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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和当年两个小孩相依为命的那段过去相比,五个孩子已经算不上地狱难度的问题。等到织田深雪考上雄英的普通班时,即使是年纪最小的织田咲乐,也能比较熟练的做饭了。
而早在龙头战争结束之后,在港黑混了不到五年的织田作之助,就因为一个意外的机会跳槽了——
换到了一家“正式”很多的单位,横滨的武装侦探社。作为侦探社的成员之一,它的工资水平至少比港黑的底层人员高出不少。
还能让他静下心来,尝试着写点东西。
彻底脱离港口黑手党之后,织田作之助当然不会特意关注,自己昔日的“公司”发生了怎样的内部变动;以及他可能从什么之中逃开,又因此错过了、失去了什么。
但除此之外,作为武装侦探社最强的几名战力之一,当港口黑手党在其后的四年里,发展、或者说膨胀成一个几乎可以与国家势力相比较的庞然大物时——
就算佛系如织田作之助,也对那个带领港黑走到如今高度的人、也是港黑最年轻首领的名字,相当耳熟能详。
——“太宰治”。
织田深雪第一次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自己和怎样一个被黑暗包围、吞噬又反过来侵吞了一切黑暗之物的男人,有过短短几句话的缘分。
或者应该说,即使到更久以后、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之前,她都没有真正去思考过,对方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那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午,自从十六岁至今,已经有四年多没能尽情自杀的太宰治,询问某家饭馆的前台:
“你们家的菜单上,有没有辣一点的饭?”
收银台后站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明显是临时帮父母看店的。她看了眼前的青年一眼,摇了摇头:“没有,都不辣。”
于是太宰治思考了几秒:“你真诚实,给我一份招牌咖喱蟹。”
当时排在他后面的顾客,就是周末出来逛街的织田深雪。
那时港口黑手党还没膨胀到后来的规模,年仅二十岁的港黑首领,也还是个会偷偷背着手下溜出去造作的大男孩。
作为每天都要面对他的下属,中原中也无时无刻感觉自己快要精分了。显然,太宰治对这种偷溜后被发现→双方上演捉迷藏→最后自己悄悄回去→找不到人的下属几欲吐血→在打死他和维护首领的责任感之间疯狂踩线……的路子乐此不疲。
当然,蟹肉罐头也很好吃。
太宰治一直很喜欢这家的蟹肉煲,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它呛到半死。深雪坐在他对面,默默把自己的碗拉远了两厘米,又给对方递过去三张纸。
然后他们交换了姓氏、来吃饭的原因,太宰治推荐了另一家蟹肉煲的名字,织田深雪表示感谢,并说自己觉得半年吃一次就够了。
吃多了会腻。
于是黑发青年露出有些遗憾的表情,把碗底的汤喝完之后,拿起第三张没用到的纸,在五秒内折出一支风铃草:
“如果在四年前遇见您,我一定会向您搭讪的。”
而白发的少女看了他几秒,然后叹了口气:
“如果四年前你冲我搭讪,大概会被当成喜欢幼女的变态,揍个半身不遂吧。”
“……”太宰治愣了几秒,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然后失笑出声,“难道我就不是个孩子了吗?”
织田深雪瞅了他一会儿,发现自己居然分辨不出——对方说的“我也是孩子”,指的是四年前还是现在。
但她很快就忘记了这个人,虽然他长得挺好看,但谁还没见过几个帅哥。何况那时的太宰治表现出了十分的正常,就算织田深雪的本能发出了警告,但少女理所当然地想: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想法都没什么问题。
所以,当织田深雪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在记忆中搜刮了很久,才翻出这么一张模糊的脸来。
和第一次相比,他们之间的第二次见面……或许更应该被称为,太宰治临死前的最后一次道别。
当然,那和织田深雪无关。
那天是克巳的家长会,织田作之助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说晚上会买条鱼回来。
结果刚刚过了中午,深雪就收到了短信——织田作之助说,他突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任务,让深雪代他去趟家长会。
上面附带了一个陌生的地址,虽然没有明说,但织田深雪知道,那是织田作之助下午会去的地方。
本该持续到放学时分的家长会,因为班主任那两天正好在重感冒,几乎是匆匆结束了。织田深雪记得早上说好要去买条鱼,搜了一下最近的水产市场,发现居然离织田作之助标记的地址并不太远。
对方一直没有后续的消息发出,这意味着“基本顺利”。织田深雪看了看外面压低的浓重乌云,想了想,去超市买了两把伞。
然后,前往那家名为“Lupin”的酒吧,找她不到三十岁的老父亲。
酒吧并没有什么人,因此织田深雪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织田作之助的旁边是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对方笑着的眼睛。
“还有一个。我改进了想请你吃的硬豆腐。不论是咸淡还是硬度都又提高了3成!我交代试吃的部下把牙都搁掉了,你吃的时候可一定小心一点。”
“那么硬啊,那该怎么吃?”
“其实我也不知道!”
两人看起来非常熟稔的交谈着,或者说,是那个男人单方面的熟稔。织田作之助的脸上一如既往没有太多表情,但是,他显然在认真地听对方说话。
织田深雪确信,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我觉得,你已经有笔了。”
“要是连你都写不了,这世上也没人能写了。这点我可以保证。你只要相信自己就好。”
“谢谢。但是突然被萍水相逢的人做了保证,总感觉没什么说服力啊。”
……然后,那双眼睛里的笑意,就这样凝固了。
“的确如你所言。”
“是我失言了。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吧。”
他说。
织田深雪站在酒吧的门口,看着两人的交谈继续下去,并且逐渐转向了织田作之助来到这里的目的——她回忆着最近这段时间,武装侦探社接到的工作和任务,大概知道这次洽谈是为了什么。
从逻辑上来说,这个穿着黑衣、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是安插在黑手党的内奸。
只是从逻辑上,来说。
“……那是什么?”
“标志着谈判结束的东西。”
“把枪拿开。”
“恕难从命。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