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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桌上的宣纸字迹未干,能出刚写没多久。
君殇视线触及上面文字,深邃桃花眼戾气跌宕。
只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这字迹同那封信的字迹,一模一样!
他一手撑在案桌上,骨节分明的手瞬间血管暴起。
当真是他!
小景,温景!
天盛大比时,他就感觉这人卿卿有些不对劲,查过之后并未放在心上。
直至,这次再见。
心中的小景,高国三皇子温景。
太巧合,巧合到他不得不亲自来一探究竟!
想到信中温景对卿卿亲昵而熟稔的语气,胸腔戾气冲撞。
他收起抓住桌面的手,铺在桌上的墨宝也因为这一抓而起皱。
深深敛眸,君殇悄无声息消失在书房。
“三皇子。”
门外御林军行礼声响起,温景推门直奔案桌后面书架取下一本书就转身离开。
视线从案桌上掠过,他眸光猛然一顿,目光如炬盯着被抓起褶皱的宣纸上。
“来人!”
他一声冷呵,门口御林军立马小跑进来拱手道,“三皇子。”
“谁来过本皇子书房?”
两御林军对视一眼,同时达到,“属下等一直守在门口,并未有人进过三皇子书房。”
如此,温景着宣纸上的褶皱眸色越发幽深。..
片刻,他拿着书籍往外走,若无其事道,“退下吧。”
走出书房,温景垂下的眼眸有什么在涌动。
有人进了他的书房!
自皇宫三皇子宫殿离开后,君殇并未直接回酒楼,而是在一处临水亭中。
“皇上。”
一道人影跪在地上,似在等待对方吩咐。
“查高国三皇子温景,重点放在十年之前。”
“是。”那人垂首欲离开,君殇低沉之声再响起,“查皇后同温景的关系。”
影卫愕然抬头,有些惊色。
皇上对皇后如何,作为影卫的他最是知晓不过。
怎么会要查皇后同温景?
影卫压下心中惊疑,应是后便消失夜色。
“嘎吱——”
房门发出细微到几乎听不出的声音,一个人影走进云念卿屋子。
君殇将房门关上,一步步迈向床榻。
着熟睡的身影,君殇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想去抚摸睡颜。
卿卿生在天盛,长在边疆,怎么会跟高国的三皇子如此亲密。
一个君惜昭,一个君暮,如今又来一个温景。
君殇悬在半空中的手指节宛如,卿卿还真是叫人不省心。
这一刻,他由衷想念将云念卿囚禁院落,不可离开半步的时候。
脑海里甚至有一个声音叫嚣着,绑起来,藏起来。
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觊觎惦记,只他能到。
就像曾经那般……
这个念头疯狂滋长,几乎遏制不住。
“唔……”
云念卿睡梦间呓语,君殇几乎快崩断的理智在这一刻极速恢复。
深邃炙热的目光描摹着云念卿眉眼,他之间轻抚着眼尾。
囚禁之举用在任何人身上都行,唯独不能用在卿卿身上。
他太了解卿卿了。
可以肯定,一旦如此做了将永远彻底的失去。
不会有半寸进展,只会将人推得永远无法触碰。
他一边摸着云念卿眉眼,一边压抑着心底病态情绪。
“卿卿,我真的好爱你。”
“真的……”
君殇抚摸眉眼的之间下移到唇角,细细摩挲中他忽然俯身吻住柔软樱唇。
睡梦中的云念卿睫毛微颤。
君殇生怕惊醒对方,小心翼翼却又越发贪婪。
如饮鸩止渴。
本是想浅尝即止,却发现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是不是理智被蚕食,他的小心翼翼被汹涌所取代。
这一刻,竟是半分不怕惊醒睡梦中的美人。
由吻到啃,从和风细雨到狂风暴雨。
他脖颈青筋暴起,眼眶泛红。
不知过了多久,君殇终于退了半分。
着樱唇红肿不堪,再熟睡中的云念卿完全没有察觉。
他陡然垂首,在红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后脚下生风,离开屋子。
“啪。”
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
本该熟睡的云念卿纤长睫毛微颤,缓缓睁眼。
一双翦水秋瞳清明如被雨水冲刷过一般,哪里有半分睡眼惺忪的模样。
她微微扭头,着紧闭房门,眸色平静不出喜怒哀乐。
“砰!”
君殇回到屋子一圈砸在床榻被褥上,担心闹出大动静不敢使太大力气,克制着力度。
又一圈砸在棉被上,非但没有发泄不悦,反而更加恼怒。
第二日,君殇破天荒的没有去粘着云念卿。
昨夜他偷香窃玉小心翼翼。
后面发现偷香的对象根本没有睡着,面对他的不理之举却装做熟睡。
她不想戳破,想维持两个人什么也没有的关系。
云念卿越是如此,君殇心中积起的怒意越多。
动作也从最开始的小心谨慎,到最后的动作之大就差把装睡的云念卿喊醒了。
即便如此,云念卿也选择继续装睡,不愿捅破窗户纸。
君殇怒意飙升,狠狠咬了一口步伐凌乱离开。
怕再待下去,会被吩咐支配做出一个不可挽回的事。
但,第二天也没去找云念卿了。
因为温景的事,因为云念卿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他生气了。
没去黏在云念卿身边,寸步不离跟着。
君殇没来,云念卿也没去找。
一个人要装聋作哑,一个生闷气,谁也没有去找谁。
从早晨开始,君殇几次三番走到木窗旁向云念卿的房间。
只要卿卿先来找他。
他就当温景之事没发声,昨夜之事也可以就这样揭过。
然而一直到午时,那边都没动静,好似全然没发觉少了点什么。
他着外面压下心头烦闷,卿卿出门,他就先主动。
老天似听到了他心中所想。
他心里刚这般想着,云念卿就从屋里出来。
君殇立马快步到门口,下意识的想整理易容。
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思云”,这才歇下心思推开房门。
“姑娘……”
他调整情绪,就似昨夜之事没有发生,一如往常那般呼唤。
然而刚出声,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院外空空如也,哪里有云念卿半分身影。
那一刻,他的心极速下沉,如坠冰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