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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笼罩着车子,车窗也开着,谢怀洲一个人坐在车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可怜。
宋望星偷偷看了好一会,又纠结又心软,好吧,他也有不对的地方,是他有错在先的,先躲着谢怀洲,最近也没有关心他,要,要不还是道个歉吧?
他先道歉,等他道完,就轮到谢怀洲跟他道歉了!谢怀洲的行为比他过分一百倍!道歉态度也要比他诚恳一百倍!
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回寝,要去衣柜找衣服穿,然后下楼。
路过桌边瞥了眼笔记本又收回目光,走到衣柜前才想起哪里不对,重新走回去看本子。
本子往前翻了一页?他记得走的时候是在另外一面的,是…谢怀洲翻的吗?
注意到纸页边角有手指捻过的折痕,宋望星确定谢怀洲看了他本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动了。
谢怀洲不喜欢鲜肉月饼,他能理解。
张同学说谢怀洲是飙车摔伤腿,他会觉得肯定有其他他不知道的地方,因为他在用心感受,谢怀洲大概知道他晕车,开得很慢很慢,和那种富二代根本不是一类人。
可谢怀洲都没有想过他。
他那么喜欢他,突然躲着肯定有什么其他原因呀,他也道歉了,虽然是在纸上,为什么不肯和他好好说说,要冷着脸一走了之呢?
这样不好,他不喜欢!
气呼呼趴在桌子上,小声嘟囔:“没礼貌。”
看见他装作没看见很没礼貌,随便翻看别人本子也没礼貌。
刚平息的怒火死灰复燃,他就不去哄谢怀洲了!至少今天不去道歉。
一头顶翻他!哞哞哞!
生了好半天气想到今天的英语还没学,又温吞吞坐起来开始学习。
车子在楼下停了很久很久,谢怀洲眼角眉梢满是阴翳之色,迟迟不肯离开。
直到十点半——少年平时睡觉的时间,才没有再等下去,缓缓启动车子离开。
不要紧,他明天再来。
至于“不愿理他就代表上天让他放弃”一说……谢怀洲面色沉如水,哦,他又没规定次数,这次不理,还有下次,下下次……急什么?
宝宝总会理他的,刚才在楼上偷看他好半天,肯定会心软……他没装可怜!只是坐在车内,什么手段都没用。
谢怀洲平躺在床上,胳膊垫在脑后,面无表情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少年那天躺在他身旁说话的模样,心像浸在温水里,涩涩的,涨涨的。
屋内的智能管家突然出声:“谢先生您好,有客来访。”
谢怀洲微微皱眉,而后想到什么,望星?!瞳孔缩紧,忽地起身,鞋都顾不上穿,急匆匆下楼,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惊喜,一把拉开大门,宝宝……
陆宁扭扭脖子,该死,飞机坐太久了……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啊?”陆宁吓一大跳,不自觉后退两步。
操?这么快!平时都吩咐智控管家给他开门,今天快到赤着脚给他开门啊?!
陆宁难以置信,受宠若惊,果然人谈了恋爱心情就好,瞧瞧老谢这脸色!以前哪会这样!头发丝都透着喜悦。
他可知道了哦。
最近上论坛又看到新料,老谢和小美人一起上课,牵手啦~对视啦~甜甜蜜蜜羞死人啦~嘻嘻。
还知道了小美人名字缩写是SWX,他一看这缩写就觉得眼熟,后面突然想到老谢的那个室友……
宋!望!星!
S,W,X!
激动得他直拍大腿,好好好,他还说老谢花心呢,合着是一个人,怪不得!
回国!立马回国!
“Hi!Bro!yo~yo~是不是很想哥们儿?”陆宁激情比了个手枪手指向他。
然后眼睁睁看着谢怀洲微扬的唇角瞬间绷直,带着缱绻之情的眼睛直接从四季如春的昆明跃迁到零下几十度的西伯利亚,冷冰冰盯着他。
“是你。”
声音不含一丝温度。
陆宁很是遗憾,他就说!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和蔼,ōóó~看来是在等别人呢。
一脸坏笑:“还能有谁?不会以为是宋望星吧?行啊老谢,进度够快,这大半夜的,孤男寡男,嗯哼~我这真是巧了不是?”
谢怀洲盯了他一瞬,眉骨微抬,缓缓开口:“是啊,巧了。”
陆宁突然感到后背发凉,不等他逃跑,谢怀洲大手漫不经心搭到他肩上,轻飘飘的力度却犹如千斤重,吓得他头皮发麻。
扒着门框哀嚎:“等等等等!老谢!老谢等等等……”
第22章
负一楼健身房。
“呀——”陆宁仰卧在器械上,龇牙咧嘴举着横在胸上的杠铃,死活举不回去,胳膊打着摆子,杠铃摇摇欲坠,“老谢,老谢!救我!”
陆宁欲哭无泪,他就是贱,一下飞机直接回家不就好了,非来讨嫌,被摁在杠铃下受苦受难,他久未锻炼,这个强度简直在上大刑。
“不行!真极限了,推不上去……”
谢怀洲听他哇哇乱叫,不耐烦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杠铃放回原位,转身就走。
陆宁挣扎着坐起来,两条胳膊抖得甩拉面似的,得亏是兄弟,老谢没拿打沙袋的拳头打他,要不然两拳下去就得见他太爷。
看出谢怀洲心情不佳,陆宁追上去,一到一楼便看见谢怀洲坐在水吧的台子边,一言不发地看着花瓶里的跳舞兰,神情冷漠。
陆宁第一反应就是这么蓬勃生长的花朵、这么明亮的颜色不应该出现在老谢的房子里,这花肯定不是老谢买的,管家也不会安排人放这个,那是…宋望星送的?
果然什么样的人送什么样的花,这花颜色就很“吵”,小美人看着也不是沉闷的性格,一看就能说会道。
天天灿烂的小喇叭花和话少嘴毒的锯嘴葫芦,般配到他都琢磨该随多少份子钱了。
不过,这都发展到送花了,老谢这一副老婆跑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闹矛盾了?
克制住强烈的八卦欲,四下看看,像只警犬搜寻宋望星的痕迹,转了一圈没发觉异样,好像只有那束花,二楼是老谢私密场所,不让人随便进。
算了,不添乱了,陆宁悻悻作罢,甩甩泛酸的胳膊,去楼下藏酒室挑了瓶威士忌,拿了俩杯子到吧台,倒上。
“喝点?”
谢怀洲淡淡道:“谢谢。”拿过杯子喝了一口,眼睛仍旧没离开那束花。
陆宁龇牙咧嘴品了一口放下到客厅沙发上当躺尸,肌肉乳酸铁定超标了,巨酸!
老谢可没有谈心习惯,他喜欢安静,喜欢独处,没看管家都不住家嘛,每天只规定时间来这里,打理完就离开。
说句不好听的,老谢可能不太喜欢人,圈内社交从不出席,朋友少得可怜,包括他就四五个关系好的。
大概是从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