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嘟。”
“嘟滴嘟。”
一阵刺耳的长鸣声响起，几辆带着红蓝爆闪灯的炫酷跑车开路，中间却是一辆经过改装的黑色商务车。
看这红蓝爆闪灯就知道，前面这些炫酷跑车是灵能调查局的人，能够让灵能调查局护送的车辆里头，毫无疑问是大人物。
车门打开，张豹从黑色商务车的副驾驶下来，他左眼的机械眼珠上下转动着，散发着红色的微光。
这机械眼珠是似乎是在扫描着周围的环境，解析周围是否存在什么隐藏的危险。
似是辨明了周围并不存在危险，张豹这才打开了车门。
“咳咳！”
“咳咳咳！”
车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白发老者用手帕捂着嘴巴，拄着拐棍从车上下来。
白发老者的身形有些佝偻，他的半张脸仿佛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一样，耳朵，半个鼻子，一只眼，都是由机械改造过的。
他的右手从手腕处齐根而断，右手赫然也是机械手。单手紧握拐杖的时候，甚至能够听到指关节处金属零件“咔，咔”的转动声。
这个世界处处充满了危险，暴力，残疾率甚至能够达到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说，你放眼望去，看到的人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安装了机械义肢的改造人。
在这个时代，只要你的大脑还活着，那么躯干，四肢，心脏都可以更换为机械。
灵能调查局作为四海城内危险系数最高的工作，他们的残疾率自然也是不低。
甚至，好像职位越高的人，残疾的就越发的严重。
比如，这位白发局长的残疾程度，就比二级警长张豹的残疾程度高的多。
白发老爷子右手拄着拐棍，左手提着一盒点心来到门前，朝着里头喊道：“老朽乌虎飞前来拜访。”
“闹出了一点小动静，没想到居然还惊动了乌局长。”
“请进吧！”院内传来了杨间的声音。
此时，杨间正坐在小马扎上，帮着刚刚苏醒的细腰黑犬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白发老爷子走进院内，上下打量着一片狼藉的小院，问道：“这是”
杨间一边用毛巾帮着细腰黑犬擦拭身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进来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已经放狗咬死了！”
“你们要的人在屋里，带走吧！”
老爷子楞了一下，将点心放在杨间的面前，说道：“我不是为这件事来的！”
“肉松饼，先尝尝，内城的东西，味道不错！”
老爷子也不是第一次和杨间打交道了，很是上道，懂得礼物先行的道理。
杨间认真思量着，确实，眼前这位是灵能调查局的局长。里面那只半死不活的狐狸，确实不至于让他亲自动身过来。
“我就说，什么东南西北风把你乌局长吹来了，原来有事啊，说吧？”杨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哈哈！”
“什么东南西北风，杨先生的意思是，老朽是陀螺了？”老爷子笑道，花白的胡子直抖。
杨间沉吟三秒，回答道：“没有，陀螺那玩意欠抽，谁敢抽你乌局长啊！”
“？”老爷子楞了一下，显然有些跟不上杨间的脑回路了。
随即，老爷子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们灵能调查局想要聘请杨先生为特聘顾问，每个月的咨询费十条小黄鱼。”
“当然，这只是咨询费，如果需要杨先生出手的话，还有其他的报酬。”
老爷子属实是图穷匕见了，他知道杨间是一个死要钱的，因此开出了一个几乎是无法拒绝的价码。
十根小黄鱼，还仅仅只是咨询费。
“呵！”杨间乐了，说道：“你出钱，我办事，咱们每次钱货两清。但是，你想包我，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显然，杨间的这个语气，是拒绝。
老爷子一怔，显然没有想到一向好用的黄金，这次居然失效了。他再次劝道：“杨先生开这家侦探社，目的不也是为了赚钱吗？既然这样，赚谁的钱不是赚呢？”
杨间从包装精美的盒子里取出一个肉松饼，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丢给细腰黑犬。
细嚼慢咽的品尝着肉松饼的味道，一人一狗简直就是神同步，几乎是同时咽下最后一口。
杨间揉了揉细腰黑犬的脑袋，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道：“我虽然养狗，但是，却不想成为别人养的狗呢！”
“你”
一直站在老爷子身后没有说话的张豹，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这指桑骂槐的味道，实在太重了。
这是一个资本急速扩张的时代，就连这座四海城就是由四大集团合力建造的。
内城的钢铁苍穹中是纸醉金迷，外面的贫民窟则是水深火热。
就比如说这小小的一块肉松饼，外面的这些贫民，怕是在梦里都不敢品尝。
整个城市所有的职能机构，都是在为资本服务。
灵能调查局自然也是如此
杨间这指桑骂槐的话，老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欣慰。
老爷子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哈哈！”
“全凭自愿，全凭自愿！”
“你不愿意来，咱们灵能调查局也不能强求不是！”老爷子笑道。
这件事算是暂时揭过了。
杨间看了看一脸不忿的张豹，说道：“屋里那个快不行了，让你的人抬走，我杨间做生意童叟无欺，死在我这里可就坏了我的名声了。”
一听这话，张豹着急了，这人还没审，要是死了，可就白费功夫了。
“小风，快！”张豹连忙朝着手下吩咐道。
几个灵能调查局的探员连忙进屋，连床带人都被抬了出来。
“头，肾脏被割了！”叫小风的探员看着张豹说道。
张豹怒目看向杨间，毫无疑问，这件事定是他干的。
杨间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吃着肉松饼，说道：“趁着没死赶紧带走换个机械肾脏，不会影响你们审讯的，要死路上，我可不负责。”
说完这番话之后，杨间又朝着老爷子说道：“院里的那些垃圾你们打扫了带走！”
说完这话之后，只听他还自言自语道：“刚刚我好像看到哪里印着一个logo来着，叫酆什么集团来者。”
“妈的，往老子院子里丢垃圾，遇到了，饶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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