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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十月。
这个月发生了两件特别的事——
第一件是颜饶结婚。
聂斐然从F国回来前,颜饶风风火火地搬了新办公室,走的是常规流程,毕竟他们俩在公司人缘不错,所以周围同事也没往多想。
颜饶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纠结,更不记仇,跟陆郡算是不打不相识,而对那段没有结果的暗恋也是说放下就放下,通透而敞亮。
渡过危机后,他想明白,心也落下来,电话里说完工作上的事还能同聂斐然开玩笑,把跟着陆郡到处跑那几天的经历当奇闻异事讲,吹得叫一个天花乱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异国参与了一次电影级别的帮派大乱斗,逗得聂斐然不笑都不行,但很快被闻声赶来的某人毫不留情地拆了台。
不过不管怎样,纷纷扰扰,总归平稳落地,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没有因为私人情感折损共事几年的情谊。
聂斐然十分珍惜,也感激他的理解。
但说归说,他结婚这件事还是很突然。
那天午休前,聂斐然结束一个远程会议,刚从影音室折返,喉咙干得冒火,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前脚刚踏进门,怀里先被塞了沉甸甸一大包喜糖,从包装到内容物,一看就是给小孩子准备的。
紧接着,喜帖由颜饶本人双手奉上,红纸烫金字,大大方方写明恭候全福——
“下个月十六号,别忘了啊。”
聂斐然面露喜色,“恭喜!才听Richelle说你升职的消息,果真好事成双。”
“谢谢,不知道算不算托你福?从F国回来航班上认识的。”颜饶不见外,自己拉开椅子坐下,不问自答。
“看不出,进展挺快啊。”
“谁知道,老天安排的吧,”颜饶笑嘻嘻地解释,“他在一个甲方公司做信息流优化,你记得吗,前年母亲节跟我们做联名那个公司,他当时刚跳槽。”
聂斐然站在饮水机边,仰头灌下半杯水,转身道,“AQUA?行呀,那你们共同话题很多了。”
“可不是,一路嘴没闭上过,出关前又意犹未尽地交换了电话,回来紧接着约了几次球。而且,怪得很你说,一拍即合,就像已经认识好多年,上个月干脆搬一起住了,最近又认真考虑了一下,所以就这么定了吧。”
聂斐然光听描述都为他开心,想想也不觉得突然了,毕竟感情这东西就是那么没道理,强扭的瓜不甜,赶巧不赶早,遇上就遇上了。
“好事,”他走到颜饶对面坐下,朝桌子的方向努努嘴,不忘开他玩笑,“但你这是喜糖还是批发呀?”
“啧,又不是给你准备的,我这当叔叔的,不得提前讨好一下筠筠嘛,”颜饶呲牙,说得没心没肺,“这周什么时候带她来公司玩,好久没见了,给我个机会求求她那天来当小花童。”
“没问题哈哈,但糖我得先收着,不能一次性给,否则她吃完最后受罪的是我。”
“成,那我也不废话了,”颜饶知道他还有事,不打算一直拉着他闲聊,“你忙你的,记得顺便问问陆总哈,他要不方便露面也没事儿,下次请吃火锅补上就成。”
“火锅哪儿够,他要去不了的话,我负责监督他给你随个大的。”
“妥了。”颜饶大笑,起身跟他碰拳。
因为这个插曲,聂斐然一天都好心情,下班陆郡来接他,车上一说,陆郡反应跟他差不多,之后直接联系助理对了对时间。
聂筠每周参加两次课外活动,碰上就要延迟一小时放学,所以司机习惯先把车停在学校附近,等时间差不多才开过去。
这会儿两人一起在车上坐着,陆郡放下电话后看了看时间,先把驾驶室后面的电动挡板放下,才搂过聂斐然交代:“还说不准,年底集团事情多,还有尢城那边政府定的一批保密材料,马上到验收时间了,可能得花点心思。”
“行吧,反正我话带到了,”聂斐然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比划了两下,把陆郡的领带夹拿在手里把玩,逗他,“不过你不去也好,省得我跟同事一一解释。”
陆郡拿不准他是在生气还是在开玩笑,可依稀嗅到一丝危险气息,醋意十足地掐住他的腰,“聂斐然,你去参加婚礼我都不说什么了,够大方了吧?那可是颜饶啊,但你要在公司继续维持单身爸爸人设的话,那我可——”
“可什么?”聂斐然被陆郡手上不轻不重的动作弄得有点痒,歪了歪身子,笑着捉住他的手。
“第一个不答应,”陆郡话说一半,圈着手腕把人压在座位上,对着嘴唇就啄了一口,“而且还想不客气一下。”
停车场车来车往,司机还坐在前面,虽然贴了防窥膜,前面也有格挡,但总归隔光不隔音。
