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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惜昭脸上一滞,张了张嘴最后没有出声。
云念卿深深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君惜昭醉酒的双眸瞬间清明,朝着离开的身影郑重其事道,“我不是好人,可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卿儿的事。”
这句话对方已经说了千百遍,君惜昭没说烦云念卿都听烦了。
事实摆在眼前,证据摆在眼前,百口莫辩的情况下。
他依旧能信誓旦旦的说,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还真是……
云念卿眸中闪过一丝冷笑。
见云念卿没有停下,君惜昭朝着已经离开了一段距离的背影喊道,“卿儿,你可还记得咱们约定每年一起过新年。”
云念卿的步伐终于停下,君惜昭唇角浮现一抹笑容快步而去。
云念卿扭头,同过来的君惜昭四目相对,“你还记得啊?”
“当然。”君惜昭注视着,“关于卿儿的每件事,我都记得。”
“那前两年你去哪儿了?”
静,万籁俱静。
君惜昭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僵硬,“前两年没记起来,现在怎么记起来了?”
她笑的温和,可眼里却是冷漠寒芒。
“君惜昭,你了解我,清楚你做的那些事我发现了会是什么后果,你还是做了。”
“从你做的那一刻开始,你我结局就注定。”
她上扬的眼梢寒气逼人,“享受一下你最后的快乐日子吧。”
云念卿勾唇一笑转身离开。
利用她,将她当做棋子。
那就他这盘棋,能不能赢。
云念卿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下,君惜昭面色微红,双眸却无比清明。
甚至还隐隐约约跳跃着火光。
“北部新皇?”
高国皇帝的太监瞧见君惜昭一直站在此处连忙上前,“北皇可是夜深迷路?”
君惜昭侧眸,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一抹酒后红晕,那双狭长丹凤眼却沉静又清明。
完全不似醉酒的模样。
太监被这样一,只觉着后脊发凉,全身汗毛竖起赶忙躬身垂首。
许久,前方没有动静太监才缓缓抬眸。
身前早已是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北部新皇君惜昭身影。
太监见此缓缓松了一口气,摸了一把额头细汗转身折返。
这位北部新皇,不可小觑啊。
皇宫外
云念卿出宫门时外面已经空空如也,大臣们早已经离开她落在最后。
宫门口也只剩下一辆马车,云念卿想也不想径直而去。
掀开车帘就准备钻进去,“白榆,走……”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到马车里坐着的人眉头微皱,“抱歉,认错马车了。”
“没错。”
温景错开身,后面的白榆赫然暴露在外。
“姑娘!”
白榆紧张出声。
云念卿眸色一沉,盯着温景,“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绑我的侍女?”
“不是绑,怎么能说绑呢。”温景微微一笑,“不过是有些事想找你聊聊。”
“奈何你这侍女油盐不进,不让靠近,本皇子只好出此下策。”
“我跟三皇子素不相识,恐怕没什么好聊的。”
“现在就认识了。”
温景在白榆身上点了两下,她立马赶到云念卿身旁,以一种保护姿态将人护在身后。
“本皇子要同你姑娘聊聊。”
“是你下去,还是本皇子让人请你下去。”
白榆面露警惕盯着温景。
云念卿拍了拍跟前人肩膀,“你去外面等我,我同三皇子聊两句。”
“可是……”
白榆欲辩驳,云念卿往后了一眼,她只能躬身褪去。
云念卿走到温景对面坐下,“白榆已经走了,三皇子可以说了。”
“你对本皇子是高国三皇子的事,似乎并不惊讶。”
从云念卿入金銮殿开始,到他,知道他是三皇子,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是早就知道他皇子身份一般。
“惊讶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况且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愿闻其详。”
温景一副好整以暇,听解释的模样。
“在天盛那会儿虽然你是以画师的身份出场,但是稍微细心点的都能发现高国使臣对你很尊敬。”
“一个使臣,怎么会对一个画者尊敬?”
“除非他身份不烦,地位尊崇,在使臣之上。”
“而使臣是皇帝钦点,高于使臣的只怕也就皇亲国戚。”
温景笑的干净又灿烂,“云念卿你仅仅凭这些就能猜到本皇子身份,当真是聪明绝顶。”
“哪里哪里。”她谦虚一笑。
温景脸上那干净的笑容越发纯粹,“那最后一次见面时,你说为我准备了一个礼物。”
“我会非常惊喜,是什么礼物?”
云念卿皱眉道,“三皇子当时不告而别,本宫的礼物都还没送出去呢。”
“说来也是可惜,你刚好就离开了就这般躲过了。”
提及此,云念卿还一脸遗憾的模样。
“哈欠~”
她抬手掩唇打了一个哈欠,“三皇子,天色已晚本宫要回去安寝了。”
温景凝视他许久,最后弯眼一笑,唇角的酒窝若隐若现,“那就不打扰了。”
温景钻出马车,白榆立马过去架着马车就走。
着马车远离,温景站在原地注视许久。
直至消失才收回视线。
他在想什么,怎么会觉着云念卿跟大皇子被封为太子有关系。
温景揉了揉眉心,云念卿远在天盛当时大皇子被封为太子他也在天盛,怎么会同她有关。
而且,大皇子背后是凤翼山。
云念卿若是跟凤翼山有关系,当时为君惜昭报仇的时候,君殇早该死了。
而不是变成如今模样。
都怪当时太巧合了,云念卿莫名其妙说后会有期,又说了一通奇怪的话,他才忍不住联想。
松开揉着眉心的手,温景披着银白色月光向着另一个方向前行。
“吁——”
马车到达酒楼,云念卿掀开车帘往外走。
现在已经是凌晨,街上还是许多人。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叫卖声。
云念卿恍若未闻,径直走向酒楼三进的宅院。
“姑娘,刚才没出什么事吧?”
刚到宅院,白榆就紧张询问。
“没什么,不过是聊了一些有的没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