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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道三声“好”字，鬼王挣扎着起身。
低估受伤程度，他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好在碧瑶及时伸手，将他扶住。
鬼王面色苍白，但脸上的冷色早已消失，反而满是快慰与赞赏。
“那把剑你能否继续使用？”他问。
见他目光灼热地盯着自己，张小凡略感不适。
担心对方又想夺诛仙剑，他心中一紧，仰头道：“千次万次亦可！”
张小凡抬头看他。
“你身怀利器，能躲到什么时候？”鬼王问，“难道有一日你知道青云门即将遭遇灭顶之灾，还能忍住不出手？”
张小凡微微蹙眉。
青龙几人也都纷纷起身。
他对青云门自是感情极深，若是等到那一日，恐怕很难坐得住。
“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鬼王摆了摆手。
“为何？”张小凡忍不住问。
碧瑶猛然抬头：“爹！”
正魔之争的原因，除了修行观念冲突之外，似乎的确也有地位与势力的角逐啊。
张小凡嘴唇动了动，不知如何开口。
张小凡皱了皱眉，有些举棋不定。
在青云门上下的口中，他可是个魔头，残忍嗜血，杀人如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张小凡也暗暗松了口气。
张小凡注意着他的表情，又看向其旁侧的碧瑶，心说对方莫非还在酝酿什么阴谋。
张小凡并不认可，但也没有反驳。
张小凡微笑，并不言语。
“无人背书，不会有人相信你，”鬼王道，“不分润好处出来，他人未必肯听你号令！”
他思索着鬼王的话，又回想着自己的经历。
“所以你已经是局中之人！”鬼王摇头，“若是避世那般容易，这世上又怎会有那么多红尘中人？”
“况且你身怀诛仙剑，又得古仙传承，传出去将引起如何的波澜？”
鬼王之名他早就听过。
碧瑶顿时喜上眉梢。
“就说道玄那一剑吧，”鬼王道，“他之所以劈向，是因为担心天下苍生，还是正道的地位？”
张小凡也有些怀疑。
鬼王轻笑道：“不论正道，还是魔门，彼此之间势同水火，难不成你真以为是正义和邪恶的区分？”
鬼王笑道：“魔门之中我自有几分地位，正道当中却得你自己去说服了，不过我可陪你走一遭。”
“你觉得这样逃避有用吗？”
鬼王意气风发道：“若是你一心避世只会引来纷争不断，但若是你肯振臂一挥，必然响应者如云，就此让正魔两道合二为一轻而易举！”
尤其是想到鬼王宗的功法竟是从《天书》中悟出，让他意识到正道魔门根源上本是一家。
“爹！”碧瑶娇嗔，又有点担心。
“如此实力，才能配得上我的女儿，”鬼王指着张小凡道，“你通过了我的考验。”
张小凡正想说话，却听鬼王先一步道：“的确有不少魔门中人滥杀无辜，但正道也没那般无辜，他们操控凡人朝廷，为之死去之人不计其数！”
“也许只是因为打不过我所以才这么说，要是能打过，肯定早把诛仙剑抢走了。”他暗暗思忖。
见碧瑶点头，他开口道：“鬼王可有合适的人选？”
鬼王安排人去备菜，准备款待，自己则是跟张小凡聊了起来。
听鬼王这么说，碧瑶害羞地低下了头。
“你的实力是天下第一等的，降服诛仙剑，得古仙传承，何人能不眼红！”
张小凡面露怀疑。
“所以，”鬼王微笑，“你说他们会放过你吗？”
二三.九五.二一三.一八五
虽说普智大师之事让他对正道不再如往昔那般信任，但他更不可能对着昔日的同门拔剑。
“当然，”鬼王微笑，“此事得有正魔两道有一定地位之人给你背书，另外得你将从仙人传承之中得来的部分东西拿出来。”
他可没忘记鬼王偷袭自己。
张小凡表情亦是变得尴尬起来。
为了个考验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她可不信。
为了避免再生意外，这一次碧瑶紧紧跟着两人，一步都不肯离开。
鬼王目光炙热地看向他：“而你，便是终止这一切的机缘！”
鬼王摇头道：“是权势地位的角逐罢了！”
张小凡神情沉重，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没有考虑全面。
鬼王眼见女儿不满，笑道：“你跟小凡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感情根深蒂固，其他人不过维系夫妻之名，无需在意。”
“别说我们这些魔门中人，纵是那些自诩正道君子，又有几人会不动心……”
张小凡下意识看向碧瑶。
碧瑶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他会尽可能护住其性命，但事后被废除功力或永久监禁，那可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鬼王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末了道：“除非双方合二为一，否则这世间的纷争便不会止戈，仇恨也不会消失！”
虽说本人看起来没那般邪恶，但绝对称不上好人。
至于对着正道开刀，他更不可能办到。
“你以为你们青云门历代门主不知道魔门中的天书？”
得知张小凡打算带着碧瑶周游天下，不再过问正魔之事时，鬼王轻轻摇头。
“有你跟碧瑶的关系，我们之间自不用多说……”
更何况陆雪琪可不会放任他正道出手。
“这世间修行资源有限，谁能得到的资源多，谁的收获也愈大，修行更是能更进一步。”
“不妨先去青云门，有曾经的渊源，他们未必不答应。”鬼王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下，接着道，“但仅凭借你昔日和青云门的情谊或许还不够。”
“怎么不说话？”鬼王笑问。
鬼王猜出了他的想法，沉默数秒，叹气道：“天下本就是一场棋局，既是踏入修行之路，那么便已经是局中之人。”
“好！”鬼王脸上的赞赏愈浓。
“不过正道那边……”鬼王话锋一转，说道，“你可以找一位青云门中地位尊崇的女子与之成亲，以便维持你跟正道之间的联系。”
张小凡暗暗撇嘴。
“若有正道之人将我逼到绝境，你不会看在碧瑶的面子上救我一命？”鬼王又问。
各个气色萎靡，均是受伤不轻。
见碧瑶也看着自己，张小凡收起心中的异样，拱了拱手：“是我下手不知轻重，请鬼王见谅。”
诛仙剑的威力显然让他们忌惮不已。
“世俗王朝之中，姻亲是维持同盟关系的最佳方式。”
他脸色变幻不定，时而阴沉，时而又若有所悟。
“还有其他法宝……”
眼见碧瑶也面带期许地看来，张小凡只得点头。
他心说难不成自己仗着实力将天下魔门屠尽么？
无需在意什么啊！
碧瑶心说爹爹你知道什么，陆雪琪那个假正经的臭女人可巴不得如此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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