两个人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胆子,刻意压着声音,在后排腻歪了好一会儿,只听到衣料窸窸窣窣地摩擦,但该做不该做的是一点没省下,上车前还好好穿着的衬衣和领带,十分钟后马上被彼此热情洋溢的吻和爱抚**得没眼看。
但幸好,没有人忘记此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荷尔蒙最上头那一阵过去后,两人默契地分开,衣服整理好,把窗子开到最大,冷风吹进来后才觉得头脑清醒了。
聂斐然嘴唇被吮得有点红,好在不肿,但还是把始作俑者递过来的冰镇矿泉水摁在脸上,虚张声势道:“还有十五分钟,老实点噢,别在我女儿面前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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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一家五口在桌前吃饭,聂筠从爸爸口中知道了小颜叔叔要结婚的消息,不过关注点一如既往跑偏,开始好奇起结婚需要做些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养的那只猫昂首蹲在桌上,却趁小主人不注意,把她碟子里的煎马鲛鱼整块拖走,躲在椅子下面大快朵颐。
不过小朋友浑不在意,仰着小脸不停发问——
“结婚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什么颜色都可以宝贝,不过通常情况大家喜欢选择白色。”
“几岁可以结婚呢?”
聂斐然抬手摘下她嘴角的饭粒,“男生二十二岁,女生二十岁。”
“怎么才算结婚?
“嗯……两个人都同意这件事后,要去民政局登记噢,完成后签字,会得到两本盖了章的小册子,然后就是你知道的——”
聂斐然本来想解释得尽量通俗,可聂筠眼睛一亮,急着打断他,“你和Daddy也有吗?是什么样的小册子呢?我想看——”
闻言,聂斐然微微怔了一瞬,而陆郡刚才一直没插话,这会儿反应却很快,连忙接上,“当然,但小册子在爸爸办公室,筠筠先乖乖吃饭,改天让你看好不好?”
聂筠点点头,对得到的答案基本满意,总算把目光转向了餐盘。
其实不算大事,但一提结婚证这茬,聂斐然心头还是泛起淡淡地难过,因为他永远忘不了注销那天的场面——
当时陆郡拒接电话,处理申请的工作人员只好联系他,说必须有一方到现场才能办理,他毫无办法,只能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了。然后就是当场看着工作人员把他的小册子拦腰一剪成两半,然后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篓。
那个废纸篓里还有很多同样的东西,所以他这份也并无特别,可就是这份不特别,贯穿了之后漫长的日子,让他对婚姻,对爱情的证明形式再无好感。
而这些事陆郡知道吗?
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这几个月以来,他们谈灵魂契合,谈关系修补,但在最容易办到的复婚手续上,彼此都在观望对方的态度,可谁也没勇气先说。
——万一答案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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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发生在月末。
没等到参加婚礼,别说陆郡,聂斐然都开始忙起来。
干消费品行业的,一年有几个关键时间节点,既然选择市场方向的工作,不管多神仙的公司,加班其实还是在所难免,只看频率高低而已。
虽然对聂斐然来说,如今还是不一样了,一步步走上来,角色一再转换,高低有助理和属下一起分担,细节完善和具体执行都不是他的任务,虽然压力还是有,但整体灵活度很高,人没从前那么疲惫。
而陆郡那边,确实跟他自己预估的不差——虽然质检报告一点都没掉链子,但验收前还是免不了一番走动和打点。
在商言商,经历多了,这些实在是很普通的事。
其实他更介意回家不便。
因为从地理位置上看,从尢城生产基地来回璟市,路程尚在可接受范围内,可再从璟市回寰市,就差不多绕了一个大圈,尢城还没机场。
按这个路线试第一次时,直接在路上耗掉大半天,等于他在家睡一夜又得早早赶回去。
本来他就辛苦,这么三头跑,惹得聂斐然心疼,所以不理会他的坚持,甚至比他更坚持,好说歹说,让他宿在璟市,至少可以多休息几个小时。
“我可以带筠筠去璟市跟你汇合,第二天早点开车回来。你专心工作,一个月,忍忍就过了。”聂斐然当时这样承诺。
可陆郡心里想的是——
“到底是谁忍?”
