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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儿!我真的没有利用你!”
容霁嘶声解释,对天发誓,“我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云念卿敛眸平复心情,握紧装满白棋的盒子向容霁。
“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容霁丹凤眼绯红,“卿儿!你要怎么才会相信我!”
“我不会利用你,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那你解释啊!”云念卿声音陡然拔高,“解释你为何假死脱身骗我失忆!”
“解释你记得所有,却告知君殇我的血可做药引。”
“解释你,为何眼睁睁着我嫁入太子府!”
容霁张了张嘴,最后只剩下哑然。
他不知道,他那会儿根本不知道!
但他不能说,一说卿儿就会发现他并非君惜昭。
见容霁沉默,云念卿猛的将一盒白棋砸过去。
“哒哒哒。”
棋盒砸在容霁脚边,棋子洒落地上不断跳动。
最后一颗跳动的棋子落地,殿内陷入一种诡异般的寂静。
“滚。”
云念卿直指门外,盛怒之下声音平静的可怖。
“卿儿……”容霁白唇蠕动,云念卿一计锋芒视线射去,重复刚才的话,“滚。”
见云念卿正在怒头,容霁只能退步,“卿儿,我想好怎么跟你说再来找你。”
他话未说完,殿门就“啪”的一声关上。
屋内声音响起,“西宫殿下还是不要涉足本太子妃这里才好。”
容霁瞳仁一缩,全身血液倒流。
卿儿从不称呼自己为太子妃,今日这是在跟他划清界限了。
“卿儿!”
“卿儿我一定给你一个解释!”
之后,殿外就没了声音。
白榆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感觉自己世界观崩塌了。
西宫殿下利用姑娘?
西宫殿下根本没失忆,却着姑娘嫁入太子府!
以前对君惜昭的痴情、专情印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姑娘……”白榆弱弱出声,想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云念卿了她一眼,“你先出去,我要静静。”
“是。”
白榆恭敬退下,关门时担忧的瞧着里面。
偌大宫殿瞬间只剩下云念卿一人,以及满地狼藉。
她坐在桌边一口又一口喝着已经凉透的茶。
一座,便是坐到深夜。
容霁从云念卿宫殿出来双眸泛红,眸中含泪的目光被不少人瞧见。
云念卿那两声滚,也被路过的宫人听了去。
虽然表面不敢议论,但私底下已经传了起来。
“西宫太子从东宫太子妃宫殿红着眼睛出来,还哭过的样子?”
“千真万确。”
“殿下,下一步该如何?”
影卫将今日之事尽数禀告后,询问下一步。
“静观其变。”
床榻上,脖颈围着几圈绷带的君殇沙哑出声。
“将孤苏醒的消息,传出去。”
“是。”
影卫闪身离开,君殇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晕开一抹浅笑。
“从此,君惜昭将在卿卿心里完全暗淡。”
死人他争不过的,时间会美化记忆。
但,活人他可以。
一个有了瑕疵污点的人,他更可以。
容霁,你既然冒充了君惜昭,那就永远用这个名字吧。
至此,原本相互挟制的局面彻底崩掉。
容霁忌惮君殇告诉云念卿假冒一事。
而君殇则担忧即便告诉,也不能解决问题。.o
告知为假,真的那就死了。
就算拆穿也于事无补。
所以提出共享、双夫提议,稳住容霁拖延时间另想计策。
而现在,他计谋已成,完全打破了相互制衡的局面,冲破了枷锁。
一步让容霁以君惜昭身份暗淡的棋,直接绝杀。
让容霁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如今的容霁,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进,云念卿提出的疑问点无法解释,就代表着他在欺骗利用。
两人关系直接崩塌。
而进,则是解释原因,那无疑是告诉云念卿他不是君惜昭,只是一个冒名顶替的,更是直接变仇人。
如此境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所有的优势在君殇那边,他完全掌控局势。
容霁云念卿闹翻,东宫就传来昏迷数日的君殇终于苏醒。
云念卿得知这个消息时,是第二天清晨。
其实昨晚白榆就得到了消息,但是因为云念卿跟君惜昭的事,没敢去吵闹。
天明时才告知这件事。
进来时到云念卿还是昨天坐在桌边的模样,就知道一夜未眠。
这也算是噩耗了。
“嗯。”
云念卿不咸不淡应声,白榆关慰了一眼退出去。
昨夜一整晚云念卿都没睡,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会做出一系列事。
经过一夜深思,勉强理清了头绪。
天牢之死君惜昭是诈死,以金蝉脱壳之计。
如此,君殇在明他在暗。
而后改名换姓入太子府接近君殇,其目的不言而喻。
成了苏丹若的大夫,知晓她服用过赤霞毒解药,血能做药引,没有一丝犹豫供出。
一切不过是为了取得君殇信任。
至于云念卿会什么下场不重要,嫁入太子府也无所谓。
他的目的是复仇!是夺回太子之位!
是争天盛皇位!
所以,她无足轻重。
“嗤。”
云念卿讥讽一笑。
虽然是被催眠后产生的情意,到究竟是真喜欢过的,即便是催眠失效她心中也接受了。
没想到,真是笑死了!
她抬眸着梳妆台上的铜镜,自言自语,“你多蠢。”
好似跟被催眠后,那个为了君惜昭报仇证清明的自己说话。
“哐哐哐。”
屋在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云念卿敛眸去。
屋在的人隔着紧闭的门道,“太子妃,太子醒了。”
“他想见你。”
那声音放的很低,小心翼翼。
迟迟没听到里面有声正欲再说,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云念卿一边系着肩上披风一边往外走。
到东宫,还没进门就是扑鼻而来的草药味。
她嗅了嗅推门而入。
里面无人,只有躺在病榻上的君殇。
他面白如纸,十分虚弱,眉宇间的戾气跟锋芒都因为病气削弱许多。
“卿卿。”他声音嘶哑,“抱歉。”
“我自戕让你受到诸多非议。”
“没事。”云念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你就算再来一次,我也能受得住。”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