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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去。
挂之前眼含热泪,喃喃念着,“生不能同衾,死同椁……”
伴随着一阵凄楚的背景音乐,屏幕暗了下去。
——
张汤沉默片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维扬嘴角,喜气洋洋。
虽然这个剧情方方面面都值得吐槽,但可喜可贺的是他终于死了。
尽管这个死法有点一言难尽,但这都是小事,张汤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死。
死了就不用再开车把神女撞失忆,不用和神女在妈妈的阻拦下要死要活地相爱,不用和神女一起在树枝上殉情。
可喜可贺!普天同庆啊!!!
但显然有人不这么认为,此时主父偃的神色就有些微妙的阴沉。
他还没忘记之前的剧情里,有个他换上张骞衣服的伏笔。
开什么玩笑,如果张汤这么轻易就死了,那岂不是说要轮到他上场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主父偃虔诚祈祷某个人能活下去,勇敢大胆而自由地追求爱情。
我说陛下万岁那都只是说说而已,但张汤张大人你一定要结结实实地活着啊!
——
凄楚的背景音乐放到末尾,屏幕又亮了起来。
紧随而来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我的儿啊!”
众目睽睽之下,张汤的老母亲扑上前把张汤从殉情的树枝上解了下来。
镜头一转,一个背着药囊的医生出场,神色凝重,“令郎侥幸未死,但似乎记忆缺损,忘记了与他约定过的那位女郎……”
张汤的老母亲频频拭泪,连连点头。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很明显了,张汤殉情之后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失忆版张汤。
而且失忆失得很巧妙,只是忘记了神女而已,为后续俩人的重逢留下了极大的发展空间。
——
如果沉默有声音,那张汤的沉默无疑震耳欲聋。
怎么了这是,这年头一个人想死也这么难啊,啊??
主父偃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
虽然张汤很惨,但是很好,不错,就这样保持下去。
剧情贴着张汤走不要停,最好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他并不懂什么叫做flag,否则就会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成了戏台上的老将军,满身插满了旗。
——
大屏幕上,交代完张汤殉情未果反而失忆的前因之后,镜头又是一转。
半个宣室殿都随着这一转而提心吊胆。
好在紧跟着出现在屏幕上的并不是在座任何一位的面孔。
而是神女。
这里似乎是在讲述神女殉情的故事,她找了个湖,眼看着就要往里跳。
但这时候远处忽然有个侍女飞奔而来,边跑边叫道,“神女,奴婢终于找到您了!”
然后镜头拉近,神女脸上很清晰地出现了挣扎的神色,她紧紧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再睁开,神色已经变得清明起来。
虽然并没有真正经历殉情这一步骤,但看起来她已经找回了自己失去的记忆。
或许这就是张汤的失忆换回来的东西吧,有失必有得。
尽管得到的并不是张汤本人,但想来他应该不会太在意。
——
张汤本人确实不在意,甚至还有点想笑。
失忆好啊,张汤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好过。
精神抖擞,身体倍棒,甚至可以挺直腰背再看个三天三夜。
他的失忆能换神女把之前的张骞和主父偃想起来,张汤觉得很值,血赚。
来啊,我或许后续还有大展开,但你们现在就要开始不妙的冒险!
——
大屏幕中,侍女忽然咬了咬嘴唇,露出视死如归的坚毅神色。
她往地上一跪,大声叫道,“主父郎君他已经吊在城墙上暴晒三个月了!”
“他身上掉下来一块玉,就是您找了三年的那一块!”
——
主父偃眼前一黑,想要向后晕倒当场,却被身边人眼疾手快及时扶住。
转头看去,只见张汤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收回扶住主父偃的手,主打一个深藏身与名。
沉默,沉默是此时的宣室殿。
刘彻默默重复了一遍侍女喊出来的那两句话,不禁以一种不甘心中混合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主父偃一眼。
心想,输了。
怎么会有人能干出来这种比怀孕还狠的事啊!
——
大屏幕中,侍女的哭喊声还没落地。
远处忽然又飞奔过来一个侍女,气喘吁吁地说,“公子,公子方才醒来,得知主父郎君顶了他的罪,被挂在城墙上暴晒了三个月,当场吐了一口血。”
“此时已经把主父郎君从城墙上救下来,为他延医问药了!”
——
主父偃不理解,主父偃大惊失色,怎么被挂在城墙上暴晒三个月人还能活吗?
是哪个医生把他救活过来的?这一切一定都是张骞的阴谋!
面无平湖心如朽木的张骞垂死病中惊坐起,或许是悲极生乐,此时他竟然露出了几分喜色。
虽然他的名字又被提起来了。
但主父偃还没死!
这说明什么,接下来的剧情尽管他逃不开,但至少有主父偃帮忙分担!
这一关应该还是很好度过的,一咬牙一闭眼,忍一时而已。
张骞啊张骞,你在匈奴的金账中尚且面色不改,难道还畏惧接下来这区区几句话吗!
张骞乐观地开导自己。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给自己插满了一身旗。
——
随着背景音乐再响起,大屏幕上出现张骞的脸。
侍女正在为他打抱不平,说他为了救主父偃付出那么多心力,却给自己救回来一个轻敌。
而张骞虚弱不胜水莲花地笑了一笑,柔声道,“我从前没有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男人。”
侍女一脸感动得要哭的表情看着他。
张骞的表情看起来圣洁得简直要发光了,“毕竟大家都知道,好男人上天堂。”
“主父郎君是个好人,我是愿意邀请他加入这个家的。”
——
宣室殿上,张骞深吸了一口气。
又深吸了一口气。
袖子里的手微微抖动,好男人张骞在认真思考夺路而逃的可能性。
吊在城墙上被暴晒了三个月的主父偃适时给他递上酒壶,顺便下狠手猛地按住他,防止张骞突然暴走,逃离此时这个尴尬的宣室殿。
我真是谢谢你了啊。张骞眼神里明晃晃写这这么几个大字。
不客气,身为同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御前失仪。主父偃以眼神这么回复。
两人相视一笑,杀气忽然就升腾起来了。
——
直到很多年以后,张骞仍然记得那一天,大屏幕中飘出奇奇怪怪的背景音乐,宣室殿上满座衣冠,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