眼色森然,“云将军,云夫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带回府邸找大夫。”
“孤未彻查清楚之前,今日之事不可外穿。”
“倘若让孤发现谁传了出去……”
“报——”
御林军的声音从御书房外响起,君殇沉静幽暗眸子一扫。
明明没有带任何情绪,却叫人冷汗淋漓。
“进。”
御林军得到允许躬身跑进门,“禀报殿下,皇宫外传、传……”
君殇深黑眸子盯着,御林军忙不迭道,“传太子妃是妖女,用妖术跟苏丹若互换了身体。”
君殇面色一沉,声音冰冷,“立马制止谣言扩散。”
“这……”御林军愣了半秒,小心道,“殿下,皇城已经传遍了……”
“如今有不少百姓围在皇宫外,要求火烧妖女。”
“荒唐!”
“放肆!”
君殇容霁阴沉声不约而同响起。
“去查谁在散播。”
“全城抓捕散播谣言者,一个不漏。”
君殇一声令下。
苏相满脸不赞同,“殿下此举恐激起民怨,弄的人心惶惶。”
“如今陛下本就重疾卧榻,此番行事不妥。”
君殇冷眸盯着御林军,“还愣着做什么!”
御林军连忙退去。
“殿下!”
苏相劝告,云念卿第一次认真观察打量。
云峰跟云夫人是因为苏丹若早早颠倒黑白说了,一直知道。
君殇身处局中,从云夫人喊女儿估计就生出了这个想法。
但,苏相好像一直都不太惊讶。
女儿的芯子换了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还有……
她扭头向容霁,阿昭也没有惊讶。
互换身体,她若非亲身经历,无论是在哪里听说都觉着是天方夜谭。
怎么这般轻而易举就接受了。
“苏相,此事你无须多言。”
云峰扶着云夫人离开,苏丹若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已经揭开她才是云念卿,就不该留在相府了。
“臣告退。”
苏相只得离开,苏丹若最后还是跟着回了相府。
云念卿望着苏丹若离开的背影,秋水眸逐渐深眯。
先是大庭广众闻登鼓鸣冤,后又传遍皇城她是妖女会换身体妖术。
这一环接着一环,俨然是计划好的。
但苏丹若着急忙慌跑来阻止的模样,似乎并不知情。
两环下来,矛头直指她。
甚至还煽动什么用火烧死的言论。
有人把云夫人当枪使,想杀她。
心里生出这个想法,云念卿没忍住脸上露笑。
“卿卿放心,不会有事。”
君殇满脸认真,是承诺似保证。
云念卿没有回应,而是岔开话题,“没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君殇一把拽住,向旁边容霁,“皇兄,孤同卿卿有要事详谈。”
容霁下意识想拒绝,想到云念卿在查的那些事,最后遵守着君惜昭的人设脾性。
温和眉眼向云念卿,细心叮嘱,“卿儿莫要担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他又向君殇,依旧拿捏着君惜昭的人设,“天寒地冻,莫要耽搁太晚,卿儿脸上的伤还未痊愈。”
容霁离开,御书房只剩两人。
“什么事?”
云念卿直奔主题,一如既往的冷淡。
君殇似不见,展露笑容,“没事,就是想跟卿卿单独待一会儿,说说以前的事。”
“卿卿记不得也没事,我记得我可以说给卿卿听。”
话虽如此,但内心深处的私欲只有他自己明白。
想重提幼年之事,想卿卿若是知晓二人幼时的事,是不是会有一些改观。
会不会不再这么冷淡。
心里除了君惜昭以外,会不会多一个角落有他的存在。
“我生长在冷宫,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更是被宫人欺辱。”
他吐露幼年的悲惨,剖开伪装让对方直面自己的伤口。
企图用这种方式,换得对方一丝怜惜,一丝心软。
“直到一日冬天,第一次有人帮我,是卿卿帮我驱赶欺辱之人。”
“卿卿可有印象?”
云念卿沉静而视,烟波淡淡。
君殇淡笑,“不记得没……”
事还未说出来,云念卿凛冽刺骨的声音响起,“当时就不该救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