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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自然开聂斐然的车,但两个人不想被打扰,所以没有麻烦司机。
聂斐然下楼时还觉得腰酸,腿当然也没什么力气,考虑到要上高速,只开了一小段,没敢逞能,乖乖让出驾驶座给陆郡,心安理得地窝进副驾补觉。
回家的方向属于从北往南,这时气温已经有些低了,沿途还下了两场雨,一路都闪着减速的提示灯。
毕竟安全第一,陆郡心里有数,所以也没着急,压着速度开,比平日赶着回家时要慢不少,到服务区还拐进去休息了一会儿。
工作日,服务区空****一片,只有几辆货车。待车停稳,偏头一看,聂斐然身体放松地仰在椅背上,毯子提到下巴,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没打鼾,真就跟小猪似的睡得无知无觉。
陆郡凑近端详一阵,本来不忍心,但一看表,还是轻轻拍醒他,揉揉他睡乱的头发,问他要不要去洗手间。
雨天实在好睡觉,聂斐然摘下眼罩一看,导航上显示下一个收费站就进入璟市,大半程就这样被睡过去。
他被车内空调烘得口干舌燥,清醒几秒后,老实回答:"不去,想喝水,冰的。"
因为上车时他哼着冷,陆郡特意把暖风打得很足,全程也一直忍着没开窗,哪成想,反让他捂一身汗。
不过陆郡也没说什么,就是享受他待在自己身边的感觉,什么都不做,哪怕只是高速路上共度的无聊时光都挺幸福。
这让时光的流逝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于是眉间含着点笑,抬手摸摸爱人睡得烫乎乎的额头,很爽快地下车去便利店给他买冰水。
雨又开始下,淅淅沥沥打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停止工作没一会儿便模糊了看出去的视线,而聂斐然睡意未消,头脑还昏昏沉沉,呵欠连天地看陆郡的身影由远及近。
还是困,但一直睡到家就过分了。
聂斐然用手掌拍打着两边脸颊驱赶睡意,接着把座椅调高,强迫自己坐直,然后划开手机,翻看起错过的消息。
置顶是和带聂筠的两个阿姨组成的四人小群,一小时前发了几张聂筠午睡的照片,还有一条语音,说她早晨出门前有点咳嗽,放学给炖了梨子水喝,现在好多了。
小姑娘算省心那类小孩,虽然小时候常常生病,跑儿科简直成为聂斐然的家常便饭,但回国后长住在寰市,大概气候比Z国好,所以很多小毛病倒只在换季时偶尔闪现一下,这点聂斐然很放心。
加上陆郡已经回复过阿姨的消息,他并没什么要补充,只是点开照片看了一眼,想着晚上就能见面。
而家里的小群下面是部门工作群,意料之中,两三小时没看,消息刷了几百条。
粗略扫了一眼,除了开头在整理周报,剩余三分之二是全是讨论下午茶吃什么,甚至还挺正式地发起了群投票。
整个团队偏年轻化,所以聂斐然早习惯了这群同事,而他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在保证部门高效运转的前提下,平日最不爱搞那些上下级的繁琐礼节,日常几乎打成一片,所以这会儿熟练地点开投票链接,拉到最底下选择了披萨。
待他完成投票的提示一发出,一直刷不停地消息突然停了几秒,然后大家炸锅一般,用文字发出会吵到眼睛的鬼叫,连格式都一样,可怜巴巴地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浪得忘记家人们了。
聂斐然憋着笑,飞快打字,紧跟着发了个红包——
「对不住了家人们,工作辛苦,下午茶记我账上还不成吗?」
这下更热闹了,红包光速派完,大家语气一转,继而开始刷屏各种各样的表情包,有人发“谢谢大佬”,还有一群蔫儿坏的发"再来亿个"。
陆郡从外侧打开车门,灌进一股冷空气,吹得聂斐然下意识脖子一缩,但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捧着手机不知道在乐什么。
"跟谁聊呢?"陆郡坐进来,随口问了一句,问完把凝着水汽的矿泉水瓶拧开递到他面前,叮嘱道,"少喝点,太冰了我怕你胃疼。"
“没谁,同事,”聂斐然把手机一扔,就陆郡的手喝了一口,完事跟没骨头似地靠过去,一脸安心地依偎着陆郡肩膀,手指挠着他掌心玩,安静了片刻,突发奇想地问:“你证件在身上没?”
