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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你?”
云念卿眸中无波,语气淡淡,“为什么要甩掉你?”
不等君殇惊愕询问,她又道,“你我合作之事还未成。”
她指巫族之事。
君殇通红眼眸一滞,忙不迭道,“对,我同卿卿还有事情未完成。”
云念卿敛眸未再说话,脑海里萦绕着巫族的那些话。
事情变的不可控,又有趣了啊。
没一会儿,老者端着熬好的药进来。
一股苦涩的草药味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小娘子的药好了。”
君殇起身接过热气腾腾的药,跟老者道谢之后才走到床榻旁。
拿起一个软枕将后背垫高,随之坐在床沿搅拌着手里的黑乎乎的汤药。
舀了一勺吹到温度适中才喂到云念卿嘴边,“不烫了。”
“我自己来吧。”
云念卿撑着床榻就要坐起来,君殇赶紧制止,“你受了重伤不要乱动,我来就行。”
在君殇的强烈阻挠下,云念卿只得重新躺了回去。
着喂到嘴边的汤药,她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张嘴。
君殇喂的小心翼翼,但还是喂的云念卿嘴边药汁流淌。
他捏着衣袖连忙擦拭,二人距离极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炽热鼻息。
君殇浓密睫毛颤动,幽瞳一瞬不瞬盯着有些泛白的唇。
如同遭受了暴风雨的洗礼般,焉哒哒的没了平日的明艳。
他擦着药渍鬼使神差贴近,云念卿眼帘微抬,视线平静而锐利,让人无法忽视。
察觉到头顶视线,君殇背脊一僵赶忙舀药喂药。
这一小小插曲,两人都当做没有发生。
云念卿内伤严重,君殇外伤内伤也是如此。
两人就在小木屋修养,完全不知道外面快变天了。
巫族长老跟君暮提点了之后,他就加快速度蚕食君殇在朝堂势力。
清晰知道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对云念卿做出那种事再难解释。
现在只有把天盛掌握在手里,有了势力才能去争夺。
即便是到了这一步,他也有鱼死网破的勇气。
不戳破,或许还会念在君惜昭的情分上还有几分留情。
可一道揭开真相,他就彻底出局没有机会。
君暮大动作没有任何掩饰,君殇势力被蚕食也迟迟没有现身,大臣们心思各异。
朝堂上几乎已经七七八八。
君暮来到了许久没有踏足的皇帝寝宫。
“太子殿下。”
守门的宫人们行礼。
躺在龙榻上的皇帝听到称呼大发雷霆,“逆子!”
“胆大包天!欺君罔……”
他一口气喘不上来,猛咳不断。
君暮慢悠悠来到床前,皇帝这才注意到来人不是君殇,而是“君惜昭”。
“昭儿!”
他的暴怒瞬间化为和风细雨,“你这段时间可还好?”
“君殇那个畜生可有对你怎么着?”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父皇可怎么跟你地下的母妃交代。”
皇帝是真心实意关心这个儿子,知道他清风朗月,宅心仁厚不是君殇对手。
怕吃了亏。
“儿臣无事,小殇如今下落不明,朝堂之上儿臣打理。”
皇帝眸露惊色,甚至难以相信。
君殇跟君惜昭两人手段相差悬殊。
而如今君殇消失下落不明,朝堂有昭儿管理。
想到遭了大难变了性情,有了手段皇帝满意点头,“好,好,不错。”
“不愧是父皇重的皇儿,堪当大任。”
“昭儿,记住为君者必当断情绝爱,冷血无情。”
他盯着君暮,“你一直是朕最满意的儿子,只有一点太过仁厚重感情。”
“若度过此关,可登九五之位。”
“父皇教训的是。”君暮颔首,一副乖乖听讲的模样。
皇帝着许久,从床榻里侧拿出一明黄圣旨递出去,
君暮愣了片刻抬手接住。
还未打开内容,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传位于你的诏书,但……”
“玉玺还没落印。”
“你带着云念卿头颅来之日,便是盖印昭告天下之时。”
皇帝可谓是用心良苦。
知道君惜昭重感情,刻意弄一出考验。
想要皇位,就必须绝爱,带着云念卿头颅来。
也是担心云念卿游走于君殇跟君惜昭之间,会挑起争端给天盛带来战争灾难。
所以,云念卿这个不稳定因素必须死。
能作为未来皇帝的考验,她也算死得其所。
君暮迟迟没说话,拿着圣旨甚至都没打开。
皇帝知晓对方心里纠结挣扎,也不急,“你把圣旨带回去慢慢想吧。”
“想好了,带着人头来跟父皇换玉玺。”
“儿臣想好了。”
君暮直接出声,皇帝略带诧异去。
本以为会用一点时间来挣扎,没想到竟然能如此迅速做出决定。
果然,皇权没有哪个人能拒绝。
“哦?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君暮颔首。
皇帝非常满意对方的表现,声音也不自觉软了下来,“昭儿,你可怪父皇?”
“父皇知道你跟云念卿的事,但她已经是君殇太子妃,留在身边会是你的污点。”
“做帝王最忌讳感情用事,必须要稳准狠,所以才会给你如此抉择。”
“日后你为君为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多少女人都行。”
君暮侧坐床沿,“不怪,儿臣知晓父皇是为了儿臣好。”
“做皇帝不能太过仁慈,必须要狠。”
“不能有软肋,会被地方抓住。”
皇帝欣慰笑了笑,“昭儿你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就……咳咳。”
皇帝一阵咳血,君暮赶紧扶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颗药丸喂过去。
皇帝吃完瞬间心情舒畅,满目喜色去,“昭儿给父皇吃的什么药,如此有效。”
君暮眉眼温和,端的温润如玉,如枝头玉兰,温文清正。
嘴里却吐出叫人毛骨悚然的话,“是克制毒性的解药。”
皇帝脸色一僵,“克制毒性的解药!?”
君暮恍若未闻把玩着装有解药的小瓷瓶,“对呀,已经毒入骨髓,解药都无用只能暂时克制。”
“都怪儿臣,毒性没把握好。”
轰——
皇帝整个人如遭雷轰,不可置信盯着君暮,颤颤巍巍道,“你、你……朕如此重你,你竟然!”
“重?”君暮脸上的温润转为邪戾森笑,“你重的可不是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