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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向君殇。
难以置信,无法相信在瞳仁中闪烁。
维持这个姿势许久,云念卿收回探脉的手。
在探脉之前,她还是不相信君殇会做出自戕这种事。
完全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但这脉象,却是气若游丝作不得假。
君殇真的在跟她吵了之后,自戕了。
殿内静悄悄的,所有人屏住呼吸。
云念卿一站到天黑,又到深夜。
殊不知,外面早已经流言四起,乱成一团。
她今日去东宫并没有遮掩,特殊情况本就眼睛多,她一去就传开了。
容霁知道后立马赶到东宫外,侍卫直接阻拦不让进。
他碍于人设不好直接闯,只能在东宫外等着。
云念卿在里面站了多久,容霁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即便是躺在病榻的皇帝,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了这件事。
“最好是补一刀,死绝了才好!”
“那个逆子,当初朕就应该弄死他!”
云念卿以一己之力让整个皇宫注意力都在东宫。
冬夜寒风阵阵,冷风吹的“呼呼”作响。
云念卿隔着窗扉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夜。
“姑娘冬夜凉,别站窗边吹风。”白榆小声提醒。
云念卿转身来到旁边棋盘,左手黑棋又手白棋,自己与自己对弈。
时间在棋盘中悄然流逝,几盘棋下来外面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云念卿着左右手上的黑白二棋。
将黑棋放下棋盒,白棋收于袖口。
放进去的刹那,云念卿动作一顿,本应该放回棋盒的黑棋收到了袖口。
白棋被云念卿放回棋盒。
“第四天了。”
她缓缓站起来,三天危险期已经度过,那便没有生命危险了。
“白榆,我们走。”
“卿、卿卿……”
君殇喃喃轻语,云念卿离开步伐一顿。
“我、我改,卿卿想要什么我改。”
“卿卿,不要离开我。”
君殇喃喃声不大,但殿内所有人都能听清楚。
白榆偷偷瞄向云念卿。
“卿卿,不要走……我求求你了。”
他哀求卑微的梦语喃呢,太医们双眸瞪大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起来。
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他们不会被问罪吧!
只有资历最浅的愣头青太医勇者出声,“太子妃,太子唤你呢。”
众太医面色大变,这糟心孩子尽添乱。
“卿卿……”
他声声唤着卿卿,云念卿眸色无波着。
这画面竟跟几年前,她躺在床榻唤他时一般无二。
不过换了个人,对调罢了。
云念卿眸色一闪,似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快步过去指尖探脉,摸到的刹那她面色一顿。
不是装的?
她还以为……
“好好照顾太子。”
云念卿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离开。
“姑娘,您慢点。”
白榆在后面追赶,刚出东宫就脚下一僵。
连下几日雪,今日难得有了太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不远处的月白色身影上,暖橙色的光将其笼罩。
仿佛为其渡了一层柔光,似慈悲天神降世。
白榆目光转向云念卿,暗呼不妙。
西宫太子别误会了姑娘!
“阿昭?”
云念卿率先打破平静,站在朝霞中的容霁转身,声线温和,“卿儿。”
“好巧,你也来小殇?”
“过了,你去吧。”
说着她就准备离开,容霁却婉拒道,“既然卿儿去了那就说明没有大碍,我便不进去了。”
“还没用早膳吧,一起。”
“行。”云念卿笑着应下。
两人来到西宫的早膳已经准备好,十分丰盛还都是云念卿喜欢吃的。
显然不是才做,而是早早备上。
“卿儿,尝尝能吃习惯吗。”
“若是吃不惯,我再寻其他厨子,以后可是要吃一辈子的,不能委屈将就。”
容霁话里有话,云念卿低头用膳。
“对了,这是我准备的成亲时的府邸。”他将图纸以及地契递过去,“太子府的慕云楼已经不能用了,得重新弄一个。”
“还是按照卿儿喜好的风格,你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的。”
着桌上的图纸,云念卿用膳动作一顿,“阿昭你决定就好。”
“好,这次一定会比慕云楼更好。”
“我的卿儿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街边的红豆我也命人在种了,很快就能好。”
“卿儿。”
他一手握住云念卿的手,“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手背被冰凉包裹,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云念卿瞳仁微动,容霁昨夜在外面站了一夜。
“想到以后早上睁眼就能到卿儿,我就心生欢喜。”
他握着云念卿的手变为双手捧着,垂首在手背落下珍重一吻。
“卿儿我爱你。”..
君殇望着的丹凤眼里情深缱绻,瞳仁中倒映着云念卿的模样。
如同他的全世界只有云念卿一般。
他眼神描摹着云念卿的轮廓,眉眼,琼鼻,以及朱唇。
盯着殷红的唇,他一点点靠近,低头吻去。
吻到的刹那,云念卿侧脸避开,容霁吻了一个空。
耳边就响起云念卿清冷又漠然的声音,“阿昭,你逾越了。”
冰冷的声音如一盆凉水,从容霁头顶浇下让他整个清醒。
他忙不迭退开,二人保持着正常距离,“卿儿,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情之所起。”
“卿儿,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云念卿放下碗筷,平静审视。
容霁被的心慌,自暴自弃般开口,“卿儿,我是害怕。”
“害怕你不似以前那般喜欢我,害怕你在跟小殇朝夕相处中日久生情。”
“卿儿,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他丹凤眼微红,完全没有了曾经的风光霁月,温文尔雅。
如今的他卑微,还多了一分跟君殇相似的偏执。
“我见你跟小殇可以无所顾忌在一起就恨,在你身边的应该是我。”
“昨夜知晓你去探望小殇,我更害怕。”
“如今的我已非当年的牡丹太子,卿儿还会喜欢我吗?”
“卿儿,我去求父皇为我们赐婚好不好。”
曾经的皎皎白月变成如今模样,云念卿只觉着判若两人,盯着容霁的目光也锐利起来,“阿昭不会说这样的话。”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