“驾驶证?”陆郡有些莫名,把水放下,指了指仪表盘前的台子。
“我是说身份证……居留卡之类的。”
“居留卡那是哪年的事儿了,早注销了,身份证……”陆郡回忆了一下,掏出钱夹看了看,“好像在办公室。”
聂斐然听完,作沉思状,心不在焉地答,“噢……”
所以“噢”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陆郡追问。
聂斐然思前想后,有点难为情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本来想问你要不要……算了。”
“怎么能算了,”陆郡哪儿受得了他这么说话大喘气,有几分强势地把他揣进怀里,接着他上一句提醒,“要不要什么?”
聂斐然没立刻作答,微微仰起下巴,嘴唇去够他耳垂,亲得很含蓄,但陆郡的心被他撩得怪痒的,按兵不动地等着他续上前面那半截话。
“聂斐然,“陆郡调侃道,“亲几口可糊弄不过去。”
“不是,我本来要问,”聂斐然攀着他的脖颈一路亲上去,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想顺路去办结婚证吗?或者——”
他语气那么认真而小心,说是临时起意,可站在他的角度又仿佛思忖良久,让陆郡心里一阵酥麻。
经过这几年,他深深明白爱情和婚姻并非同一种东西,甚至互相不为前提条件。单单作为一种制度或者道德约束,婚姻也许会消亡,但他相信好的爱情长久如新。
而在和聂斐然的这段关系里,他渐渐摈弃了那些求而不得的固执与杂念,认清回归最简单的起点也没有什么不好,感情并不一定需要世俗手续认证。
他的心在聂斐然身上,聂斐然同样,只这一条,足够了。再多就显得索求无度了。
毕竟解决问题的关键从来不是那本小册子,而小册子能解决的问题又根本不是问题。
当然,最后,也是陆郡最在意的——
对一个不相信婚姻且被婚姻伤害过的人来说,能再次提出领证哪儿有那么容易。
天知道这人脑瓜子里在想什么,而怎么可能"顺路"那么简单,夸张一点,陆郡巴不得八抬大轿把他请去。
但一次又一次地在为他破例。这就是聂斐然会给他的爱。
很显然,陆郡没有一次逃得过感动。
他一语不发地扭过脸堵上聂斐然的嘴唇,额头抵着额头,把他压在椅背上亲得低喘不停。
不需要特别回应,肢体语言足以说明一切。
聂斐然似乎已摸清触发他的点,其实心里还憋了点其他话想说,但没舍得破坏当下的气氛。
昨晚放纵完以后,就像重新打开了情欲的大门,身体某部分荒芜太久,所以做了又做,亲了又亲,不知疲倦一般,两个人那股黏糊劲还没过,简直一点风吹草动都经受不起。
聂斐然圈着陆郡的脖子,齿关早已被顶开,沉迷在深吻带来的感官满足中,身体酥软下来,中途还情不自禁哼了两声,引得陆郡愈发失控。
陆郡都不管这是在哪儿了,两边座椅放倒,动手解他外套,同时回答——
“没有或者,我每时每刻都在想。”
**里滑进一只手,聂斐然本来以为只是亲亲蹭蹭,眼看要动真格,一条腿勾着陆郡的腰,衣衫不整地仰脖子呻吟一阵,然后捉住他继续往里探的手,舔了舔嘴唇,慌道:"等,等一下……"
陆郡压在他身上,抬起头,看他意乱情迷的样子,扯过后座扔的外套垫在他腰下面,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在这里?"聂斐然小声跟他确认,腿根还夹着他的手,所以脸上有点难为情。
陆郡揉捏着他大腿内侧软肉,指腹顺着股间肉缝往后摩擦着前进,出其不意,最修长的中指精准地埋进肉穴里,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在这里。"
聂斐然服了,面颊跟着烧起来,"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的明明只有……唔!"
话没说完,陆郡又捣了两下,聂斐然被他捣得浑身肉颤,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你怎么……这样啊?"
陆郡坏笑,吮着他的嘴唇,一边用手指**他,一边问:"刺不刺激?"
那确实……
算了。
这次是真的算了。
弄了几下,聂斐然放弃挣扎,反正外面看不见车里的情况,索性由着他在身上乱搞,闭着眼舒服地哼唧,听陆郡呼吸越来越急促。
而肉体重新联结在一起时,陆郡趴在他身上,拱了一下腰,顶到最深,之后没有马上开始**,只是温柔地捧着他的脸亲个没完,然后啃着他的脖子开始复述没理清的情话——
"然然,我每时每刻都想要你,每时每刻都只爱你一个人,无论有没有法律承认,从过去到现在从未改变,以后也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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