聂斐然当然是认真的,为了这个承诺甚至还收拾了一包可以提包就走的洗漱用品。
但天公不作美,突如其来的加班让这个完美计划在第一周就遭遇了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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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说非得天天见,好像也不至于,但哪怕几小时,不说话抱怀里睡一觉都行,这样白天去工作时心才是定的。
可没办法,从前恶果食够,现在自己也有了真正努力的方向,愈往前走,陆郡愈知道不能把自己的需求强加于人。何况这把年纪,要再跟二十几岁一样,说出去都丢人。
所以有的人表面在认真开会,实则看着不停翻页的PPT,心里自我安慰一阵,又祈祷一阵,祈祷赶紧验收交付完,让他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一周,两人忙得只有睡前有时间打电话,但捱过最忙的前三天,别的不提,聂斐然发现自己确实还挺想那人的。
虽然体面话说出去了,但得闲的时候,他越想觉得没必要,又不是封建社会,坦**一点,没机会还可以创造机会。
要说聂斐然这些年职场上领悟到些什么,除了专业的东西,还有一些是自我定位方面的。
而接下去他要践行的就是其中一条——
【公司是老板的,生活是自己的,适度摸鱼是被允许的。】
对从小做事较真的人来说,这点不容易改变,但DL那份工作实在给他提供了太多反思素材。
而凑巧,他刚起了意,正在办公系统上做着提前规划,手机响起开,是聂衔华的电话。
“然然,在忙?”
“没你忙,难得接你电话。”
“周末回家,先来我这里,跟你商量点事。”
“什么事?”
“电话里几句里讲不清,不过不急,看你安排。”
“周末……”聂斐然动了动心思,目光顺着部门日程汇总往下滑动,停在其中一栏,问聂衔华,“干脆明天吧,我碰巧去璟市见个客户。”
“早上还是下午?”
“中午行吗?”
“行,那你完事联系,在哪儿我去接你,一起吃饭。”
“先说好,你请客,不吃苍蝇馆子。”
对面的传来一阵笑,聂衔华端不住了,语气终于露出一点以前的脾性,“还挺挑剔,那你想吃什么?”
“反正不要苍蝇馆子,”聂斐然说完,想起大学时候被糊弄的经历,马上又强调,“麦当劳和它的同类也不行,要贵的!”
“知道了,保证贵,保证你满意,吃完结账把你扣下帮着洗盘子,行了吧?”
也就是这几年,生活渐渐回归正常后,兄弟俩人聊天的气氛才轻松起来,聂斐然知道衔华重新振作起来多么不容易,所以说挑馆子,大概只有两三分认真,剩下都是习惯性地跟他贫嘴开玩笑。
挂了电话,他细细研究起刚才那个任务,发现还没分配具体外出的人。
跟这个客户是长期合作,每个月定时去沟通一下新品信息和推广方案,签个确认书而已,不耽误时间。
因为聂斐然要接送孩子,所以这个活一般都给部门里想出去放风半天的小年轻,只有涉及大的变动才通知他。
虽然这季新品方案基本维持去年的推广渠道,但他决定要去,顺便给陆郡一个惊喜。
说干就干,还有两个小时下班,他先让助理帮他把任务排进去,然后拿出三倍效率,安排好了第二天的工作,又为了预防紧急情况,把最近在做的几个案子全部备份到了移动硬盘,准备带上笔电,随时可以加班,以不变应万变。
可下班接了聂筠后,他满怀希望地一问,没想到小家伙一口回绝——
“不行,今晚小兔子茶话会播到最后一集,我要是没看到,等去学校就没办法跟同学讨论了。”
站在七岁孩子的角度,动画片大结局肯定比爸爸重要,所以这个理由牢固不可撼动,聂斐然绝对理解,不想把自己的情感强加在女儿身上,没有刻意提陆郡,不过还是尝试周旋,“那晚几个小时看,让阿姨给你录下来呢?”
