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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身影一顿,忙不迭将目光垂下。
“嗯?”云念卿催促,白榆颔首道,“、出来了。”
“说来给西宫太子听听。”
容霁拧眉着云念卿反常的举动,听到西宫太子四个字眸中微颤。
“这……”白榆低头瑟瑟,但还是如实道,“素灵跟老先生是易容为之。”
噔——
容霁只觉着脑海里一声锐利刺耳声,随之全是嗡嗡嗡的声音。
甚至有短暂失明。
云念卿一帧不漏的将容霁表情收入眼底,“你瞧,我婢女都能出来的拙劣易容。”
“阿昭,你太不用心了。”
她笑吟吟说着,脸上是笑着眸子里却是一片寒凉。
假素灵见被戳穿满脸慌乱向容霁。
“卿、卿儿……”
容霁试图狡辩,对上云念卿漠然的目光知道为时已晚。
她发现是易容,确定是易容了。
“我最近在查的事,来你全都知道。”
“难为你杀了素灵还找人易容假冒,来与我周旋。”
“卿儿!”容霁惊愕,卿儿连这也知道。
无视容霁眼底惊色,云念卿将棋盘推开,拿出下面卷宗,“阿昭,你让我好等啊。”
她语气平静,云淡风轻,“本以为你准备了这么久,会想出什么话来解释。”
“没想到是找两个人来易容骗我。”
容霁颤唇微动,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知道我查了牢狱失火卷宗,你知道我在找素灵跟你师父。”
“你先一步杀素灵跟你师父灭口,找人假冒来忽悠我。”
“如此费尽心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一页一页翻开卷宗,停在记录几年前牢狱失火太子烧亡的一夜上,唇角勾起一抹灿烂弧度,“原来是,为了圆谎啊。”
她纤纤玉指抚摸着上面记录的那句,现场有一烧焦尸体,衣着配饰证明为太子。
“你说你被烟熏坏了嗓子,你说你昏迷失忆被你师父救下。”
“那你的衣裳他是会自己长脚,跑到别人身上吗?”
容霁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是嗡嗡忙音,当机的脑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运转。
“你根本没失忆吧。”
不是疑问,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真的失忆了。”
“至于我的服饰为何在别人身上,我也不清楚,当时因为吸入太多浓烟已经昏迷了。”
“可能或许,是师父帮我换的?”
“现在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了?反正死无对证?”
容霁忙解释,“真是如此,卿儿你信我。”
“信你?”
“我还不够信你?”
云念卿慢腾腾站起来,眸露锋芒,“我就是太信你了!”
“牢中火灾你金蝉脱壳,我能理解,你脱身之后没联系我,我当你知晓时局不利暗中筹谋。”
“可你不该骗我!”
“金蝉脱壳你不找我,脱身之后也没联系我。”
“被我认出来之后还拿出失忆说辞来骗我!”
“甚至为了不被发现,对你的师妹,你的师父痛下杀手!”
“君惜昭!”
云念卿一字一顿,“你说的哪句话话是真的。”
“卿、卿儿……”容霁眸色闪躲,这个时候还在想辩驳之词。
事情真相已经被发现,辩解无用,只能更改其他策略,“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金蝉脱壳是真,离开是真。”
“不找卿儿不联系,是怕君殇斩草除根对卿儿下毒手。”
“他若知道卿儿同我关系,一定不会放过。”
云念卿皮笑肉不笑的勾唇,“这般说,你还是为了保护我不得已而为之?”
“我还冤枉你好心了?”
“不,卿儿生气是对的,换谁谁都生气。”
“抱歉,真的抱歉。”
云念卿噗嗤一笑,整个人笑的不能自已,好似听到了天大的消化。
“你金蝉脱壳不联系我,是为了保护?”
“你跟君殇提我的血能做赤霞毒药引,是为了保护我?”
云念卿步步而去,目光如炬,“着我嫁入太子府为你报仇,也是为了保护我!?”
容霁身形踉跄,后退半步。
“你所谓的保护,就是着我嫁给其他人?”
“不是!”容霁一口反驳。
云念卿凝视着他,“那你解释啊,我现在正等你解释!”
“解释你跟君殇提我的血能做药引,解释你着我嫁入太子府也无动于衷的苦衷啊!”
“君惜昭!”
云念卿下颚紧绷,“你金蝉脱壳假死,化名容霁入太子府治苏丹若,跟君殇提我的血可为药引,着我嫁入太子府不露面。”
“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的太子之位!”
“是接近君殇欲伺机翻盘吧?”
“利用我?”
虽然当时她给君殇下赤霞毒的目的,就是带着解药去接近。
但,阿昭在知道可以做药引的人是她的情况下还是说了!
保护!
简直贻笑大方!
“用我去表忠心获取信任?”
之前他说失忆,她信了。
可失忆是假,他记得,什么都记得。
这种情况下,推她到太子府。
君殇什么性格他能不知道?
“不,不是的卿儿,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
“我刚说的那些,不是你做的吗?”
“这就是你的保护?你许我的未来?”
真相掉的猝不及防,容霁压根没反应过来怎么解释。
本来今日来的目的是为了打消云念卿疑虑,不再查素灵那边。
结果,没成想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不是!不是!”
容霁连声低吼,他那时不知道……不知道那些书信提及的人就是卿儿!
否则他绝不会那般!
等发现书信提及的人是卿儿时,她已经入太子府了。
云念卿合眸轻吐一口浊气,平复胸口的跌宕起伏。
在旁边听完全程的白榆完全傻眼,听懂了又没听懂的模样。
许久,云念卿眸中的波澜已经褪却,只剩下无尽冷漠。
仿佛冰封千里,没有一丝温度。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走到棋盘处将卷宗放下,背对容霁,“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不!”
容霁双眸泛红,“卿儿不要!”
云念卿将白棋一颗颗从棋盘上拿走,“利用我,会是你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