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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听到渺渺姑娘为了一首洞萧曲子,就甘愿侍候自己,内心一喜。
这个可以有。
青楼哪里有免费的。
说是免费,其实就是歌姬倒贴,客人白嫖。
他倒不是在乎那些钱财,实在是白嫖让他更快乐。
老子凭本事白嫖,有毛病吗?
王梦禅看贾诩和歌姬肩并肩,交头接耳,莫名的烦躁,低声骂道:
“浪蹄子,刚才看到我们冷冷冰冰的,现在一看贾诩就膏药一样粘了上去。”
杨修也是看得艳羡,心里也纳闷:“按理说这一德楼的渺渺姑娘可是头牌,特别是琴技音律是一绝,誉为琴痴。她可不是随便的人,眼光颇高。我听说有个富商出巨资,她都不愿意陪睡,宁愿自己补偿老鸨损失。”
王梦禅暗暗和渺渺比较了一下样貌和身材。
王梦婵不谈身材,她感觉自己样貌还胜了几分,便呸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歌姬。”
杨修转头奇怪的看了一眼王梦禅,似乎在说你不也是歌姬出生,瞧不起谁。
王梦禅昂着下巴,“奴家是歌女,她是妓女。”
杨修“哦”了一声,不以为然,还不都是歌姬,待价而沽。
但碍于此女和公主颇有缘分,杨修没有点破。
身后二人的窃窃私语,万年公主都听在耳里,看那渺渺都快倒在贾诩怀里了,心里很不舒服,冷哼一声,
“先生刚才说渺渺姑娘妙不可言,现在可否详述?”
贾诩正和渺渺在谈论音律,听到公主的声音,才发觉自己有些忘乎所以。
他扶起娇喘吁吁的渺渺。
他感觉这公主吃错药了吧,咄咄逼人啊。
老子刚才顺口一说渺渺妙不可言,自然男人才能体会,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叫啥劲。
现在逼老子自圆其说,还真有难度。
万年公主看他囧样,又冷笑一声,“先生,你是诓骗本公子啰?”
不愧是帝王之家生的崽。
张口就能给对方戴个欺君之罪的帽子。
渺渺看对面客人挑事,心中不喜,冷漠道:“先生说渺渺妙不可言,自然是说奴家略懂音律,勉强能和先生琴萧合奏,颇为和谐,自然妙不可言。”
王梦婵惊讶道:“贾诩,你还会吹箫?骗人。我咋从来没见你拿过竹箫。”
贾诩脸色很不自然,这都啥事,咋听着那么奇怪。
渺渺看众人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殷切的看向贾诩,“奴家最近练习了许久,一直期望先生再合作一曲,奈何先生好几天都没来了。”
王梦禅狠狠道:“贾诩,你刚才还说偶尔来了一两次,原来是经常来这里。”
关你屁事,你已经被我休了。
贾诩老脸一红,转移话题,“嗯,大家既然怀疑,好奇。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非要逼我装逼是吧?
那我不装了。
“拿箫来!”
渺渺闻言飞快的从身后拿来一个木盒子,小心翼翼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把紫色带红缨的竹箫。
贾诩接过竹箫,试了试肺活量。
呜呜呜呜,像鬼叫。
王梦禅讥讽道:“贾诩,你到底会不会,吹得跟蛤蟆叫一样。”
贾诩站了起来,走到渺渺的身后,“渺渺姑娘,还愣着干嘛呢,各就各位。”
渺渺开心的爬起来,飞快跑到古琴前跪坐下,深呼吸,支起腰杆。
贾诩看小美人准备好了,笑问道:“先来哪一首?”
渺渺放佛迎接考试一般,有些紧张的思考了一下,才答道:“先生,奴家对《沧海笑》熟悉一些,《一生所爱》还未练熟呢。”
贾诩明白了,“那行,就先来一曲《沧海笑》。”
贾诩一个行礼,“有请渺渺姑娘先。”
渺渺急忙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轻抚古琴。
琴声响起。
贾诩踩准音调接上。
萧声悠扬。
一曲气势磅礴的琴箫合奏《沧海一声笑》响起。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
原本还想嘲讽的王梦禅惊讶的闭上嘴巴。
这还是刚才那个弹琴有气无力还跑调的渺渺吗?
这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流氓贾诩吗?
杨修羡慕的看向贾诩,这逼装的。
万年公主惊愕的看向贾诩、渺渺二人琴萧合奏。
这二人高山流水,看上去端是神仙眷侣一般。
贾诩带给她太多惊喜了。
不仅足智多谋事迹颇多,居然还懂音律,还色胆包天。
色胆包天的玉面郎君,哪个女孩不爱啊。
激情澎湃的歌声震撼了现场所有人。
缥缈园隔壁的几个红牌的窗户都打开了,探出了几个客人的冒汗脑袋。
院子外面逐渐挤进来许多客人,墙上爬满了人群。
起初杨嬷嬷还叫酒保赶人,酒保被人群踹了几次后,才发现众怒难犯。
“天啊,自从上次听到这首曲子后,老子天天来一德楼,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可不是,自从听了渺渺姑娘的半截《沧海笑》,老子最近茶饭不思,食之无味,今日总算一饱耳福。”
“抚琴的肯定是渺渺姑娘,就是不知道那吹箫的是哪位高人。”
“多半是那位隐士。”
“你们屁话真多,能不能安静点。”
.....
一曲终了。
曲终人却未散。
贾诩和渺渺相视一笑,有种伯牙与子期的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
渺渺站起来行礼,轻起白齿,“奴家谢谢先生赐教。”
贾诩环顾四周,发现这缥缈园到处都是人影。
刚才太投入了,都没想到开成了演唱会。
这么多人白嫖我,下次演奏,看来要记得收费。
外面的人还吆喝:
“此曲只应天上有,再来一曲!”
“渺渺姑娘,再来一曲。”
从此以后,渺渺名声大涨,身价自然水涨船高,是要谢谢自己。
贾诩笑道:“渺渺,我们有缘相见一场,这首曲子属于你了,就当作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渺渺秋波流动,激动不已,心想这难道是定情之曲么。
王梦禅也精通音律,一听就知道这首曲子必定流传千古。
她听到贾诩要把曲子送给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张口想反对,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退婚了,不是夫妻共同财产了啊。
杨修看着也不是滋味,这风头都被人出完。
杨修看王梦禅落寞的表情,顿感同病相怜:“梦禅姑娘,后悔了?”
王梦禅岂能服输,更何况还是杨修问话,她昂起头,嚷道:“哼,本姑娘从不后悔。不就会吹一首曲子么,有啥了不起。”
一直沉默不语的童飞也蹦出一句,“王姑娘,此曲有任侠之风情。”
杨修不禁多看了一眼木头童飞,唯恐天下不乱,“王姑娘,那如果,贾先生可以吹两首曲子呢?”
王梦禅心情本来就压抑,被杨修一激,立即咬牙切齿道;
“他要能再来一次,再吹一首曲子打动大家,我给他当牛做马,甘愿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