聂筠浅浅地叹了一口气,长长的睫毛垂下,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小大人似的认真跟他说:“爸爸你让我好为难,我们后天去不行吗?”
“好好好,那爸爸收回刚才的话,今晚在家陪你看小兔子,明天中午阿姨陪你吃午餐怎么样?爸爸后天要工作,所以明天必须得跑一趟。”
改时间不现实,聂斐然只能退步。
“同意。”小家伙这才舒展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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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所有事情都协调好,晚上睡前跟陆郡打电话,聂斐然还装没事,旁敲侧击半天,本来是为了确认第二天陆郡整天都会在安陆,没想到陆郡会错意,以为他在查岗,很是开心了一会儿。
“你怎么变得这么……”
“嗯?”
“傻。”
陆郡不以为意,随意倚在床头,被说傻也心安理得接着,笑了笑,没反对,只是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脸,心里想得发痒。
“老婆?”
“在。”
白天伏案太久,聂斐然腰有点痛,换了个姿势趴在陆郡在家一直睡的枕头上,轻声应了,等待下文。
“想你了。”
“我也想你,从白天就一直在想。”
聂斐然刚洗过澡,卧室暖色的光打在脸庞上,显得白净而温润。而吹得半干的头发,几撮碎发软软地垂在眼前,一看就很好欺负。
而这还不算,加上带着薄薄睡意的声音,有一点诱人不自知的意思,让陆郡不乱想都难。
陆郡越看越口干舌燥,只能叹气,说出的话却有几分暧昧,“宝宝,我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从心到……没有一处逃过。”
聂斐然耳根被他说得发热,省略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情侣夜话,不说这些十八禁话题才怪了。
他猜都知道陆郡那边什么状况,鼓起勇气,含糊其辞地说:“要不要试试……现在?“
陆郡猝不及防,没想到心里的想法被爱人先提出,一时简直幸福得没边了,轻轻咳了一声,“聂斐然,我怎么觉得你学坏了?”
“那你不愿意就算了,”聂斐然翻了个身,把手机摄像头对着天花板的吊灯,“挂电话睡觉吧。”
“等等,”陆郡没想把人逗过了,忙哄道,“先别挂,乖,再给我看一眼。”
屏幕上的吊灯晃动一阵,手机被重新换了个角度,陆郡这次不浪费时间了,直接问,“然然想从哪儿开始?会吗?让你舒服好不好?”
该怎么说呢,手机里的声音又低哑而磁性,带着隐忍的情欲,聂斐然一听就自动在脑内勾画出对方**时的样子,忍不住跟着脸红心跳。
而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他竟然在没有爱抚和前戏的情况下直接硬了。
就凭陆郡一句荤话。
“怎么不说话了……宝贝?还好吗?”
“我……”
“来感觉了?”陆郡听他声音就发现了。
话头是聂斐然提的,但最后被挑逗的是他自己。尽管治疗师建议过他先从**开始缓慢推进,但很奇怪,他一个人从来得不到什么快感,心理上甚至还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无力。
所以这通电话打得其实很有意义,至少让他重拾信心,甚至还觉出一点隐秘的欢喜。
而这种形式,似乎让他感受不到那么多伤心和难堪,至少心理压力小了,不同担心表现不如预期,身体的完**露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电话的另一头是陆郡。
他闭上眼,听着陆郡的声音,试着想象对方身体和皮肤的微微发烫的触感,且随着引导,开始感到一些和平常不同的东西。
陆郡没有一点催促,耐心等他从心理上接受这个过程。
过了一会,他温声说:“宝贝,我爱你,我们慢慢来,试一试,好不好?你不用回答我,如果怕我看,把手机翻过去放在枕头边,听我的声音就好。”
聂斐然照做。
“我们先摸一摸好不好?”
