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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下次不许这样了。”宋望星停顿一下,趴在手机边小声道,“那哥哥想不想看照片嘛?”
他为谢怀洲拍了那么那么多照片,怎么也得派上用场,辛苦不能白费!
谢怀洲一点都不主动,不知道问他要照片。宋望星在心里抱怨。
谢怀洲温声道:“嗯,想看宝宝美美的照片。”
“好吧,那给你发……我找找啊。”宋望星美滋滋打开相册,打算挑张穿小裙子的,“这张吧!”
谢怀洲接收到照片,眼里泛着柔波。
依旧是模模糊糊的照片,宋望星站在镜子前,长发被他扎得高高的,发丝散落在肩头,他穿了件纯黑的吊带小短裙,裙摆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上面坠满黑色的绒羽,下巴略略抬着,雪白的颈子戴着黑色的绒制脖环,好看的唇微张,似笑非笑的模样,像只高贵又带着小骄傲的黑天鹅。
宋望星理直气壮要夸奖:“谢怀洲,我好不好看?”
谢怀洲宠溺道:“好看,宝宝好漂亮,像优雅的黑天鹅。”
宋望星很是大方,“那允许你用它做屏保吧。”经常看他照片,久而久之就会对他产生熟悉感和依赖性。
“谢谢宝宝,我的荣幸。”谢怀洲保存照片,换了屏保,还截图给他看。
宋望星尾巴翘得高高的,他真好看,便宜谢怀洲了。
假意关心谢怀洲,“哥哥,最近天气冷,你要注意保暖。”
谢怀洲闻言想到白天的事,心中微动,想让宋望星哄他,微微皱眉:“嗯,三月份腿骨折过,可能没休养好,阴雨天隐隐有些疼痛。”
宋望星:“……”
骗人!明明下午还和他说养得很好!他也一点没看出谢怀洲腿有什么不适,壮得能踹死一头牛。
好哇,想装可怜让他哄是吧?
噘噘嘴,偏偏只能往套子里钻,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哥哥很痛吗?”
“嗯,有一些。”谢怀洲坐起身,提起裤脚,调转摄像头,用后摄像头拍摄,镜头下,紧实的小腿正侧面,一道3-4公分的伤疤,还轻微泛着红。
那边突然安静下来,谢怀洲匆匆调转摄像头,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过了好一会,宋望星很小声地问:“哥哥,是不是很痛啊?”
谢怀洲听他语气认真,安慰道:“没有,已经愈合了。”
“当时肯定很痛的。”宋望星有点克制不住内心泛起的心疼,“我给哥哥吹吹,呼呼呼…痛痛飞飞。”
谢怀洲一愣。
宋望星孩子气的安抚好像一片创可贴,贴在已经结痂的皮肤上,对伤疤无用,却能愈合他的心。
自始至终没有人问过谢怀洲疼不疼,也未表露过心疼,好像他从来不会痛。
谢怀洲躺平身体看向屏幕,眼神满是柔意,一字一顿道:“谢谢宝宝。”
“哥哥不客气,亲一亲就不疼了。”宋望星对着屏幕亲吻了下,“痛痛飞飞。”
谢怀洲低笑,“嗯,不痛了。”
宋望星看着谢怀洲的眉眼,想到张锋的话,他其实还是不信谢怀洲会飙车,但他想知道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他轻声问道:“哥哥,你的腿,是怎么骨折的啊?”
第39章
问完这个问题,那边安静好一会,谢怀洲若有所思地盯着某处,宋望星以为他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连忙找补:“如果是让哥哥不愉快的事,那就不提了,我们不提了!”
谢怀洲闻言视线从腿上的疤收回,他只是考虑要不要说得可怜点,让宝宝多心疼心疼他,但又舍不得宝宝真心实意替他难过……
回味着宋望星方才的安慰,私欲终究战胜理智,谢怀洲轻声道:“宝宝想知道吗?”
宋望星看到他嘴角泛着哭涩的笑,立马摇头:“不想!哥哥我们不聊不开心的事。”
如果他和谢怀洲还是好朋友,他一定会很认真很专注地倾听谢怀洲讲话,会在他难过的时候给他一个大大的抱抱,会让谢怀洲趴在他胸口,安抚地摸摸谢怀洲的脑袋,给他呼噜呼噜毛。
但他现在心怀不轨、意欲报复谢怀洲啊,他只想一报还一报,谢怀洲骗他感情,他也骗谢怀洲的,但像这样挖掘对手内心的痛苦并不会让他感到开心,反而显得很丑陋!超——没素质!
谢怀洲:“……”
宋望星也不敢出声了,无意识地抠着手机侧面的电源键。
哎呀。
这样是不是不好?勾起人不好的回忆,又捂住耳朵不想听,话卡在嗓子眼肯定很噎人。
师母说,痛苦不能积压在心里,否则会憋出病。
两人沉默好一会,宋望星看了眼时间,11点02,总算下定决心,这样吧!既然下午决定,从明天开始谢怀洲彻底不再是他朋友,那他们还有58分钟的时间呀。
宋望星小脸严肃,看着屏幕里的谢怀洲,“要不还是听一点点,谢怀洲你开始吧,我会很认真地听。”
谢怀洲不知道他内心经过好一番挣扎,但听宋望星这么正式的讲话,故作苦涩的神情有些挂不住,只能抬手遮住眉眼。
宝宝这么重视,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装可怜博同情了。
况且,真聊及此,谢怀洲竟不知道如何装可怜,半晌缓缓开口:“谢家勉强算小有资产。”
宋望星:“……”
不对吧,他们说谢家随随便给学校捐大楼捐上千万的仪器,还在市中心拥有地标性建筑,只能算小有资产吗?
谢怀洲不必谦虚,他不仇富的,真的!
在心里嘟嘟哝哝,没敢出声。
谢怀洲言简意赅:“祖父疼爱父亲,但从集团角度考量,父亲不够出彩,不能算合格的继承人。因此祖父意识到大哥的能力后,打算重点培养大哥,父亲无法接受这个决定……”
一小时后,早就挂断通话的宋望星依旧在床上辗转,怎么睡都不舒服。
“于是有了我。父亲希望我从祖父手中接过谢氏,对我寄予的期望很高……”
谢怀洲平淡的语气在耳边响起,宋望星咕噜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他在替谢怀洲难受。
谢怀洲很小就明白他的出生怀有强烈目的性,但他没有讨厌谁,而是选择宽容,谢怀洲没讲,谢怀洲的话总是很平静,三言两语的。
但他听得出来!要不然也不会甘愿任他父亲摆布。
谢怀洲说从三岁开始,每天要学很多东西,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共八位老师教导课程。
好辛苦哇。
他三岁还在田野跑着玩,五岁才开始念书,在村小读一年级。
每天四节语文、四节数学,根本坐不住,到了三点就大摇大摆收拾书包,拐到隔壁办公室和老师道别,“老师再见哦,我要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