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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从哪得的信儿,知道咱们家开店了,厚着脸皮贴上来了。”
路大姑骂了句娘,“这会儿想起来她是路尧的妈了,早干嘛去了!”
“当初为了她再找得这家,把路尧丢了回来,现在要让咱们家给她的孩子安排个活,咋好意思提的。”
听着路大姑骂了半天,才听到这一句重点,“是上门要工作的?不要钱?”
“要钱?”路大姑瞪大了眼睛,“她想得美!”
听路大姑的意思,两人谈得很不愉快,且有极大可能那人还会再找上门。
“春芽,你就不用露面,大姑就收拾她了。”路大姑拍拍胸脯,“你一天要管的事儿太多了,这种糟心烂眼的小事儿有大姑呢。”
结果刚夸下这海口,第二天就让路尧妈杀了个措手不及。
姚春芽到底还是露了面,“阿姨,有什么事还是进屋说,你在这门口坐着不凉么?”
路尧妈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个漂亮年轻女人,没吭声,也不闹,就板板正正坐在店门口。
“我是路尧的媳妇儿。”见对方没反应,姚春芽亮了身份。
路尧妈这才正眼瞧姚春芽,上下打量了一眼,嫌弃的发出啧啧声,“要是我知道他结婚娶了你这么个玩意,我绝对不会让你进门的。”
“妖妖娆娆不着调,再好看能咋滴,也不能当饭吃,看你这样,是孩子也没给老路家生一个呢吧,白瞎我儿子了。”
这人是轻易不开口,开口没一句好话。
路大姑把姚春芽护在身后,嚷嚷道:“你凭什么说我们家的儿媳妇,生不生孩子也不关你事!”
“真有意思,路尧需要妈妈的时候你跑得比谁都快,现在人家成家立业过上好日子了,你找来了,你那算盘咋打那么响呢!”
小邵趁机递给路大姑一把苕帚,路大姑在路尧妈面前使劲扇了两下,带起阵阵尘土,“少在我们家人眼前晃悠,哪来的回哪去,晦气!”
路尧妈退后了几步,“凭啥走,我就不走,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是他亲生的妈,他得管我!”
她又指着姚春芽,“你傻了你啊,我可是你亲婆婆,你就让这疯婆娘这么欺负我?”
姚春芽手放在路大姑的胳膊上,压低声音道:“大姑,让她进来说话,外面人太多了,嚷嚷起来不好看。”
她倒不怕当街和这老女人开撕,但毕竟事关路尧,她不能让他的底这么被当众解开。
她要保护好他,不然她才不会这么半天也没说一句。
路大姑放下苕帚,气鼓鼓道:“春芽,和这女人没什么可说的,咱们店里也没多余的钱雇她的孩子。”
姚春芽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少安毋躁,然后让出入口的位置,“有什么话进来说,一切还都好谈,否则你就在门口坐着吧,大不了我们就关门,无所谓的事。”
说完她就拉着路大姑进屋,也不给路尧妈说话的机会。
路尧妈见姚春芽她们真的进了屋不管她,赶紧迈动步子追上去。
到门口时还对着门外的看客们说道:“你们可都看见了我是从这个门进去的,我要是有个好歹,那跟这家的人脱不了干系,你们得给我作证!”
总有那好事儿爱看热闹还爱当好人的,“妥妥的,俺们都是这跟前儿的,你要是没全须全尾地从这出来,俺们就替你找警察,给你作证。”
路大姑在屋里看着路尧妈那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和身旁的姚春芽吐槽道:“你看她那个死样儿,还给她作证,不知道以为咱们这家子会吃人呢。”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恶心咱们!”
姚春芽小声劝道:“大姑,别为这种人动气,你越生气她就越高兴,咱们不能在外面和她对峙,我怕对路尧影响不好。”
路大姑后知后觉,“对对对,我把这茬忘了,咱们隔街就是派出所,这要传到单位去,可真就……”
“春芽,幸亏你拦住大姑了,要不这要是让乔同志看见了,把咱们都请过去,那路尧的那点事儿就都传出去了。”
姚春芽点头,“是呀,童年的经历是他心里的一道疤,我也不想让这道疤被当众扒开。”
姑侄俩的想法达成一致,路大姑说:“但她不是个好答对的主,还能顺了她的意不成?那我这心得堵死。”
姚春芽轻声笑了笑,“大姑,这事交给我吧,你看谁在我这里讨到过便宜。”
“还真没见过,哈哈哈。”三两句话就化解了路大姑心中的烦闷。
路大姑和姚春芽相视而笑,恰巧路尧妈走了进来,她斜了一眼姚春芽她们,“笑什么,是不是盘算着怎么打发我呢?”
她自顾自朝着后院走,“我告诉你们,没门!”
姚春芽叫来小邵,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招呼好店里的客人,辛苦点,等解决完这个麻烦,我和大姑就出来帮你。”
小邵摇摇头,“姐,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辛苦啥,倒是你和大姑,可千万别受了欺负。”
姚春芽揉了揉小姑娘的脸,“不能,放心吧。”
说完就跟路大姑前后进了院子,并关好前厅的门。
路尧妈一看门关上了,起了警惕心,“关门干啥?”她站了起来,“我可告诉你们,我要是身上有一点伤,外面的同志们都能帮我作证的。”
姚春芽勾了勾唇,“阿姨,你怕什么,你看我和大姑像那么暴力的人吗?”
她俩走到路尧妈对面坐下,“更何况为你这样的人进一趟局子也犯不上。”
有姚春芽坐镇,路大姑踏实多了,也有空多看了路尧妈两眼。
只是不看不要紧,一看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当初从路家离开,宁愿丢下路尧也要嫁的那户人家条件得老好了,可今天这么一看——”
路大姑拉长尾音,“也不怎么样么,这都啥年头了,你还穿补丁的衣服。”
“这爷们对你也不咋样啊,以前你跟着我弟弟虽然也艰苦,可他从没在吃穿上亏待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