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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几个字,陈朝看得却十分刺眼。
心也陡然疼了一下。
五根纤细手指,握紧手机,蹙起眉头,心中纠结万分,脑海更是如同一团乱麻。
关心则乱。
陈朝手指飞速轻点屏幕,【有药吗?】
那边过了会儿才回,【没有。】
【那我给你送过去。】陈朝一个人住习惯了,家里会备上不少药品,头疼发烧胃疼的等等,上次发烧迷迷糊糊之中,她就是胡乱塞了些药物,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好了很多。
从柜子里找出发烧药,陈朝敲响了路暮家的门。
路暮红着一张脸开门,眼睛迷茫没有光,依靠在门框上看着陈朝,两人还隔着十来厘米的距离,陈朝都能感受他身体散发的热量,呼出的热气更是炽热滚烫。
陈朝身躯一颤,主动扶着路暮。
路暮一米八,体重一百四,大半个身子压在陈朝身上,很沉。
陈朝晃晃悠悠,提着一口心气,把他放在沙发上。
连忙去倒水,喂他吃药。
路暮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陈朝扶起他的脑袋,将两粒退烧药塞进路暮嘴里,路暮烧得厉害,嘴里含糊不清。
陈朝硬把温水倒进他嘴里,又把他放平在沙发上。
做完这些,她才长舒一口气,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双手托腮,安静地看着他。
发烧容易反复,她根本不敢离开。
想着要每隔一个小时记录体温,陈朝又回了自己家,换了睡衣,拿了体温表过来。
房间很安静,小白吃饱了,不闹不叫,趴在笼子边缘,一双圆圆溜溜清澈的眼睛看着两人,好似在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
陈朝刷着手机,熬时间。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她拿出水银体温计半蹲在路暮身旁,纤细手指轻颤,落在他白色衬衫第一个纽扣上。
解开三个纽扣,才能把体温计放在他胳肢窝下。
结实硬挺的胸肌露出一半,随着路暮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不知怎么地,陈朝用指腹戳了戳,手感还挺好。
她忽悠笑了起来。
五分钟到了,陈朝拿出水银温度计一看温度,立马笑不出来了,三十九度,高烧。
她收好温度计,轻轻推了推路暮胳膊,“路暮,你醒醒,咱们现在必须去医院。”
路暮身体动了动,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
陈朝尝试将路暮扛起来,几次都失败,还搞得她一身汗。
没办法,只能选择物理降温。
她直接把剩下的纽扣都解开,一副堪称教科书级别的男子上半身躯体出现在眼前,八块对称结实腹肌,两块精致胸肌,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咕咚。”陈朝明知道场合不对,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显得很是明显。
谁看了能不馋呢。
现在说陈朝一句大馋丫头也不为过。
端来温水,拧干毛巾,陈朝帮路暮擦身体。
一遍遍擦着,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发烧温度太高,会蒸发体内水汽,陈朝每隔半个小时就用勺子喂路暮五小勺温水。
如此反复,陈朝换了五盆水,手掌贴在路暮额头,确切感受到他温度降下来,才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
七月初的夜晚,热气蒸腾,海城高楼鳞次栉比,经过一天暴晒,夜晚并没有清凉多少,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
陈朝已经浑身是汗,些许头发沾在额头上和侧脸,黏黏糊糊,很是难受。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
又试了试路暮身体的温度,还烧着,不过没有一开始那么烫了。
陈朝起身准备离开回家洗澡,刚走到门口,还没开门,就听到‘噗通’一声,沉闷的声响。
错愕回头一看。
沙发上的路暮不见了。
连忙折返回来,才发现路暮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脑袋磕在地上,吓得陈朝一个激灵。
忙不迭扶起路暮。
书到用时方恨少,扶起路暮没有力。
仅仅只是地面到的那么点距离,陈朝咬紧牙齿折腾了半天。刚才开门,路暮还有一丝意识,自己还能走动,现在是完全不动。
陈朝累成哈巴狗,浑身湿漉漉。
苦哈哈喘着粗气。
休息几分钟,陈朝想着还是要冲个凉。
不过担心路暮再一次滚下去,陈朝只得在路暮家洗。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动自己家,拿了睡衣,陈朝又回来,拧开浴室的门,陈朝愣了一下。
明明是一样的造型格局。
路暮租的这家浴室竟然格外的大,还有浴缸,瓷白色,在灯光下闪着光,光亮如新,应该是没用过几次。
陈朝暗叹一声有钱人就是奢侈,浴缸买来当摆设。
脱掉衣衫,温热的水流从天而降,陈朝只觉得浑身舒畅,闭上眼睛,抬起头,水流顺着脖颈往下流。
白到发光的细腻皮肤,长发披散身后,说不出的诱惑性感。
正享受水流带着汗臭味带来的清爽,陈朝忽然身体一震,慌忙用手抹了抹脸,回头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路暮竟然闯了进来,双手紧紧抱住陈朝细腰,下巴垫在陈朝光滑香肩上,呼出的气,很热很烫很悠长。
打在陈朝侧脸上。
陈朝眼皮子狂颤。
刚松弛下来的肌肉骤然紧缩。
“路,路暮。”陈朝喊道。
“怎,怎么了。”路暮大半个重心压在陈朝身上。
“你,你怎么了?发烧的人不能洗澡,你先出去好不好。”陈朝尽量让自己心情平静。
“不,不要。我好热,身体好热。”
“我要跟你一起洗。”
“不行。”陈朝拒绝。
但是下一秒,只觉得自己身体失去平衡,和路暮齐刷刷摔进了浴缸中,幸好有路暮的身体作为‘肉盾’,陈朝没有磕到。
浴缸中,路暮紧紧环着陈朝细腰,咬着她的耳朵,细声呢喃,“一起洗。”
“我想跟你一起洗。”
陈朝挣扎几下,没睁开,只能先稳住路暮,“浴缸里没水,我先放水。”
说完这句话,路暮果真放开了她,不过有一只手是抓着陈朝手腕不放的。
陈朝无奈放水在浴缸中,温水刚放到一半而已,她身子一软,整个身体跌进浴缸中,溅起一大片银白色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