“嗯……”
聂斐然把睡裤解开,尝试着像陆郡那样,手指顺着从小腹慢慢下移,感觉陌生而怪异,心理上却不怎么排斥。
他一点点探索,最后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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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他躺在陆郡枕头上,大腿颤抖着,徘徊在最高点附近,却怎么也到不了。
“不行……呜,我不行……”
陆郡忍着身体燥热,不停安慰他,说了很多情话,每一句的结尾几乎都是然然我爱你,但聂斐然无论如何没有办法抵达。
不知又过了多久,陆郡听到他喘着停了下来。
“好了吗?”
“嗯。”
其实没有。
聂斐然释放以后并不能用这种平静的语气回答他的提问,这是隔着时光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这一步迈得太不容易,陆郡不忍戳破。
陆郡恨不得飞到他面前抱着他,告诉他没有关系。
“陆郡,你还在吗?”
聂斐然气息还乱着,却突然开口,轻轻问了这么一句。
“还在,宝贝,困不困?”陆郡温柔地回忆,“你每次先结束都会跟我耍赖想睡觉,困就别洗澡了,明天再处理。”
“要是你在就好了,”聂斐然小声说,“好想你。”
自己弄果然还是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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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十二点,思及第二天聂斐然还要上班,陆郡便克制地没有把话题再往其他方向引,但心里想着明天一早去公司把事情集中处理完,中午就回寰市。
他受不了了,必须得好好抱着这个人亲几口才算够。
电话就这样一直没挂,最后也忘了谁先睡着,而第二天,聂斐然醒来后,想起前夜的荒唐事,心情说不上难受,就想快点出发,快点把事办完,然后给爱人一个惊喜。
好在那天一切顺利。
客户公司九点半上班,十一点他便办完事,给聂衔华留言,也很快收到回电,聂衔华甚至特意早退请了假,接上他直接去了餐厅。
那确实是一家很贵的餐厅,聂斐然原以为聂衔华是找他商量家里二伯寿宴的事,毕竟一众长辈里只有二伯无儿无女,每年都是这个流程,但一下车,他立马觉得不太对。
因为印象中,聂衔华从来没有这么正式地请他吃过饭。
“你干嘛?鸿门宴?”去包厢的路上,聂斐然忍不住警觉道,“先说好,除非嫂子跟我说,我没钱借你噢。”
聂衔华冲他眨眨眼,“坐下告诉你。”
聂斐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这几年聂衔华赚的钱越来越多,奈何以前遭遇那次被搞怕了,怕他又瞎折腾,所以杯弓蛇影,一路难忍心中忐忑,却又不敢瞎联想。
“你先跟我保证你没犯事儿。”
“呵呵,我保证,”聂衔华故作神秘,“一会儿你巴结我都来不及。”
毕竟今天要说的这件事,聂衔华准备了整整五年,非得卖这个关子不可。
而到底是什么事,要说完全没有预感吧,聂斐然有,但想法一出现就因为过度脱离现实被他自己否决了。
——因为实在没有任何可能。
算了,瞎猜不靠谱,等面前的人自己揭示吧。
但到了包厢,聂衔华先慢条斯理地点菜,又要了一瓶好酒,绝口不提正事,直把聂斐然急得想钻他手提包里一探究竟。
好不容易等到服务生离开,聂斐然忍不了了,“聂衔华,吊着我特有意思是吧?”
“惊喜,你懂不懂?”
聂衔华笑起来,这才收起刚才不正经的样子,表情认真了几分,回归这个年纪该有的稳重。
"看吧。"
他把包拿过来,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防水文件收纳盒,底气十足地放在聂斐然面前——
“五合一,然然,老家那块地,我用自己挣的钱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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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更的慢,但我实现了粗长(边叉腰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