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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去把碗洗了!
郝春慧:“会不会不太方便?”
谢怀洲微笑道:“不会,我现在也和望星一间卧室。”
…
宋望星挂断视频,大概离胜利更近一步,他开心将谢怀洲扑倒在沙发上。
谢怀洲笑着抚摸着他脸,轻声问:“宝宝想做什么?”
宋望星啊呜一口含住他喉结。
***
雾蒙蒙的天,寒风肆虐,清晨开始,鞭炮声响个不停,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寂静许久的村落迎来送往各种车辆和归家旅人。
一高一低的身影,一前一后行走在茫茫平原里。
“小心。”宋望星回过头去牵谢怀洲手腕。
“没事,宝宝看路。”谢怀洲抱着烟花盒和鞭炮。
前些天下了场大雪,化掉的雪水浸在泥土里,脚下有些泥泞,生怕宋望星摔倒。
宋望星手里拎着几刀黄纸,“好。”
他继续在前面带路,穿过歪七扭八的田埂,深一脚浅一脚得往坟地去。
以前他只是跟着家人来上坟,现在他学着大人的样子,在黄纸上印下人民币的印子,再抖落抖落,将黄纸扭成扇形……
旷野,寒风凛冽。
谢怀洲看着大大小小的坟包,视线锁定在四座崭新的石碑上,不禁看向宋望星,心疼得眼睛有些红。
对方笑着牵住他的手,“我没事,过年不可以哭啊。和他们打个招呼吧,这是爷爷奶奶,这是爸爸妈妈。”
“好。”谢怀洲艰涩开口,一个个看过去,记下他们的生卒年月和……姓名。
宋起,黄玉柳。
宋清风,云香梅。
他会心一笑,“爸妈的名字很配,清风送梅香。”
宋望星眉眼弯弯,“你嘴巴好甜啊。”
爸爸要是听到这话,保准儿给谢怀洲包个特~别大的红包。
“我们先放烟花和鞭炮吧。”
“好。”
谢怀洲挨个燃放,和宋望星手牵手,抬头望着天空,安静地陪着家人看烟花。
彩色的焰火在头顶炸开,像绚烂的调色盘。
这是谢怀洲专门订的。
前几天赶集□□联碰到村里人,那人问宋望星有没有置办烟花,前两年看他上坟都没放烟花,太不合规矩了!今年考上名校,怎么也得告诉家人庆祝啊。
语气不怀好意,谢怀洲当时脸色很难看。
那人被他盯得不敢吭声,畏头畏脑,悻悻离开。
宋望星小声道:“我有钱买,就是不想买。店里卖的那种烟火,就……啾!啪!听个响,除了硫磺味,什么也没有留下……”
时间久了,就连那股子味道也会消失。
他不喜欢。
他的家人平凡但伟大,要放就放最好看的焰火。
只是白天没有放而已,晚上在家,他有放更漂亮的烟花给他们看呢。
不过,谢怀洲还是安排人送来白日焰火。
盛大的焰火散尽。
宋望星拱拱鼻头闻着浓烈的味道,他朝谢怀洲笑笑,去坟前点燃黄纸。
轻声说道:“是不是很好看啊?这是谢怀洲送你们的礼物!”
过了会,他将喉咙里阻塞咽下,艰难开口:“妈妈,谢怀洲会替你们好好爱我的,不用,再担心我啦。”
谢怀洲陪他跪在坟前,轻轻叩首。
一阵风卷起燃烧的黄纸打着旋儿飞舞起来,受热的空气轻柔拂过两人的发丝和脸颊,好似无形的手在触碰他们。
山野与风,和燃烧的火承载着故去的灵魂,用特殊的方式回应他们。
似乎在说——
宝宝,我们知道了。
两人上完坟回去,中午简单吃点,跑去贴对联。
“歪了歪了!这边一点……”
“这样?”
“对对!就这样。”
宋望星指挥着谢怀洲贴对联,帮他撕胶带递胶带,楼上楼下那么多房间,还有院门,好多副呢。
院外门头对宋望星很高,他踩凳子都难够到,谢怀洲轻轻松松贴好对联,居高临下垂着眼眸看他,似笑非笑的。
宋望星噘噘嘴,一把抱住他的腿轻轻抖抖,吓唬他:“嘿!”
谢怀洲:“……”
沉默了会,他淡淡道:“哇,好吓人。”语气不起波澜。
宋望星:“……嘁!不和你玩了。”
一点都不好玩,转身就往屋里跑。
谢怀洲站在椅子上唤他,“宝宝别走,快扶下我。”
宋望星又跑回来伸手接他,谢怀洲握住他的手跳下来,头往他脖颈里窝,故作柔弱,“谢谢宝宝,不是你我都下不来。”
宋望星脸上满是笑意,故意撇开脸,佯装嫌弃,“噫~”
贴完对联,两人忙得热火朝天,着手团圆饭。
他们商量了两天除夕这天要做什么,一起买的菜,料理好食材,汤已经煲上了,晚上要弄两个炉子吃热热的锅子。
五点钟,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室内灯火通明。
宋望星端着锅子看谢怀洲点酒精炉,“嗯?有没有火?”
“嗯,点着了,宝宝放吧,小心烫。”
宋望星轻手轻脚在炉子上坐上小锅,他笑着拍拍手落座,“好的,齐啦!开动吧。”
谢怀洲帮他拿杯子倒上热好的椰汁。
“谢谢!”宋望星捧着杯子,等他也倒好椰汁,凑过去,“碰碰。”
“好,碰碰。”谢怀洲温柔地碰了碰他的杯。
深深注视着宋望星,他一字一顿:“愿,年年岁岁似今朝。”
宋望星笑得很开心,连连点头:“嗯!我们会有很多很多个今天!”
“你尝尝这个,我蒸了好久……怎么样?透不透?”
“很糯,宝宝尝尝。”
“嗯~好吃!哎呀虽然很不想自夸,毕竟我是个很矜持的人,但我的手艺真的不容我啧啧……”
谢怀洲看他嘚嘚瑟瑟摇头晃脑,宠溺一笑,逗弄他:“好了宝宝,别摇头了,再摇下去菜让你扇冷了。”
“啊~”宋望星叫了声,“胡说!哪有那么夸张……”
冷风越过高墙爬进院内,不小心围困在四方天地,屋内透出的灯光好似驱散严寒,风听着屋里的嬉闹声,窥见了幸福,变得柔煦许多。
两人洗刷完碗筷,又在厨房里包饺子,等十一点多钟再煮。
等下要守岁,肯定会饿。
“你包的不好看,不要和我的放一起,等下分开煮。”宋望星很是“刻薄”,将谢怀洲包的……角子,挑出来放到另外一边。
谢怀洲:“……”
委屈地看着他。
手太大,饺子皮很小,他拧不成元宝的模样。
“好好,逗你的。”宋望星凑过去亲亲他的手,“不难过不难过,你包得也好看,但它更适合拿来蒸,我的煮着吃。”
谢怀洲嘴唇依旧紧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